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与刘军医是不是旧识?”
章锦婳摇摇头:“以前见过,但是没有十六年。”
“或许是父母辈认识也不奇怪。”
“刘青是洛城人氏,孟章自幼就在终南山,去哪里见呢?”
李淳风也纳闷:“这就奇了!请问章小娘子的生辰是多少?”
“癸亥年九月十九。”
“若是知道刘军医的生辰,推算就会更准确了。”
“刘青是己未年三月初九。”
“好,李某这就推算。”
李淳风抬头看着月亮,不紧不慢的在掐算着。
周子瑜的心里却像掀起了狂风,震惊不已。
既然不认识刘青,为何连人家的生辰都能脱口而出?锦儿还有多少事在瞒着他?
章锦婳抱着周子瑜的胳膊,突然醒悟到自己怎么就把刘青的生辰说了出来,不由得心头突突直跳,悄眼去看周子瑜。
周子瑜把脸转向旁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想不明白,看似单纯无害的锦儿,为何不信任他?
他的一颗心都要掏出来送给她了,为何还得不到她的信任?
偏院里静悄悄的,远处隐隐传来丝竹声。
李淳风终于开口了:“章小娘子,若是你报的时辰没有出错的话,刘军医在十六年前差点撞死你。”
啊?
章锦婳张大了眼睛:“那时候我出生了还是没出生?”
李淳风低头再算:“是夏天。”
“那我还在娘胎里?”章锦婳更惊讶了:“刘青撞到我娘亲?是这样吗?”
“这个只有问你娘亲,或者是问刘军医是否能想得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娘亲。”
周子瑜回过头来看着章锦婳:“锦儿,张婶应该会知道。”
“瑜兄,那我们现在就回去问张婶。”章锦婳的心情更为迫切,也顾不得周子瑜的黑口黑面,小声的央求着。
“好,我即刻就送你回去。”
李淳风看看天色,哎,他也好想跟着去啊,怎么办?好想听到及时反馈啊,怎么办?
周子瑜走到偏院的角门处,招呼守门的护卫来开锁,瞥见李淳风眼巴巴的样子,随口问道:“李参军,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李淳风正等着呢,用抢答的速度回答道。
周子瑜很痛快的安排:“李参军,你骑马,我坐车。”
“好!”李淳风心道,只要能去,走路都行。
中元节,长安城的宵禁时间比平时要晚两个时辰。
此时,大街上灯火阑珊,章锦婳却没有心思挑起车帘看热闹。
从秦王府到杏林馆将近半个时辰的车程,她心里就像揣了个兔子,蹦的七上八下的。
一上车,她就乖乖的靠在车子的角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等着挨骂的孩子。
周子瑜哪里舍得呢?再生气也好,看到章锦婳这个样子,早就心软了,伸出手去,与章锦婳十指相扣。
章锦婳嘟着嘴,慢慢的慢慢的移到周子瑜的怀里。
对于即将要揭晓的过去,她也是紧张万分。
入夜,杏林馆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张婶摸了摸头发,叹了口气。
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始终还是有要说出来的一天。
“锦儿,你的母亲去世了,但是你的父亲还在世。”
这句话太震撼人心了。
章锦婳跳起来,扑到张婶面前,抓住张婶的胳膊,激动地语无伦次:“张婶,原来我不是孤儿?我还有父亲?我父亲是谁?他还活着?他在哪儿?”
“你的父亲,就是前朝的章仇太翼。”
“章仇太翼?”
在场的几个听众异口同声的重复着。
章锦婳是因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名字而讶异。
周子瑜和李淳风的诧异,却是因为对章仇太翼这个名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