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皇帝忽然又命人传了贾琏进宫。
御书房中,皇帝恩赐了贾琏一小礅坐下说话,又命小太监奉上了御茶。
这番待遇,满朝文武除了几位辅国老臣,也没有几个大臣能有此殊荣。
然而贾琏口中谢恩,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只听皇帝说道:“贾卿,这一两年有你的大力支持,如今经过了年余的积攒,朕的库房终于不再如往年那般空空如也,却不知道朕城外的水泥厂如何?”
贾琏回答道:“回禀皇上,自接过皇上赐予的重担,臣从不敢有半点怠慢轻心,如今水泥厂账面里的银子同样颇丰,千余匠人分三班十二个时辰全力生产,仓库之中的水泥如今已经是堆积如山。”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赞道:“果然如贾妃所说,贾卿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她众多兄弟之中最杰出者,如今看来,若然如是!说起来无论是从先祖太上皇与令祖上之亲密,还是只说如今朕也是卿之姐夫,可以说我们也能算是一家人,日后还需贾卿你这小舅子多多襄助于朕才是!”
贾琏顿时跪倒在地,说道:“皇上之隆恩,臣日日铭记在心,只愿为皇上粉身碎骨,以报皇上之恩万一。”
之见皇帝走了过来,亲自扶起了贾琏,然后说道:“贾卿之心,朕自然是知道的,若不然,就说朕这里每日接到弹劾贾卿的折子,朕只看都不看,全让人烧了。”
贾琏听了,当下又要下跪,却被皇帝大力阻止了,于是只得抱拳说道:“臣谢过皇上信任,日后必定会再低调行事,少招惹一些嫉妒,也少让皇上为臣忧心劳力。”
此时皇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贾卿无需如此,说起来以爱卿之年纪,行事办差已经可算是厚重,俗话说不遭人嫉是庸才,以后还同先前一样,只管放手去办事,别的自然有朕为你做主。”
当今的皇帝虽然说不上天资异禀,但是自继皇帝位以来,却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勤奋的皇帝。
然而只因太上皇威望太重,位高权重的大臣们多是只听太上皇的意思;而皇帝平辈还有几位兄弟,膝下又有几位渐渐成年的皇子,都仿佛也各有太上皇的宠爱,也同样各有野心!
所以这样一来,就时刻影响着大臣们的判断,心思活泛的大臣隐隐分为几派,严重削弱了皇帝的威信,从而皇帝行事也不能肆意而为。
然而自从那晚兴致所致,临时决定传了贾琏觐见,皇帝也没有想到,贾琏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惊喜。
成立的水泥厂,不仅仅为自己填补了私库的不少亏空,多出来的银子让皇帝又能多做了许多事。
之后又修建了皇帝想都未成想到的雄伟宫墙,此工程一出,之后自己在朝堂上说话的声音立即高了不少,那些要看笑话的大臣,再面对那赳赳宫墙之时,也如同朝圣!
前几个月,贾琏在扬州冒似蛮横的报复,但是最后又意外为皇帝添加了一条财路,这又让每时每刻都缺银子的皇帝,如何不大喜过望!
有了以上种种,就算满朝文武一起弹劾贾琏,又能如何?
除非是太上皇亲自出口要治罪于贾琏,然而以太上皇之雄才,又如何会看不出贾琏所作所为,全是对帝国千年大业之巨助也!
贾琏自然是想透了这种种,对外绝不结党营私,只效忠于皇帝一人,所以弹劾贾琏的奏章,如今也只能是做烧火柴了。
这时,又只听皇帝继续对贾琏说道:“贾卿,既然水泥已经在仓库堆积如山,为何还不见你为朕重修这京都城墙的奏章?”
贾琏知道这句话,才是今天皇帝召见自己的目的所在,当下也不敢怠慢,回答道:“回皇上,先前臣早就有了此想法,正想着要请奏之时,却意外听闻最近边界仿佛有些不平静,所以这才压下了先前的想法。”
皇帝也没有想到贾琏的眼光如此犀利,消息也如此灵通,说道:“看来贾卿果然是我朝廷之栋梁,朕也是才得到那些番子蠢蠢欲动的消息,又命封锁了一切消息,贾卿竟然也知道了。”
见皇帝仿佛有些误会了自己,贾琏连忙解释道:“臣哪里是消息灵通,只不过添为锦衣军千户,所以才知道了此消息,这才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皇帝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贾琏了,于是呵呵笑道:“看来这一段时间是朕忙昏了头,竟然把爱卿还兼着锦衣军千户一职给忘记了,朕得到的消息最开始也是从赵全哪里,难怪贾卿知道,如此说来爱卿是认为可能会有战事?不知道爱卿又有何想法?”
只听贾琏郎朗而言:“臣认为,此此吐番挑衅,必然不会空手而归;而我天朝之威严,也必不能因此而损;所以我天朝与吐番之间如今虽然只是小摩擦,但是日后必有一战!”
说到这里,皇帝顿时兴趣大增,皇帝又问道:“你就敢如此肯定,要知道一场战争,可不是儿戏。”
贾琏自信道:“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这场战事早晚必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臣还以为,这一战,正是皇上您威服万里之最佳契机!”
贾琏前世熟读红楼,自然知道文中有番邦侵犯一事,所以这时才敢信誓旦旦。
至此时,皇帝却制止了贾琏继续往下说,然后高声喝道:“所有人全部退出殿外三丈!无朕之吩咐,靠近者格杀勿论!”
然后一阵悉悉索索之后,御书房外外的太监宫女,连忙退出了殿外,又有御前侍卫把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