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老酒,流出醉人的芬芳:“请问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几分钟前为了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自哀自怜流的眼泪,这一刻都变成笑话一般。一直患得患失的心像是找到了归处,喉咙却又一次被堵住。
他问的太正式,好像在教堂前宣誓一般,透着让人不会错认的认真。
冉曦偷偷吸了吸气,扭过头,不愿意把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人前,只短暂又急促的说了声“好”。
文庭深对她这个样子显然有点不满意,但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过,他叹了口气,问了句:“那乖乖睡觉,别瞎想了好不好?”
那边又点了点头。
“晚安。”
“晚安。”那头的人小声回了句,像是没注意到,放下手机的时候并没有挂断通话,而是就这么直接重新换了睡衣躺上.床。
晚上接连受了两次刺激,冉曦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可事实上,她刚沾到枕头,便沉睡过去。
一.夜无梦。
因为熬夜,第二天冉曦醒来的有点晚,醒来时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她跟文庭深确定关系了!
回想起睡觉之前的事情,冉曦还是觉得不踏实:“该不会在做梦吧?”
她挠了挠头,抓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
手机耗完了电量已经自动关机,为她的记忆添加了一点佐证。冉曦唇角翘了翘,给手机接上充电插头,只冲了5,便急匆匆的开机,在通信录里找到文庭深,想要发消息过去,算了算时差,又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聊天界面的最后一条显示着他们的通话时间,一共两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文庭深可能看她睡觉看了两个小时?!
冉曦有点抓狂,反思昨天为什么要干出这种事情来,又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睡觉时候的姿势怎么样?会不会打呼会不会挖鼻子?
她越想越觉得没脸,甚至还迁怒到了文庭深头上,怪他为什么不挂视频,是不是就想看自己出丑?
刚刚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有点不讲道理,为了这两个多小时的视频,冉曦纠结了好一会,最终单方面决定要冷战六小时。
六小时后,h国早上七点半,国内时间下午两点半。
做完一组散打动作练习,冉曦擦干额头上的汗,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算了下对方这时候应该已经起床,便迫不及待的给另一个国度的人发出问候信息。
几乎与她消息发出去的同一时间,对方的消息也发送过来。
如此心有灵犀,让冉曦有些高兴,手指在24格上按个不停,却非得故作矜持的等上一会再发出去。
冉曦心里默数,决定数到十再按发送,结果没等她数够数,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心里直道可惜,面上却喜滋滋的接通。
电话那头还有水声传来,文庭深吐出漱口水,给下巴上打上一层泡沫:“在做什么?”
“刚做完练习。”冉曦一五一十汇报:“我觉得现在的锻炼强度差不多可以接受了,练完了身上也不会很疼。”
“肌肉会有个适应的过程,不疼当然是最好的。”剃须刀的“嗡嗡”声响起,文庭深抬着下巴,一点点剃掉刚冒出的胡渣,剃完了,他捧了一捧水洗干净脸,擦干多余的水珠,重新拿起手机,对那边道:“我今天还得去和人谈判,估计又得谈一天,晚上早点睡,别等我。”
“哦。”昨晚第一次通话结束过,冉曦特意去查了联邦集团,百科上寥寥几笔描绘出对方巨大的规模,听文庭深这么说,她便很是担忧:“你不会吃亏吧。”
“不会。”对于这点文庭深很有信心:“除了我,他找不到更好的合作伙伴,现在就是在磨时间罢了,看谁先坚持不住。”
他单手解开睡袍,拿起挂衣架上的衬衫穿上:“对你男人有点信心好吗?”
冉曦手托着下巴,眼睛翻上天了,想要说点什么讽刺的话,最后出口的却只有一声:“哦”。
“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情愿的样子?”文庭深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手穿进袖子里,艰难的扣着扣子。
“没有的事!”冉曦否认,为了转移话题开始汇报自己的行程:“我待会得去上课。”
“上什么课?”
“下个月我有个秀要走,得练下台步。”冉曦说:“台步不好看的话,到时候上去就要丢脸了。”
“不怕,我相信你能行。”扣好扣子,文庭深抽出领带。
领带这东西一只手没办法完成,他看了一眼,不得已放下手机打开扩音,手里迅速打结:“秀是那一天?”
冉曦说了日期。
文庭深默默记下。
客房门被敲响,套房管家推着早餐走过来,对他说了些什么。
手机开着外放,这些冉曦也听到了:“你去吃饭吧,我也要去上课了。”
“嗯,去吧。”文庭深整理好领带的位置,关掉扩音把手机放到耳边,对着电话那头温柔道:“有事情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