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同意秦峥跟着去,是想尽可能多的让他历练。他深知秦峥日后可能要面临更多,现在多一点历练,将来就会少一分凶险。
入夜,师徒三人离开客栈,直向东南。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小二从客栈走出,看着三人离开。
两天相处下来,他已发觉三人的与众不同,特别是他眼见老头儿治好了陈中的瘫痪,更加的对三人另眼相看。秦峥他们离开客栈后,他探头探脑的看着三人走到街道尽头向东拐去,便猜出了**不离十。他心中暗暗钦佩,同时也为三人的安危捏了一把汗。他本来是子时就该关门睡觉,但今夜他决定留守,一直等到师徒三人回来好为他们开门,这是他唯一能为三人做的一点事。
师徒三人走的不算快,一路上只有老头儿向秋篱嘱咐了一句:危险时要记得出剑。
县城东南的山中,三个人影渐渐隐没。
此时林间有月,月色凄迷。
距木屋百米之外,三人脚步放缓。
月光下树影斑驳,黑漆的小屋伫立在那,安静又孤独。
这时,只听木屋内发出啪的声响,一点火光一闪即灭,一切又重新平静!不多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旱烟的味道!
老头儿这时停了下来,低声道:“当年那枯僧的兵器便是旱烟袋,看来十有**就是他,此人武功高绝,不可轻视。还有,那老僧带着一个孩童,这孩童我们不知底细,为测万全,一会儿我自去会他,秋篱你保护秦峥,在一旁观阵即可”
“是,师父”秋篱答应一声摘下了背上的包。
秦峥此时既紧张又兴奋,但想想自己一直就是个累赘,他又感到很惭愧。
老头儿这时向秋篱做了一个放慢脚步的手势后独自一人向木屋走去,边走边开始说话:“敢问这屋内之人可是当年的枯僧?在下乃枯木山天君,望阁下出来一见。”
听老头儿一番话秦峥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叫天君。直到后来他深入了解之后才知道枯木山当年共有四大弟子,分别为天君,地君,幽君,冥君。这四个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老头儿喊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字字如洪钟大吕,经久回荡。这也许是高手之间给对方的一种震慑。
此时屋内肯定有人,但老头儿说完的话却似石沉大海,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头儿再未说话,只是负着手站在那里。时间过去了半柱香,天地依旧一片寂静。
突然,“啪”的一声,木屋内再次火点一闪,之后门开了。一个形体枯瘦的僧人站在门前,他一身黑衣,发如枯槁,手里掐着一根两尺长的烟袋,那烟袋还冒着烟。
“咯咯咯咯咯,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天君到此,在下荣幸。不知阁下缘何莅临寒屋?”
“呵呵,看来阁下果然是枯僧喽?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在下正是枯僧,三十年了,看来这中土还有人记得我。嘿嘿”
“我此来是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老头说。
“不敢,但说无妨!”
老头儿停了一下道:“人为水虺你为蛟,曾经险死在当朝。待得秋来重阳日,一遇风云上九霄”。
“你,你跟踪老夫?呵呵,好,久闻天君大名,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枯僧有些怒了。
“枯僧,你草菅人命,杀人如麻,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自称老夫,今日你若从实招来尚可活命,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咯咯咯咯咯咯,笑话,天大的笑话。”
枯僧说完,人已经飞扑过来,看得出他很高傲。
那一扑之势,却如陈中所说,势如鹰虎。看着枯僧扑了过来,老头儿原地未动。在枯僧到了眼前时,他大笑道:“枯僧,尚未交手你已露三处破绽,我若杀你轻而易举。”
说话间双方已经交手,枯僧的动作大开大合,刚猛异常,奇快无比。一转眼,他已攻出二十余招,这一lún_gōng势若换做旁人恐怕早以招架不住。可老头儿始终有条不紊,不紧不慢的化解着,任枯僧的攻势如何刚猛变换,就是碰不到老头儿的边儿。
秋篱在远处观阵,他看得真切,枯僧的武功的确厉害的很,若换做是自己,恐怕就没这么从容了。
秦峥也有发现,他发现师父之所以有条不紊,是因为他总能料敌在先。枯僧的刚猛和速度导致了自身消耗了过多的能量,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一阵肉搏战过后,双方已经快速的拆了一百多招,枯僧渐渐感到短兵相接自己无法取胜,老头儿就像一片水幕,不着边际,无形无状,对于这样的对手,他的刚猛根本没用。
又是三十多招过去后,双方骤然分开了五米之遥。枯僧站在那里面目有些狰狞的说:“天君,纵然你武功再高也难留我。今日一战不如到此为止,你我三日之后再战,不死不休,你看如何?
“哈哈哈,枯僧,看来你对枯木山的武功了解的太少了”
“嗯?什么意思?”
“呵呵,井底之蛙,刚刚你之所见,不过是枯木绝学之万一,我想伤你易如反掌”
“咯咯咯咯,老匹夫,我已言明,三日之后再战。”
“别说三日,一日都留你不得,老夫今晚就要替天行道,”
老头儿说完,枯僧刚要继续说什么,这时二人同时听到在东面的一棵树上传出嘭的一声,都抬眼望去,只见一道亮光一闪而逝。
这是弓弩发出的声音,有人从茂密的枝叶中射出弩箭。
这支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