那祭卆趁小瓜把解药给冬九幽的空档,早已捡起地上的月杵溜之大吉。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之辱,不可不报。”九幽谢过小瓜,忽听门外风声呼啸,忙于小瓜出门观看,但见屋外阴风阵阵,寒气袭人。地上的积雪结在了一起,像冰块一样。九幽觉得事情古怪,忙谓小瓜曰:“这是不祥之兆,你四处看看,千万要小心啊。”小瓜点了点头,飞身而去。九幽怔怔的看着飞舞的雪片,叹道:“但愿今晚别出什么大乱子。”
再说夜七和修牧听见古筝之音,迅速赶往西厢房。刚到门外,筝音忽停。屋中的灯火也忽然灭了,牧正要冲进去,却被夜七拉住。牧正不知为何时,忽感屋中有无数细小的东西飞出。夜晚看不清是何物,料是暗器无疑,牧立刻护在夜七的身前,挥动栊杖一一挡开。后把腰中的葫芦扔了出去,把那墙壁砸了一个大洞,二人随后闯入。屋中之人已逃走,那台古筝被修牧的青葫芦砸的稀巴烂,也不知逃走之人是否受伤。
夜七出屋,从雪中找到一枚飞针,仔细的看了很久。修牧曰:“这正是刚刚袭击我们的暗器,程大侠认识?”夜七曰:“现在我还不肯定,那些死去的祭司很可能是被这些飞针射死的,所以我们很难发现伤口在哪。”修牧曰:“只是我最初看到的那个祭司死的很奇怪,不知程大侠有何眉目?”夜七沉思良久,叹曰:“事情很可能正在向我最担心的方向发展,这座七仙庙危机四伏啊。”
修牧欲要再问,忽听庙门口有人敲门。夜七曰:“我去开门,你赶紧去将那些尸体处理掉,不要留下什么痕迹。”牧听命而去。夜七匆匆来至大门前,打开庙门,见风雪中站着五人,借助庙口微弱的灯光,夜七发现这五人依次是:周远、时不待、姚云阳、朱大同和辛一。夜七心里一动:“辛一怎么会和周远等人混在一起?”由于夜七做了简单的易容,又装作一幅苍老的样子,这五人都没有认出。那周远上前拱手曰:“老先生,我几人迷了路,误入此地,无处可去。现在天色已晚,风雪又大,不知可否借此庙暂避风雪,度过今夜?”
夜七装出一幅苍老的声音道:“此乃七仙庙圣地,几位可以在此地躲避风雪,但不可随意走动,以免亵渎了神灵,老朽可担待不起。”周远忙道:“老先生大可放心,我们几个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之人。只求有一个地方可以歇歇脚,驱一驱身上的寒气,天一亮就走。”那辛一一听到周远说到“老老实实的本分人”时不禁冷笑了几声,朱大同连忙推了推她。辛一恨恨的跺了跺脚,忍耐不言。夜七暗道:“原来她是被这四人劫持了,得想个办法救救她。”遂曰:“东边有一个偏殿,几位若不嫌弃,可以去那里歇息一下。只是庙中的很多祭司都已经睡下了,还望几位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免得吵醒他们。”
远抱拳曰:“老先生尽管放心,我等定不会惊扰到庙中安歇之人。”夜七这才将五人让入屋中。周远等人谢过夜七,径直向东边偏殿而话。周远等人生了一堆火,然后几人围坐在火堆旁。几人的表情都有些怏怏不乐,谁也不愿意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周远捡起一根柴火,猛然折断,用力的扔入火中,惹得火星四溅,几人慌忙扑打自己的衣服,避开那些火星。
辛一笑了笑,道:“某人的火气不小哦。”周远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辛一忽指着朱大同道:“喂,那个谁,我渴了,去给我弄点水来。”朱大同怒曰:“想让我伺候你这丫头片子,你想得美。”辛一云:“那你不给我弄,我就自己去。”说着便站了起来,大同曰:“不行,你现在是人质,老实点。”辛一双手叉腰曰:“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丫头,我渴了你们不给我水喝。还不让我自己去弄,你们这是虐待我。”大同忍不住争辩曰:“你有那么渴吗?这里黑天墨地的,我到哪去给你弄水,忍一忍就过去了。”辛一曰:“哼——东西没得吃,水也不让喝。要忍你们自己忍,我忍不了。”
时不待叹曰:“朱大同,你就去给她找点水来,吵得我头都大了。”朱大同看了看周远,见周远也摆了摆手,只得去找水。心中暗骂曰:“有好事总轮不到我,端茶倒水的事都让我去做。要找你们怎么不去找,都使我去。”暗骂了好一会,才悻悻的站起。岂料辛一又曰:“我要喝茶,要碧螺春的。不要放的太浓,也不要太淡,刚刚好就行。”大同一脸的晦气,没好气曰:“姑奶奶,你当这是客栈啊,能找到水就不错了,还碧螺春,我还碧螺夏呢!”辛一指着朱大同谓周远曰:“你看你的手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就这点事都做不好,难怪奇灵府被你们这群人弄没落了。”
周远闻言脸色大变,一掌拍在地上,差点把火熄灭。辛一吓了一跳,忙闭嘴不语,撅着小嘴巴坐下。朱大同也被吓到了,灰溜溜的去找水去了。姚云阳道:“周大人不必生气,这都是那程夜七害得。只要我们抓到他,把他交给上面再解释一番,我想周大人很快就能官复原职。”周远忽大笑了起来,道:“官复原职?你真的以为我还能官复原职?”他站了起来,疯狂的大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许久才曰:“你想得太简单了,官场和江湖一样,是最虚伪,最暗的地方。大家都拼命往上爬,都巴不得对方栽跟头。一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