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梳起,自有一种慵懒的气质。
“大清早的你来偷香窃玉?”我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小妹何出此言。”他在床头拿过我起夜的袄子帮我披上,随手拿过梳子为我整理乱七八糟的头发“三哥只是听见小妹房内有响动,知你起了,过来看看罢了。何况...虽是香玉,三哥何时窃过?”他好笑的回答道,眉眼间是全然的盈盈笑意,仿佛心情好的不得了。
“没有么?”我怀疑的上下的打量着他,莫非他以为我喝失忆了?
“当然没有窃,三哥可记得是很正大光明的请过小妹示下了才对。”他又眉头一皱,颇有些苦恼的说“若然小妹不记得了的话,但是为了证实三哥清白,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再演示一次,如何?”
“不如何!!!”见我发飙他笑得难得爽朗,放下窗子,拉过气鼓鼓的我招呼魅把热水拿过来服侍洗脸。魅早的预备好了,端进屋子的时候笑嘻嘻的,一张娃娃脸还是那么生动的瞅着我眨眼。见他主仆二人心情都这么好,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扑哧笑了出来,加上天气不错也跟着心情大好。
“等会儿小妹和我快些吃了饭,咱们出去逛逛。大哥临出门的时候着人给咱们留了话儿,说今日聚春园有夫子雅士们举行赛诗会,很是有趣,叫咱们别错过了。”他边帮我挽袖子拿毛巾边道。
“噢?诗啊......我好像不记得几首了的说....”当时不知道穿来,没什么准备啊~我呼噜噜洗脸话语不清。
“呵呵,咱们家那没这个文绉绉的风气,小妹不知。这赛诗,可不是照搬书本上的,是要现场现做。”我知道!我唯唯诺诺的点头,懒得和他解释。
等到我和三哥吃过早饭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小雪,灿烂的阳光下,映的落雪晶莹剔透。我忍不住连披风帽子也不戴上,任由这洁净的雪花落在我头发上面....
三哥只是宠溺的瞧着我,直到我爬上马车,他才拂去我头发上已经变成细腻水珠的雪花...我看着他专注又满是温柔的神情,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如果,我和他的关系再如此发展下去的话...o- -~
话说,京城可真大,我们马车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才到达他们说的什么聚春园,而其所经之处都是那么热闹。要是搁我们家,半个小时所走的路,真真可以从我们家到城门了。
原来聚春园却是一个类似公园的地方,此处风景极美,假山上流淌下淙淙泉水,映着岸边的冰碴格外的干净纯洁,岸边种着红梅白梅,一缕缕暗香拂面,深呼吸一口,香浸心脾。抬眼看见不远处一座廊桥上偌大的凉亭,上书“聚春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内里许多人比比划划说着什么简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外头还停着不少私家马车,也有许多书童打扮的小厮一旁伺候,最夸张的还是旁边几米开外不少小贩,买着热茶,烤红薯,冰糖葫芦,蜜饯瓜子,甚至还有小笼包.......热气腾腾的把这当他们做买卖的好地方,是呢,大冬天的就这闲人最多最密集。
三哥把马车停在略远处,牵着我徒步走去,在聚春汀下面停下来,说是大哥早在里面给我们定了位置。我欣喜~原来还有好座位。走上前去,只见一个青衣灰须的半大老头,正捏着胡子背着手似模似样拿腔作势的演讲。
“......刚才吕公子那诗像是极好的,但是现在老夫有一对子,献丑求下联。各位听好,”说罢指着天空和雪花沉吟半晌道“天上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变成雨,变成雨来多麻烦?何不老天就下雨!”说罢背过手去得意洋洋,大家都说难对难对!
我刚要落座,惊得脚步踉跄,原来是左脚拌右脚,三哥及时扶住我,然后挑眉问我怎么了。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老夫子....这几句烂词居然让他讲的抑扬顿挫...这,就是诗会??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啊!什么文人墨客夫子雅士,就这死水平啊!我抬头表情古怪的看着三哥,小声说
“三哥啊,这个对子小妹倒是有个现成下联..就说给你听就好。但是你给我保证不准乐出声来。”三哥睨了我一眼,就猜到我有鬼点子,略微一点头,我正儿八经的轻声道“夫子吃饭不吃屎...”刚说一句三哥还好,旁边坐位一个带着雪笠坐没坐相的家伙先喷了出来,我横了一眼过去,那人发现我转头也把头转过去,右手微握成拳抵在唇边肩膀却一顿抖,可惜这人的雪笠压的太低看不清长相,不知道是哪个捣蛋鬼。我继续道“夫子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变成屎来多麻烦?不如夫子就吃屎!”......三哥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端起茶水假装呷下掩饰表情,都不笑太不给面子了!
半晌,“夫子对子意境深远,但我家公子已得一对。”旁边一把稚嫩童声响起,我一看,我侧后面立着一个俊俏红衣小书童。啊~~~好可爱啊。
“噢?请问贵公子是哪位?可否上前让老夫领对?”那老夫子果然好奇。
“不必,公子已写在纸上,现在小人替公子念出,请夫子示下?”小宝贝不卑不亢却彬彬礼的很。
“好说好说,小公子请....”老夫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