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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扁长的走廊光线很暗。头顶孱弱的黄色灯光颤颤巍巍地照着。空气滞闷且带着一股潮味。
秦盏立在门口,似听懂了他意味深长的三个字,眉眼里浸出笑意。悠悠问:“所以能让我进去拿行李了吗?”
钟拓靠着门,垂眸觑着她,狭长的眼睛深不见底。半晌,他将门一推,把路让开,“你拿。”
说完头也没回进了浴室。
门“砰”的一响,没多久里面传来哗啦的水流声。
行李箱立在里面单人床的床尾,秦盏几步走过去,恰巧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这时响了。
铃声是自带的纯音乐,婉转柔和,听起来没什么特色。
她瞥过去,认出是冯一可的号码,目光停了停。
大约一分钟,那边才消停。屏幕上只剩可怜兮兮的“未接来电”四个字。
浴室方向响起开门声。
秦盏姿势维持不变,见钟拓顶着一头一脸的水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头发下颚零散地往下滴。有些沿着喉结滑到领口被吸收掉。衣服前襟也都湿透了。
这男人似乎随性惯了,服装都是些简单大方的款式,设计上基本没什么花哨。但要往仔细了看,随便一个小小的logo都能找出门道。
高中的时候,学校的春季校服是西服套装。男生是马甲白衬衣西装裤三件套,钟拓穿着,再加上那样颜值爆表的一张脸,糊里糊涂收割了不少少女心。
现在这张脸棱角分明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嫌不够完美。
秦盏目光往下,停在卡在劲腰上的皮带扣上,唇边漾了个清浅的弧度。
钟拓看到她时目光一顿,似意外她还没有离开。
一时没人说话。秦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余光瞥到椅背上的毛巾顺手丢过去,“还行?”
他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垂着的眼皮掀起,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带着水汽。
“你看着哪里像不行?”
秦盏顺着话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对上他的视线,“你哪不行,我这外行人怎么知道。”
钟拓擦头发的手一顿,目光定在她身上,眼睛微眯了眯。
他站在离秦盏两三步之外,抬起的手臂肌肉紧绷,肌理勾划清晰流畅。头发细碎的散在额头,氲着湿气,深黑润泽。
“听你口气挺遗憾?”
“遗憾什么?”
钟拓往前迈了一步,垂眸朝她脖子瞟了一眼,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十足:“别装,没意思。”
耳垂下方的位置又莫名热起来。秦盏侧了下身子,眼眸往下淡淡一扫,“你镶钻了?那我没见过,是挺遗憾。”
钟拓被呛得唇边笑意直接没了。他绷着双唇,看着秦盏的眼神危险得像个眼冒绿光的饿狼。
“你要求这么奇特,还能来那么多?”
她仰着头,几缕发丝落在唇边。秀眉微微挑起,“总有那么几个看得上眼啊。”
钟拓咬了咬腮帮,末了嗤笑一声:“秦盏,你别过了。”
“行,那咱聊点别的。”她将电视桌前的椅子扯过来坐下。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着,闲聊似的问:“张琮说信鸽基金是你办的?”
“钱多闲的。”
感受到一万点暴击的秦盏:“……”
狭长的眼眸几不可见地眯了眯,她又问:“冯一可从开始就跟着了?”
钟拓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扯着两端,挑着唇,“对。”
秦盏点了点头,敛着情绪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走过去。
她仰着脸,睫毛扬起,深黑的瞳仁藏着他的影子。静了一静,伸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指尖顷刻被发梢上的水打湿。
秦盏眨了眨眼,笑了声:“昨晚分我一张床,谢了。”
她的手腕很纤细,戴着一条细细的黄金手链,衬得肌肤白皙如瓷。
钟拓也笑,“怎么谢?”
“你想我怎么谢?”
她看着钟拓的时候钟拓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对视半晌,钟拓拉下她的手一把攥进手里。他掌心温热,带着些湿意,唇边眼角都微微挑了起来,“我会跟信鸽队再走几天,你敢不敢一起?”
秦盏一怔。望着他,一时没说话。
刚才在桌上听到了他们的行程。信鸽队在溪城结束后就会调头去另一个城市。
“你们下一站去娄尔县?”
“对。”
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不去。”三个字痛快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钟拓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半晌,扯了扯唇,放开她手腕。嘲弄地问:“谢不起你问什么?”
——
天色渐黑,白天看不到什么人的街道这会儿也热闹起来。路灯隔三差五地亮着,小虫乌央乌央围了一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