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好一对渣攻贱受(七)
敲门声忽然响起, 打断了房间内两人的难舍难分。
邢野白放开了叶景黎的唇舌, 埋首在他的肩窝,平复过于炙热和粗重的呼吸,掌心从肩胛骨一路顺着脊线滑下来, 犹自不甘心地在他的腰窝狠狠磨蹭了一番。
心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将门外的打扰者劈成两半。
浑然不觉打扰了别人进入生命的大和谐,从而使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西尔斯一脸面瘫的站在门外,扬声道:“吃饭了!”
手按在邢野白的肩膀, 叶景黎轻轻抚过那紧绷的肌肉线条, 忍不住贴在他耳边笑着道:“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单身了……”
“我并不想要。”
西尔斯看着碗里最后一块胡萝卜, 企图垂死挣扎。
但很显然, 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都打算假装没听到他的抗议。
牙疼地叹了口气, 西尔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猛地又振奋了起来,道:“你们知道吗, 南居然离开了沉岛!”
“谁?”叶景黎皱了皱眉,沉岛他倒是知道,但是南?
“就是上次我们在沉岛见到的那个……女式耳环!”邢野白皱着眉, “他去哪了?”
“别人都说他是去周游世界了。”西尔斯得意地挑了挑眉:“但只有我知道,他其实来到了这里!”
想到那个在沉岛上让他们狼狈逃窜的男人,叶景黎感兴趣地看了西尔斯一眼, 却没有如他所愿问原因, 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只有你知道?”
西尔斯顿时一阵语塞, 脸上八卦爆料的兴奋瞬间消失,颇为心虚地瞄了眼邢野白。
邢野白指了指他,皱着眉道:“这回不怕被弄回去变性了?”
被呛了一口,西尔斯红着脸放下碗,支支吾吾地道:“南……不是尝试穿裙子了么,耳环还是我送的呢……”
瞄到叶景黎诡异的眼神,西尔斯慌忙解释:“我完全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但是南有执念,他认定了伴侣必须是一男一女,所以……”
“所以要么你是女的,要么他穿裙子戴耳环?”
叶景黎挑了挑眉,在西尔斯涨红了脸看过来的目光中,颇为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不过你可以给他提个建议,即便是真正的女孩子,也没多少喜欢戴那种款式的耳环。”
西尔斯神情恍惚地去查耳环的样式,叶景黎扭头看向邢野白,眼神古怪。
“我不戴。”
邢野白看了他一眼,眼神颇为一言难尽地道:“你要敢戴,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想多了。”叶景黎耸了耸肩站起身,道:“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端着碗,叶景黎往厨房走过去,满脸正经地从邢野白身后路过时,快速地俯身在他耳边调戏道:“不用担心,就算你是个糙汉,哥哥也会疼你的~”
说罢,迅速在他猛地侧过来的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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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看了谢渊一眼,发泄后的周天也完全没有往日的满足,心中只有未平息的怒火,他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那满身的凄惨狼狈一样,冷着脸穿上衣服就走。
直到房间彻底陷入了沉静,谢渊才红着眼抬起了头。
和平日温柔的交欢不同,这次只是带着怒火的单纯施暴和发泄,周天也毫不顾忌,从沉沦中苏醒之后,谢渊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但即便再痛苦,他也不愿意对周天也说不。
如果这样可以挽回周天也,他再痛苦又如何呢?
而且周天也还愿意碰他,这是不是证明……证明他有那么一点吃醋?
疼痛难当的谢渊静静趴在床上,努力寻找着理由来解释周天也粗暴的对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的不适却越来越严重。
不用看他也知道,周天也那一番动作肯定给他留下了严重的伤。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等在床边站起身时,他却早已浑身冷汗。
脸色惨白的勉强做了粗略的清理,实在难受得寸步难行,谢渊咬着牙掏出了手机。
挣扎了几秒,谢渊悬在屏幕上方的手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下贱,但躁动的心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样一个遍体鳞伤的时刻,他想得到周天也给不了的安慰。
来自江舟的安慰。
“谢渊?”
叶景黎皱着眉看了看显示的号码,疑惑地开了口。
按照他的设想,周天也收到照片后,不是会和他大吵一架吗?
这会儿他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听到心心念念已久的声音,谢渊几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嘴唇颤抖了两下,才哑着嗓子开了口:“江舟,我受伤了,没办法去医院,你可以……”
瞬间明白了谢渊的打算,虽然不知道受伤是真是假,但眼底依旧划过一丝不耐,叶景黎倏地打断了他的话,“谢先生。”
“什么?”
酝酿许久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谢渊愣了愣才接上了叶景黎的话。
“谢先生有事不找男朋友,找我这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是什么意思?”
打量着面前高大的文学院教学楼,叶景黎微微一笑,疏离的语气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意,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真实目的。
“或者……你是想要用受伤来博取同情?”
直到一阵忙音传来,谢渊才终于回过了神。
原先因为失血和疼痛一片惨白的脸,猛地充血涨红,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