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汗。”
飞叶听话的站起来,看着柳若昔轻车熟路地给她脱下厚重的朝服,换了轻便的纱衣,终是忍不住说出口来,“我要立你做皇后,左相他们为何偏要极力反对?”
柳若昔正扣腰带的手略微一顿,黑白分明的瞳仁儿转了下,“你真把这事儿拿到朝堂上去说了?”
“嗯。”飞叶点了下头,“我说过一定要立你做皇后,这话不是玩笑。”
柳若昔叹口气,“你不会不明白,我也说过的,无论如何,你的朝臣们不会忽略我的身份,你非要立我为后,只能闹的朝堂后宫一团糟。”
飞叶皱起眉头,“我只是想立你做皇后而已,碍着他们什么了?!
柳若昔无奈,“怎么做皇帝的人说出这般幼稚的话来?叶,你应该明白,皇后不是你一个人的皇后,还是这天下的皇后。”
飞叶皱眉毛瞪眼睛,“可你柳若昔只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做皇后,我不会立任何人!”
柳若昔沉默了。这件事情上,飞叶一直很是坚持,她多次劝说无效,干脆就不再白费唇舌,只是看着飞叶气咻咻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还有些难过的自责。飞叶转眼睛看看她,自己闷了一会儿,嘟着嘴自言自语,“干脆不坐这劳什子皇位了,我们一起出宫去,携手红尘,策马江湖,省的在这儿劳心劳力受一帮子老臣的闲气。”
闻言,柳若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你这么做圣皇的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这圣贤明君的英名算是毁了。”
飞叶埋怨地看她一眼,“都这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柳若昔敛了笑,弯腰捧起她的脸揉了揉,“好啦,别气了,你有这帮忠心耿耿的正直臣子该高兴才是。下了朝就往这跑,国事都理完了么?”
飞叶本来气鼓鼓的脸颊一下子垮下来,“今天不理朝政了吧?你陪我出宫走走。”
柳若昔睁大眼睛,“才刚说完,真不想做明君了?放下国事不理跑出去游玩儿?”
“我也没有总这样嘛。要不我叫紫萦把奏折送到这里来,你陪我一起批。”
柳若昔直起腰,伸手拉她,“好了好了,别闹脾气了。好好的御书房不去,待后宫里批折子成什么体统?你的朝臣们已经对我不满了,我可不想做你的红颜祸水。”
“啊?!”为这四个字,飞叶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红颜祸水?这是谁说的?”
柳若昔摇头,“谁也没说。你若再待在这里不肯走,怕就有人说了呢。”
飞叶撇一下嘴角,“好,我去御书房,午膳的时候再过来。反正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入宫,不立你为后,其他人更无可能。”说完,又如来时一样,带着紫萦匆匆走了。
临近午时,飞叶回到听竹轩用膳的时候却没见着柳若昔的影子,“若昔呢?”
“回陛下,宸妃娘娘被太后千岁召去熙和宫了。”留守的宫女很是恭敬地回话。
“嗯?”飞叶略显讶异,很快想到什么一样,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二话不说,转身就往熙和宫奔去。
熙和宫里摆好了午膳的席面,柳若昔行礼谢过恩典,才在戎彦的右手边坐下,外面就传飞叶到了。扭过头去看,只见她脸颊涨红,神色焦急,嘴里微喘着粗气,想是一路疾奔而来的,进了门,还未向戎彦行礼,一双眼睛只盯着找柳若昔,见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这才微放了心,吸口气定下心神,弯了腰向戎彦行礼,“孩儿给母后请安。”
“嗯,皇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戎彦慈爱的笑笑,招呼她过来自己身边坐下。
“呵呵,许久不曾陪母后用膳了,今日书房里事情少些,想着到母后这里来寻些佳肴呢。”飞叶边说着边过去在戎彦左手边坐下,和柳若昔对了脸。
“臣妾给陛下请安。”柳若昔起身行礼。
“宸妃免礼,坐。”飞叶抬眼紧瞧着她的脸色,见是一片恭敬谦和,似乎并无任何不快,眼睛转向戎彦的方向,心里就有了疑惑。“若昔怎么也在母后这里的?”
“母后恩典及身,臣妾是来此领午膳的。”恭恭敬敬地语气。
飞叶微怔了下,眼珠儿滑到戎彦的方向,为柳若昔这突然改变的称呼疑惑不已。
“呵呵,瞧你们两个,难不成私下里也如此守礼客气的?哀家又不是外人,皇儿,这样子你们不别扭,哀家都跟着别扭了。”戎彦笑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笑着打趣。
飞叶微愣了下,脸上随即漾开了笑容,“呵呵,母后所言极是,是孩儿糊涂了。”神色放松下来,很自然地夹了一筷子菜给柳若昔送过去。
“谢陛下。”柳若昔很是恭敬地接了谢恩。飞叶的筷子微顿了下,随即笑了起来,“若昔,母后都说过了,不必拘谨,我们跟平时一样就好,这样大家都自在些。”
柳若昔本就不是矫揉造作的人,听见说,也就自然地放开,淡笑着点点头,想起戎彦方才的一番话,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席间说些随常言语,气氛倒也十分融洽,飞叶正在疑惑间,戎彦的一句话终于拐上了正题,“皇儿,下个月初五是左相六十五岁大寿,你知道么?”
“嗯?”飞叶耸了下眉毛,不解地歪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左相也算是两朝重臣,功劳甚伟。借此机会,哀家想以我皇室名义送火爱卿一份大礼,不知皇儿意下如何?”
飞叶皱紧眉毛,她现在对火盈可是不满的很。
“呵呵,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