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想着梦里的情形,说:“它该不会是回来和我道别的吧?”下午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所有一切如光影闪过,醒来之后只记得黑猫开口说了话,说它这回真的要走了,抢了她的什么什么,还向她道歉。
“奴婢让府上的下人帮忙找找。”水袖说道,可可来的蹊跷,走得也蹊跷,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也很是古怪。
“你吩咐下去,别扰到祖父祖母还有侯爷他们。”很担心可可,但也不能为它兴师动众。
水袖和花月领着人找了一个时辰,找遍镇北侯府各个角落后也没寻到猫,成靖宁虽然失望,但也不准备让她们继续找:“它也许真是回来看我,和我道别吧,以后不用找了。”她想着,也许可可去了真正属于它的地方,或者等身体好利索了到大觉寺去问问了然方丈。
花月想了一会儿道:“那奴婢让雁书雁容她们都回来。”正抬头看成靖宁的脸,惊讶道:“哎呀,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成靖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并不觉得发烫,奇怪道:“我没感觉呀?”
花月凑了过来,把右手放她额头上:“姑娘,你的头好烫!”
“是吗?”成靖宁除了觉着午睡后精力不济之外,并无其他异常,发烧了吗?她并没感觉到。试探额头的温度,并不觉得发烫:“我没有呀。”
“水袖,你试试看?”自家姑娘明明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正常?见她不信,又把水袖推过来。
水袖也觉成靖宁的脸色红得不正常,试了试之后道:“姑娘,你真的发高热了,沁雪,快去请闻大夫来!”
“是吗?”成靖宁不信,又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依旧和寻常无差别的温度,怎就发烧了?没来由的呼吸急促,只觉呼气多进气少,四肢突然无力,眼前一黑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成靖宁突然晕倒,吓了几个大丫鬟一跳,去请闻礼的沁雪还没回来,只得让甄妈妈进来想法子。
甄妈妈急匆匆地过来,进门就问出了什么事,见到成靖宁浑身烧得通红,吓了一跳捂着嘴道:“姑娘怎得烧得这么严重?”
“奴婢也不知,下午睡了一觉后醒来精神就不太好。前一眼还瞧着姑娘脸色正常,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就发了烧,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晕倒了。妈妈,该如何是好?”花月急道。自从五年前那场风寒高热之后,成靖宁一直无病无灾的,也就寻常染个小风寒,不用喝药两三日就好,哪像今天来得这么突然。
闻礼背着药箱匆忙过来,看到成靖宁的脸色也吓了一跳,无暇多问其他,就搭了药枕诊脉。摸了一刻钟的脉不由奇怪,很是不可思议。探了探她的额头,的确烧得厉害,可为何诊脉后却发现一切如常,并没高热风寒的症状?
甄妈妈见闻礼迟迟不肯说话,耐不住性子问道:“闻大夫,姑娘到底如何了?”
闻礼从未见过此等病症,他自认医术高明,怎就找不到病因,也探不到病原?“我不太确定,拿了请帖到李太医那里,请他过来一趟,现在也该出宫回府了。”
闻礼的医术有目共睹,如果连他也诊不出来……“很严重吗?”甄妈妈不得不问道。
“夫人这病着实奇怪,看她外表,着实病得也很严重,但老夫诊脉发现,她的身体好好的,脉象和气息一切正常,不像生病的样子。我未见过这等奇怪的病症,只好请擅长医治风寒高热的李太医来瞧上一瞧。”闻礼捋着黑色的山羊胡须,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怪,着实太怪了,哪有这样病得严重却诊不出异常的脉象?
花月看成靖宁烧得难受,对闻礼和甄妈妈说:“还是先想法子给姑娘去热吧,再等下去奴婢担心会出事。”
闻礼犹豫一阵,只好点头。萧云旌忽闻成靖宁突发高热病倒,提了一潭烈性的烧刀子过来,看着人烧得犹如煮熟的虾子,问道:“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水袖和花月接过酒坛子,倒了半坛出来,把巾子浸湿了,擦成靖宁的额头,脖颈,手心和腋下。烧刀子浓烈,一时间整个新房内都是酒味儿。萧云旌和闻礼等在外间,闻礼面对男人的提问,也答不上来在,只说怪得很,看表面病得严重,但内里却和寻常无意,饶是他行医多年,也找不到病症原因。
“我让人去请了李太医来,看他是否能找到病因,要是找不到就难办了。”闻礼说着也头疼得很,这时候倒愿意是他误诊了。
萧云旌眉头拧成川字,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成靖宁不可能无缘无故病倒。把甄妈妈请了出来,甄妈妈原原本本复述今天成靖宁做的一切事,并无异常。
“当时姑娘听到猫叫声就冲了出去,那么一小会儿不可能就染上风寒,老奴后头还拿了件羽缎斗篷给姑娘披上,不可能会病得这么严重。”甄妈妈也头疼,好好的怎就病倒了?
“猫?”今天她养的那只黑猫的确回来了,但现在又没看到了。“那只猫呢?”
“不见了,在侯府找过了。后来姑娘不让找,她说她梦到它开口说话,和她道别,然后走了。”甄妈妈说道。可是梦里的事和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