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本正经曰:“没错,姑娘,在下名修牧,字侠剑,号武驰。江湖有言:侠剑一出,所向披靡,武驰临凡,天下无敌。”夜七三人一呆,玄九震惊曰:“你名‘朽木’,字‘下贱’,号‘无耻’?言毕与吟月哈哈大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程夜七也笑出了声。他平日里城府深沉,善工心计,行事不露骨,喜形不外露,如这般开怀大笑当是少之又少。
修牧见三人大笑,知道他们理解错误,涨红了脸,辩解曰:“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吟月曰:“你父母怎么会想起来给你起这种名字?”牧叹曰:“姑娘有所不知,其实这并非我本名,因小时多灾多难,多次濒临死亡,几乎殒命。后父母找高人给我算命看相,高人说我有生无命,无迹无相,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并建议父母以毒攻毒,贵生贱养,所以连字号也起得下贱不堪,让各位见笑了。”吟月笑曰:“原来是这么一个缘故,我就说父母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么一个名字。”
“到我了,到我了。”那小鬼头忽挤上前来,迫不及待曰:“我的大名叫’游小鱼’,字寤寐,江湖人称’坐地虎’。”玄九见他瘦弱不堪,笑曰:“你这样的身板还能叫坐地虎,坐地鼠还差不多。”寤寐笑曰:“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小鱼虽然看似瘦弱,但力大无穷,勇猛过人。上山可打虎,下海可擒蛟,天上地下任逍遥……”修牧实在看不惯游小鱼自吹自擂,推开他道:“够了,够了,别光顾着自己吹,把你的狐朋狗友也介绍一下。”
四大鬼才嘻嘻上前,觍着脸曰:“我们不是鱼爷的狐朋狗友,乃是良师益友。我们都是孤儿,幼时便已相识,相依为命......”修牧不耐烦的打断曰:“好了,好了,把名字报一下就可以了,别扯那么多废话。”一人曰:“我们就是江湖人称的‘高大威猛’的四大鬼才。张高,王大,赵威,李猛。”修牧怕四人说出什么不体面的话来,忙曰:“可以了,宗行者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们先退下。”修牧乃是寤寐之师,四人自然不敢得罪,忙退到一边。
修牧忽跪地曰:“程大侠,我修牧今年二十有五,自小便渴望成为一名救世英雄。久闻宗行者大名,惊天动地,如雷贯耳,如蒙不弃,还望收牧为徒。牧倾往已久,日思夜念,还望宗行者成全。”夜七曰:“此处人多眼杂,修公子先请起。”牧环视四周,果然见很多人看着这边,只得起身。夜七又曰:“你要想成为英雄,那你找错了人,我不适合做你的师父。”牧急曰:“我没找错人,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我千辛万苦,历经坎坷才找到你,你一定要收下我。”
夜七观其神情,心下生疑,问曰:“是不是有人让你来找我的,是谁?”修牧吓了一跳,忙矢口否认曰:“没有,没有,是牧听闻了许多程大侠的传奇经历,顿生景仰之心,决心拜师。”夜七见他不肯说,也不勉强,只曰:“你我无师徒之缘,我不会收你为徒,谈话到此结束,修公子请便。”寤寐见师父拜师不成,心中着急,正要上前说两句。却早被修牧拦下,并低声谓寤寐曰:“你要是敢说出一句不敬的话来,你我师徒情谊就到此为止。”其实修牧这一次倒是误会了寤寐,其也听说过程夜七的传奇经历,心中对程夜七也颇为尊敬,此刻只是想上去给师父说几句好话,反倒被修牧误会,只得作罢。
那修牧虽然被拒,似乎并没有太多失望。笑嘻嘻的坐在了桌子的一角,看着吟月、玄九两人曰:“两位身为宗行者高徒,一定有着非凡之术。今日得见,牧福缘不浅,还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吟月、玄九见修牧相貌和善,又极会说话,都不讨厌他,各自报了姓名。修牧口才极佳,把两人的名字又夸赞了一番。两人对望了一眼,对修牧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然后又问两人年龄,得知吟月一千多岁了,震得目瞪口呆。又问玄九,答曰:“一百二十五天。”不由张大了嘴巴,显得难以置信,暗道:“程夜七收的徒弟都是能人异士,单从年龄上就可以看出。”
这边伏酥与五位巫婆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五位婆婆各站一角,分别将巫杖竖在身前。伏酥早已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忽然从袖里掏出了一把飞豆,向五位婆婆中法术最弱的两位撒了过去。两位婆婆以为只是普通的暗器,只是拿巫杖随便挡了一下。岂料两人被飞豆击中后,身体迅速缩小,最后竟只有螳螂般大小,伏酥立马用碗将两人扣住。其他三位婆婆立刻上前抢救,不料,伏酥的身上忽有几条红带飞出,将三人击退。这红带乃是伏酥的法器“捻尘带”。
三位婆婆各用巫杖将捻尘带击回,再看伏酥时,她已将扣住两位婆婆的碗震碎。两位巫婆七窍流血,死于非命。原来伏酥的飞豆,不但能将别人的身体变小,还能将他们的法术打散,没有了法术护身,身体又变得只有螳螂般大小,杀死他们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风凌子吃了一惊,道:“你这种巫术和谁学的?”伏酥笑曰:“这是我自创的,风婆婆,你不会是怕了吧?”风凌子冷笑一声,忽然抓住躲在一旁的美少年,谓伏酥曰:“快把鸾凤杖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的男宠。”那美少年吓得满脸煞白,慌忙向伏酥求救。伏酥优雅的在凳子上坐下来,用手轻轻的捋着额前的一缕发丝,淡淡的道:“一个玩物而已,你要杀就杀吧,本姑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