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佘笙对着身旁顾延轻声笑言道:“有景阳在,你是不用留下来了,他比太上皇还会弄这一套。”
顾延会意一笑,自他晓得端阳王乃是先皇与兰妃之子后,可也没少往景阳身边送先生师父,所教的也尽是帝王之道。
景阳道着:“还剩一家,请顾夫人介绍下尔等茶来自何处吧?
“臣妇所献之茶来自刑部大牢,乃是臣妇亲手所种植,这水没有。”
“没有水的茶?”景阳道着,“顾夫人乃是江南茶商之首,这没水之茶如何可算茶?”
佘笙用茶夹取出一片茶叶来给了景阳道:“您可放在舌尖试试?”
景阳接过放在舌尖,道着:“这茶好生神奇。”
“七嫂子,劳烦您给各位大人各位掌柜的也都尝尝。”佘笙将茶递给了王燕云。
景阳问着;“这茶叫什么名字?”
“漠茶,如今西梁待兴,此漠茶如若好生招待着不会发芽,如若在艰苦条件里头却能茁壮生长,茶期极快,如若放到西梁去,这漠茶可让西梁与大印边境百姓人人都喝得起茶,亦不会被少水缺水所扰。”佘笙道着。
景阳抬眼道着:“这天下第一茶还是该你得呐。”
一壶茶坊换取漠茶种植之法,也是值了。
“多谢陛下。”佘笙下跪道着。
众茶商虽有不甘,可含茶片便能生津止渴且让人放下紧张之意轻松的很,他等也是心服口服,就算不是此茶,正要和一壶茶坊斗茶他们也真难保证可斗得过。
“朕赐天下第一壶匾额于一壶茶坊,望一壶茶坊能在茶道之上好生钻研,沏一壶盛世清茶!且封这十家茶坊为御茶商,立茶司马统管天下之茶,茶司马便由明光茶庄庄主明光所来担任。”
“多谢陛下,陛下圣明。”
明光与众茶商连连接旨。
佘笙看着天下第一壶的匾额回想着十一年前她夺回茶坊之时所书的一壶二字。
一壶茶亦如人之一生,何时品,与谁一道品,皆是不同滋味。
“苏坊主,恭喜了。”顾延道着。
佘笙与顾延对视一笑,她的茶以往皆是苦的凉的,遇到顾延之后暖了也尝了苦甜,这茶虽已快尽了,可日后的茶皆是甘腴的。
心中之郁结已散,又有心爱之人相知相伴,又有天下第一的茶坊,人生又夫复何求。
一壶尽,也不是悲伤,毕竟这一壶茶她相品滋味甚好,且还有一人与她同品。
而其余人的,如佘锦南翼,珍川晴丹,燕云白袁,管岚紫玉,珍珠王府尹,景抬苏小小苏珍仪等等之人所沏之茶许是甜的,许是苦的,也当他们相携慢慢去品。
“回家?”顾延问着佘笙。
佘笙点头道着:“回家,回笙园,新茶快可采摘了,我好似看到了满山的茶,日后咱们都不会无趣……”
“是,都不会无趣了。
番外(一)茶坊俏管事
长安一壶茶坊内因悬挂着小皇帝大笔一挥的金匾额,日日客似云来。
王燕云也便留在了长安之中,信中传来佘笙已将茶坊之事交于佘飞与苏珍珠所管理,也做主给这二人入了佘家的籍成了佘家宗族内的人。
王燕云念及婆母有人照应,也便就留在了长安城中。
这一个茶坊虽比不得在江南的事多,可招呼的也皆是达官贵族的人家,丝毫怠慢不得,留在此处还能给佘开行传些消息,陛下饶过太子一党的佘开行想来也有顾念着佘锦的关系。
一时间佘家倒是名气大振,苏家余孽甚多难以根除个干干净净,等着抓佘锦错处的人也不少。
王燕云在此也无人可挑的出她的错处来。
这长安茶坊呢,佘飞也大有不管之意,王燕云听佘飞信中的言外之意便是佘笙说的将长安的一壶茶坊交于她管了。
账本她誊抄了一份将银子皆传到了江南,可柳万金又都给她送还过来了。
一来二去她也便自个儿收着的,也与佘锦住在了一道,这佘锦府中的银子实则都不用他二人的奉银,就茶坊的进账便已足够。
楼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吵嚷声。
“是佘家的又如何?老子还怕了那佘锦小丫头不曾,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姐姐好姐夫吗?这姐姐姐夫的都远在江南,在长安城中她还能对本郡王动手?”
“南家?南王爷又有何可惧,本郡王可是姓景的,麻溜的让你们这边的那个寡妇管事出来,你们一壶茶坊是御茶商,本郡王是陛下宗亲,要你一点茶末都推三阻四的,滚。”
“向来那个茶坊俏管事是没男人想男人了吧,这没茶,没茶你们还开什么茶坊,不如一把火烧了。”
王燕云听着开了门,见着一个小厮匆匆过来道着,“七少夫人,你快去瞧瞧,有个郡王爷在底下头闹事呢,吵着要上回顾夫人寄来的茶叶碎末,这茶叶碎末统共也就一两哪里还有?”
王燕云停下了手中的账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