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珍川之间是否有些恩怨?”
“怨恨不浅。”佘笙道着,“珍乾有今日皆是珍川所害。”
“也难怪了,只不过如今苏夏氏无所依靠,你且劝苏珍川好生赎罪,让苏夏氏与苏珍乾安稳终老吧。”顾延道着。
佘笙道着:“他不是听你的话?我劝必定不会听我的,不如你让晴丹去劝也好些。”
且依照苏夏氏的聪慧晓得如何是好的,晴丹幼时本就是随着她兄长在苏府里头的,对苏夏氏必定也是心存敬意的。
苏夏氏如若不再存有替苏珍乾报仇之心,晴丹必定会好好让其终老一生,苏珍川能为晴丹舍弃一切也可接纳苏夏氏。
关于苏珍乾苏夏氏一直再说是报应,许也是报应吧。
如若当时没有苏珍乾与苏珍珠骗她跪那些个时辰,许她的一生截然不同,许会成为晴丹一般的长安名妓,至少不会十年皆在病痛之中度过。
又许会是那时就与顾延结缘入长乐园。
“想什么呢?”顾延看着她在思虑问着。
“我在想十一年前无珍乾要诓我跪那些时辰,我到了花月楼之中你可否会留我?”
“会,是你先说下半辈子要我相伴的。”
佘笙轻笑了一声,“不知苏小小与苏珍淑的下场如何?”
“苏小小被苏珍仪接回合才居了,苏珍仪说会替苏家恕罪的,想必苏小小大仇已报日后也会看开了。”
佘笙摇头道着:“日后景抬的后院不得安宁了。”
“景阳巴不得呢,九皇子忙于后院之事定不会去管前朝之事了。”顾延道着。
“那珍淑呢?”
“苏侧妃陪着废太子流放边陲,还有太子房内的那幅画我烧了,待回江南时为夫给你作几幅画?”
“不了吧,我如今已二十五了,也非芳龄之貌,老了。”佘笙道着。
“你是最美的。”
佘笙噗嗤一笑道着:“你晓得吗?我如今通畅的很,十余年来从未如此通畅过,我想我的心结已解了,可是迟了……”
虽寒病已结,可心思郁结如此之久身子如何能大好?
十年又吃了如此多药,是药三分毒,如今能活多久她自个儿也不敢去想。
“如同祖父所说余下的日子有一年也好,两年也罢,你我不离不弃,生死相随,遂从未迟过。”
顾延低头吻住了佘笙苍白之唇。
“哎呀,东家,你与姑爷怎得青天白日里做此事呐!”王燕云进了内屋连捂着眼。
顾延离了佘笙道着:“你也该寻个好人家嫁了,屡次坏我的好事,我如何?”
佘笙轻打了顾延:“说话没个正经的,如今虽不是左相可也是郡王的身份呐,七嫂子急匆匆而来有何事?”
“白尚书来寻您。”
“不是来寻嫂子你的吗?”佘笙笑道。
“您就不要开玩笑了。”王燕云红了脸,可眼神还是清澈的很,她早已没了改嫁的心思,哪怕是小皇帝她也不要,她已有一个女儿在足以。
佘笙下了床披上披风道着:“请白尚书进来吧,我累的很。”
“是。”
顾延拉下了帷幔道着:“这白袁无缘无故地来找你作甚?”
“下官见过郡王爷。”
“你来有何要事?”顾延问着白袁。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壶尽
白袁道着:“数月前夫人所住过的牢中如今长出了一棵约一指甲粗细的茶树来。”
佘笙掀开帘子道着:“漠茶树?”
“宫中能人研究了许久,都未将漠茶树之道研究出来,许是一棵杂树罢了。”顾延道着。
佘笙连道着:“劳烦白尚书到外边稍候我一回儿,我这便去牢中瞧瞧,看来上苍也不愿我的一番心血白白地给了旁人。”
“年锦呐,不是为夫不愿你有一壶茶坊,而是你如今的身子实在是不适宜再操劳了,且茶会上来的都是各地有名茶商加之上好的茶博士,苏珍珠在江南守孝必定不会来,其余之人你可有把握?”
“试试也可,佘锦许不愿接手一壶茶坊,可我亦想替一壶茶坊挣个皇商之名,毕竟十余年的心血,至于我身后这一壶茶坊归飞儿也好,归苏珍珠也好日后萧条也罢昌盛也罢,终究在我苏年锦手上我想让它锦绣一番,如今的礼部侍郎与尚书是何人?”
“难不成你想行贿,陛下可抓的严得很呐。”顾延轻笑道。
佘笙摇头道着:“并非,而是劳烦你给我去登记个参赛的名字。”
三月三上巳节,长安的上巳节也是热闹非凡。
工部在皇城前边三丈三宽的大街沿街摆了近千摊的茶摊,亦在城门口摆了擂台。
侍卫出动了近万人,来往百姓亦是繁多,如此茶市盛况也乃是世所少见。
“听闻今日少年天子要亲自来品茗,都想争夺这新陛下所提的天下第一壶的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