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过的大大小小的奖项,虽有得瑟之意,但实是这姑娘本事了得,拿得皆是国际级的大奖。江总起先不明所以,听得后来才知这丫头是在推销自己。
江若尘笑笑,不置可否,只是让betty把简历发到她的邮箱。大小姐听了却是微微皱了眉头,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妹儿了,这可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主儿,她这般殷勤一准是又犯了老毛病,易烨卿心下惶恐不好发作,奈何又不能挑明与江若尘的关系,只好心里泛着酸强自受着,当下忽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之感。
大小姐懊恼万分,悔不当初,betty却浑然不觉,是夜睡下后口中还不断喃喃着好漂亮的女人啊!直气得易小姐恨不能一脚把她踹下床,一夜不得入眠。
翌日betty果然去了易氏面试,大小姐想拦都拦不住了,唯有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易氏招聘一向甚严,寄希望于把这厮给fail掉,却不想三天后betty兴奋地告诉易夜卿以后她们就是同事了,大小姐气得直翻白眼,暗骂哪个瞎了眼的竟然招了这丫头,后来得知面试官是黎诺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无论如何即已成事实,易夜卿便只能生生地将这口“黄连水”给咽下去。
betty姑娘第一天上班风平浪静,第二日谣言四起,不知是谁兴起的八卦说这姑娘是易大小姐的女朋友,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洋小姐”成了众所周知的小老板娘。易夜卿的目的算是初步达到,可是咱大小姐心里却不能舒坦。只因那洋鬼子的司马昭之心愈发明显了,居然打起她女人的主意,当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更可恶的是最近人江总也是阴森森的不爱搭理人。大小姐心念一转,琢磨着找个机会将自己同江若尘的关系告诉这死女人断了她的念想。当然这回她可不敢再善作主张先斩后奏,关乎到易家的声誉,她定是要同另一位当事人报备一下,只咱江总自打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便不怎么爱理睬这大小姐了,原本外冷里热的后妈大人如今对着她成了里外里的大冰棍,在外人y姑娘是易家的新媳妇,而刚嫁入易家的江若尘自然就成了新婆婆,自古婆媳之间是最难调和,且最为微妙的关系,事实虽说易烨卿和洋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同学关系加曾经的同居关系可眼下她纵有一百张嘴也是撇不清,当真是体会了一番夹心饼干的苦处。
江若尘再是隐忍沉稳,毕竟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对着情人的绯闻对象就不会大肚到哪里去,然则江总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天生的傲气叫她不得像平常女子那般为争风吃醋而哭闹,遂只能在肚里做做文章,还不至于为此向“小三儿”兴师问罪,如今这易烨卿既然想像她的“绯闻女友”挑明,她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正好你的朋友中午约我吃饭,你也一起吧!”江若尘有意将“你的朋友”四字咬得极重,到底是心有怨孽,但此时她那可恨可气的闺女却没听出语句中的酸意,只是一味地纠结花心姑娘此番究竟是真心多一些还是假意多一些。那丫头若只是玩玩那便还好,若是来真的,她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母女”各怀心思一路无话,到了约定的地方,“洋”小姐早已久候多时,瞧着心心念念的江美人出现在包厢门口立时咧开了嘴,但见随后而来的易烨卿嘴角瞬时便垮了下去,尴尬地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虽然说一直标榜自己是敢爱敢恨新世纪好女人,但堂而皇之地撬死党死去老爹的女人墙角终究不是什么摆得上台面的事,心下犹疑,也没了原来的活泼聒噪。
三人各怀鬼胎,这顿饭着实吃得诡异。吃到一半,江总见自家闺女几番欲言又止恨不得狠狠地踹这妮子一脚提醒她此行的目的。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白米实难下咽,准备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骨子里的怯懦在这一刻展现无疑,易大小姐少不得退场几分钟做一番心里建设。望着远去的背影江若尘无奈地叹息道,“betty小姐对于中餐还吃得惯吗?”……
这厢易烨卿一钻入洗手间便恨恨地对自己啐了口,随后又很不优雅地对着镜子里的大小姐比了个中指,“易烨卿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说句她是你的女人有这么难吗?”
可是要怎么说呢,我把后妈发展成了女友,太直白了;我们是日久生情,我已经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我,太肉麻太难为情了;大小姐忍不住捂脸,她是我的你就不要再肖想了!恩就是这样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当再次来到包间门前时,大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勇气都积聚到胸腔内,之后才扭转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betty,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小姐没料到还未开口,那家伙就已站起身,朝自己走来,趁她还在怔愣的功夫一拳打在她的胸前,“这是不够朋友的代价!”
洋姑娘手长腿长,平时吸收的牛奶加面包的养分,此刻在她的掌下发挥得淋漓尽致。易烨卿捂着胸口,险些飚出泪来,涨红着脸全然不知那丫头愤然离去的原因。
“她这是怎么了?你同她说了什么?”大小姐满含泪水瞅着一边优雅端着金丝边瓷碗喝汤的女人。
“你说呢?”江若尘细眉微轻挑,一对杏眼微眯,当真是万种风情,若不是胸口疼得厉害,大小姐恐怕早已按捺不住那颗激/情澎湃的色心,而江总之后所言犹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