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蝇首先对着排骨疑惑地叫起来:
“撞鬼啊你!无端端叫禁大声做乜?!”
排骨见众人以疑惑的神色盯着自己,于是歉笑道:
“吴好意思啊大哥大、广哥!”
“我突然间觉得个脑一抽、一痛,所以就忍吴住‘啊’左一声。”
说着排骨心想:
我真系希望自己吴系撞鬼啊、乌蝇!莫非头先就净系得我一个人听到果把女声?
就在排骨纳闷是不是只有自己听到那把女声之际、门铃就响了起来。
梁爽立即奔过去开门。
门被打开以后又是一名新福酒楼的外卖派送员。
这外卖派送员拧着两只大外卖箱,对着梁爽热情而笑:
“新福酒楼火锅套餐宅急送!”
梁爽立即道谢、并接过外卖派送员递过来的那两只大外卖箱、关上门走回大厅。
钟昆看着梁爽手上的外卖箱、对乌蝇笑问:
“你叫左个咩边炉套餐?”
乌蝇立时高兴道:
“听讲大哥大你最中意食海鲜,我就特登叫左个海鲜边炉套餐。”
“依家都十二月中了,打边炉先够过瘾。”
钟昆听着连连点头微笑,心里面却骂了一句:真系吴贵果样你都吴叫啊!
接着钟昆在自己的衣袋里面取出一张千元大钞,递向乌蝇:
“未发工资你就吴好请我地了。”
“而且,离亲屋会呢度就梗系由我做主,屋会入面一切消费都系我嘅!”
钟昆的举动令得梁爽在心里面偷笑。
因为刚才钟昆明明在心里面骂乌蝇“真是不贵那样你都不叫啊!”、再配合上钟昆现在的反应,梁爽感觉到、钟昆这个人的心思与行为实在是表里不一。
梁爽心想:
明明心里面嫌乌蝇叫的外卖火锅太贵,却又偏偏要做表面工夫。
不过也是,刚才钟昆在丧广面前只承诺让自己的手下吃得饱,可没有承诺过让自己的手下吃得好啊!
而他现在之所以会替乌蝇出钱,不过就是因为接下来的那项任务难度太大,他要适当地安抚、笼络手下的人心罢了。
想到这里,梁爽就看到乌蝇已经不懂时务地、高兴地迅速接过钟昆递向他的那张千元大钞,笑道:
“多谢大哥大!”
就在乌蝇才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梁爽就看到丧广伸手扇了一下乌蝇的脑袋瓜子,同时利落地一手夺过乌蝇正要塞入衣袋的那张千元大钞,骂道:
“食蒙左你啊依家?!”
说着丧广已经把那张千元大钞双手交回钟昆:
“昆哥,乌蝇个脑周不时都会跌落个史忽果度,你吴好见怪。”
“昆哥寻曰先请过我地到大酒店去玩,大鹏中午又已经请过我地,呢餐就轮到我请。”
钟昆笑着接过丧广递给自己的千元大钞,说道:
“好,你请就你请。”
排骨听着丧广骂乌蝇“吃蒙了自己”、又听得丧广对钟昆说乌蝇的脑袋时常都会掉到屁股上面,这让排骨听着感觉相当舒心,同时在心里面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梁爽也在心里面无奈而笑:
都说了。
这钟昆表面上对自己的手下称兄道弟,实质只是在做表面功夫罢了。
不然,在昨天早上发现那些金器消失不见以后,钟昆也不会第一时间怀疑丧广与大鹏,还用手枪指着他们。
因此,像钟昆这种人,表面上重情重义、看似大方,也似乎很为兄弟着想,但实质金钱与利益才是他心里面最看重的东西……
这样一来,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与好处,恐怕很容易就可以博得钟昆的好感……
想到这里,梁爽立即跟着乌蝇一起到饭厅去张罗着、把火锅煲、火锅汤料以及一次姓碗筷等东西摆放到饭桌上面。
趁着这段张罗期间,梁爽好奇地对乌蝇小声问道:
“乌蝇哥,呢餐一共要几钱?”
乌蝇笑着小声道:
“八百蚊一围,我本来就打算自己捭钱嘅,点知大哥大会捭番钱我。”
“大哥大份人实在系太豪了!”
“广哥都好豪,不过就太恶了,嘿……”
乌蝇说着、显得有点儿后怕地笑起来。
梁爽听罢“哦”了一声,又继续小声问道:
“感中午果餐要几钱?”
乌蝇笑着小声道:
“中午个餐都要成二百几蚊嘎。”
“不过,中午个餐明明就系昆哥请嘅,点解广哥硬系就要话系鹏哥请嘅呢……”
梁爽听罢不再说话,心想:
怪不得钟昆嫌这一顿太贵了!
哈哈!你这只乌蝇!真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钟昆中午叫的十份饭盒才二百块,你却点了一个八百块的全席海鲜火锅套餐!
而钟昆又得在兄弟面前做表面功夫,哈哈!钟昆不心疼才怪!
如果乌蝇当时懂得拒绝钟昆那张大钞的话、就什么事也没有。
可惜乌蝇不会做人,偏偏就毫不犹豫地、当着众人的面收下了钟昆的千元大钞。
除非将来乌蝇有好的东西孝敬钟昆,不然,这乌蝇以后肯定再也没有上位的机会了。
还是丧广够机智啊!
他一见乌蝇的举动、就立刻把那张大钞抢过来还给钟昆,自己把这一顿的钱给替付了,这样一来,既可以让钟昆高兴、又不会丢钟昆的面子,更可以让钟昆达到笼络人心的目的。
而乌蝇不过就是挨了一顿骂,并又没有任何经济上的损失。
怪不得丧广这么得钟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