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煦愣了下,笑着点头:“好啊!”
*
晚上,难得许煦和柏冬青都回得挺早,两人便在家一起吃了顿久违的晚餐。
饭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柏冬青掌勺,许煦给他打下手。吃完饭,他去洗碗,她也跟在他旁边。
或许是分开了半个月,下个月又将面临分离,要说许煦心里没有不舍肯定假的。
她站在她身旁,看着他手上刷碗的动作,想到白天的事,随口道:“今天我见到程放了。”
柏冬青手一抖,冲了一半的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许煦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又移到他略微惊惶的脸上,蹙眉问:“你怎么了?有这么惊讶吗?”
柏冬青摇摇头,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低声道:“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许煦道:“南区检察院,他是那边的检察官,今天去采访遇到的,其实我也挺意外的。听他说你们一直有联系,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吗?”
柏冬青点点头:“知道。”默了片刻,缓缓抬头看她,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连带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许煦,其实……”
“其实怎么了?”许煦皱眉问。
然而柏冬青嘴唇嚅嗫了片刻,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许煦见状,道:“我知道你没把咱们的事告诉他,毕竟他是我前男友,我能理解的,所以今天我也没和他说起你。而且这些年他和我没关系,和你却还是朋友,说与不说是你的事。”说着又有些自嘲道,“当然,我觉得对你来说,可能也不重要。”
毕竟这么久了,他仍旧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把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柏冬青抿抿唇,将碎片清理好,又默默站在水池前继续洗碗。
许煦看了看他,总觉他有点不对劲,但想了想还是没去多问。
入夜,躺在床上的许煦正在看手机,洗完澡的柏冬青爬上床,坐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后,便一动不动。
许煦觉察异样,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那双凝视着她的黑沉沉眼睛,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放下手机,奇怪问:“你怎么了?”
柏冬青抿抿唇,哑声开口:“我……”
许煦从未见过他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坐起身,好整以暇看着他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问完忽然灵光乍现,“是因为程放?因为我见了程放?”
如果是因为她见了初恋情人而让他吃醋,其实她还挺高兴的,只是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吃醋,反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柏冬青微微一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将她抱进怀中:“如果我真的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你会不会讨厌我?”
许煦从他怀中挣开,看着他的脸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能跟我直接说我吗?”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大概是不想被她看到,赶紧垂下眼睛,哑声道:“反正是一件令人不齿的事。等我处理好再告诉你。要是你也觉得我的做法很可耻,可以责骂我,但是别因为这件事就放弃我好吗?”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低得如同蚊蝇。
许煦愈发狐疑,但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也不好追追根究底,思忖片刻,点点头:“行,我等你告诉我。”顿了顿,又道,“冬青,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你女朋友,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柏冬青抬头看她,发红的眼睛里隐隐闪动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没有再说话,只是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唇。
“睡吧!”许煦躺下来。
柏冬青关了台灯,在她身旁躺好,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抱住,像是害怕她会忽然消失一般。
许煦在黑暗中默默想着,好像类似的话,他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说,以前她没有当作一回事,但今晚他的神色,没办法再让他忽视。
难道他真的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他这个人别人说句重话都没有过,怎么可能做什么坏事?
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在他怀中作罢。
*
转眼到了周五,许煦下班时忽然接到姜毅的信息,说他刚度蜜月回来,婚宴当时人太多招呼不周,所以想今晚专门请几个老朋友吃顿饭弥补,希望她能参加。
姜毅对于许煦来说,完全就是一个不熟悉的学长,在学校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毕业后更是时隔几年,前次去华天才见到。
上次请喝喜酒已经有些让她意外,今天专门请朋友吃饭,也给她发了邀请,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她心里头觉得奇怪,但想着以后也算是一个系统内的,而且请吃饭是新婚夫妻的名义,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欣然前往。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密性不错的会所式餐厅。许煦来到雅间时,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除了姜毅和他刀新婚妻子,还有一个,许煦前几天刚刚见过,正是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