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服,晚点亲自去重华宫赔礼。”
徽锦觉得自家娘娘这做法着实有些得罪德妃娘娘,若是其他娘娘还好说,唯独这德妃娘娘,胆子大,嘴上又不饶人,如今又和皇后娘娘站在一边,徽锦犹豫着开口:“娘娘……这样不好吧?”
尹淑妃知道自家小宫女的顾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没关系,今天皇后娘娘不是和我说了,新人的事,让我不要瞎操心,只管好好养胎。”
尹淑妃这样一说,徽锦果然不再犹豫,本来她还奇怪,自家娘娘之前是很少去管那些闲事的,一向独善其身,今天怎么会突然间帮一个小小的宝林说话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见徽锦还不马上去做事,尹淑妃只当她还在犹豫,又给了她一颗安心丸:“这些年来皇上待我不错,看中的不外乎是我安静本分,我一直也算是无欲无求,可是现下我有了皇嗣,自然是要为皇嗣多考虑,宫里的浑水不好趟,不如明哲保身,徽锦,你懂吗?”
徽锦认真的听着,答道:“徽锦知道了。”
沈德妃在前殿老老实实坐着,享受着落芳宫独有的糕点,可这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尹淑妃出来,徽锦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等的不耐烦,平日里看在尹淑妃还算得宠,自然对她客气着,可面对这小小的宫女,她还没那么有耐性,当即有些恼怒的问道:“这都多久了,就这么把我晒在这里,你们家娘娘呢?”
徽锦是这后宫宫女中最机灵的,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知道沈德妃是个见人下菜碟的主,而且平日里也是个能忍耐的,现下也是没当沈德妃恼她,而是恭顺的上前行礼,把尹淑妃交代给她的话告诉沈德妃:“让德妃娘娘久等了,还望德妃娘娘恕罪,我家娘娘今日身体抱养,想专心养胎,娘娘让女婢给您传话,说待娘娘她身子好些了,一定亲自登门赔礼。”
竟是吃了个闭门羹,沈德妃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却奈何不能发作,只能哼一声后拂袖离去。
徽锦看着沈德妃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完全从落芳宫消失,她这才舒了口气,只庆幸还好德妃没再为难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快到了晚上皇上召幸的时间,未央宫内除了柳如颜外的人都已经忙的不可开交,柳如颜一个人安安静静拿出毛笔和宣纸坐在榻上写字。
汐月忙了一圈回来见柳如颜还在那里稳稳当当的写着字,右手甚至还沾上了些墨,有些急了:“哎呀娘娘,您怎么这样坐得住,您看您的手都染上墨汁了。”
柳如颜一副娇憨样子,抬起手一看,还真是,不禁失笑:“这毛笔字果然还是写不习惯。”
汐月这边刚帮柳如颜清理了墨汁,那边闻公公便来了,宫中的人还都以为是皇上来了,正要接驾,不料闻公公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只叫柳如颜出来,说有几句话要和她说。
柳如颜出了寝殿看见闻公公一脸为难的样子,知道该是这侍寝的事出了岔子,心思一转笑着向闻公公走去:“公公有什么事就说吧,不必顾虑那么多。”
闻公公看着这柳婕妤这般懂事,愈发为难起来,叹了口气交代起来:“婕妤娘娘,万岁爷本来已经坐着轿子要来您这儿了,却在途中被……”
闻公公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柳如颜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公公但说无妨。”
闻公公这才一口气把事情交代清楚。
“万岁爷的事,本来老奴不该多嘴,不过老奴见柳婕妤是个聪明的,觉得和您提一嘴也无妨,在途中,许宝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御驾之前跳舞,结果万岁爷……就突然说摆驾海棠宫,说今晚不来未央宫了,要去许宝林那。”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柳如颜来不及多想,闻公公便说传完了话还得回万岁爷跟前伺候,柳如颜笑盈盈的送走了闻公公后,未央宫再没有下午时的热闹,完全静了下来,小宫女和小太监们似乎一下子便没了要做的差事。
无霜有些沮丧,沮丧之余不忘安慰柳如颜:“娘娘您别多想,那许宝林女婢今日也见了,还不及娘娘您一半好看,咱们别急,再等等,等皇上到时候真的进了咱们未央宫的宫殿大门,铁定舍不得走。”
柳如颜被无霜对她的过度相信给逗笑了。
汐月凑上来愤愤不平道:“娘娘,这许宝林胆子真是大,那时候在皇后娘娘面前,她明明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如今,竟敢拦皇上的驾了。”
柳如颜又开始拿起毛笔写字,心静下来后字写得也漂亮了许多,柳如颜看着自己愈发标准的字,总算有些高兴起来,开口对汐月说起许宝林的事情,倒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所以啊,看人不能只看她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一面,许宝林今天究竟为什么会去拦圣驾,我们也不能去凭空推断。”
柳如颜又写了一个字,然后将毛笔放下,欣喜的拿起宣纸拉着汐月和无霜看:“看我写的是不是大有长进?”
汐月和无霜虽然还为着许宝林一事着急,但看着自家主子这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子,倒也仔仔细细的看了柳如颜的字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