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片梅林啊,不知道成全了多少对鹣鲽情深的夫妻呢。咱们芸儿好福气,也在梅林里遇上了喜欢的。”
凤芸儿羞窘难当,又撒娇的叫了老太太一声,把自己看到的跟老太太道:“那个冯念安,他、他不好,我看见他调戏如柳了。”想到自己看到的情景,她羞的脸色通红,也不敢抬头让老太太看见。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蹙眉道:“你说的如柳可是你外祖父家的庶女?”
“嗯。”凤芸儿点头,奇怪的道:“老太太,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往后切不可再同这个如柳一起,那不是正派端庄的。”
“明明就是那个冯念安不好。”凤芸儿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定然是她自己不庄重这才惹出了这桩丑事。”
“可我看着那个人就不是好人,老太太,我跟您说心里话,您先别训斥我行不行?”凤芸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祖母。
“你说,祖母听着。”
“我碰巧、嗯,碰巧调戏身边的人。”
“这个花儿,也不知收敛,他回来我就让人拿戒尺抽他的手心。”老太太拍着凤芸儿的背气道,“你也是,小姑娘家家的,看见了不知道躲吗,也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老太太,您先听我说完嘛。”凤芸儿羞怯撒娇调戏起人来,我看的、看的脸红心跳,却不觉得丑陋,还觉得好玩。可是那个冯什么的调戏如柳,我看了就觉得恶心。老太太,您不知道,他好下流。”
老太太的脸色更是难看,心里已然清楚,定然是那个冯念安和如柳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让芸姐儿碰巧看见了。
“老太太,我不想嫁那样的人,呜呜,不想。”凤芸儿想着想着就哭起来。
“好孩子,我知道了,你别哭。这事儿我给你做主,待会儿就让人去请你的母亲来。咱以后再也不去万安公主府了,真是,不堪入目!糟践了那片梅林。”
“老太太别气,千万别生气。”喜儿忙来劝阻。
“可是母亲不听,她就觉得那个冯什么好,老太太,您要救救我。”
老太太气笑了,拍着她道:“这家里还有我这老太婆说话的地儿,你放心,你们的婚事,我不点头,你们的老子娘就别想成!”
门外,杜元春听着屋里的动静,知是老太太生气了,不想触霉头,她便退了出来,抬眼看见挂在回廊上的一对蓝羽鹦鹉,便问站在门口打帘子的丫头道:“我听说,那天晚上便是这只鹦鹉来报的信,可是真的?”
“回大奶奶,是的。”
“倒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畜生。”她淡淡的道,想到这鹦鹉是老太太的心头好,她又改口笑道:“我是夸它们有灵性呢,别乱说话。”
打帘子的丫头相互看了一眼,齐声道:“不敢。”
“我先去后面看看大爷的那个姨娘,待会儿再来给老太太问安。”她如是道。“兰翠,咱们走。”
打帘子的两个丫头蹲身一礼默送杜元春转个方向去了后头,相互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其中一个嘀咕道:“大奶奶怎敢骂老太太的鹦鹉。”
“谁知道呢。”另一个回答。
春晖堂大的很,前院和后院都有小花园和水榭,娇娘住的后罩房便是在一片假山花林后头,此处偏僻安静,倒是很适合休养。
因娇娘身边服侍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唯一一个老妈妈姜妈妈还摔断了胳膊,只剩下一个落霞还全模全样的,就又派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朱妈妈和一个叫黄鹂的二等丫头来服侍。
见杜元春来了,正要去药房取要的黄鹂便又退了回来,道:“给花大奶奶请安。”
“起来吧。玉姨奶奶如何了,这会儿她正在屋里做什么?”
“玉姨奶奶正靠在床上绣花,说是要给肚子里的孩子绣小肚兜。”黄鹂如实道。
“呦,她倒是打算的早。你要出去?”
“是的,花大奶奶,奴婢要去给姨奶奶取药。”
“你且去吧,我进去看看。”
黄鹂答应了一声,步下石阶便去了。
“她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挺舒坦。”杜元春淡淡说了一句。
兰翠没说什么,掀开厚重的毡帘,道:“大奶奶,先进来吧。”
这后罩房和正堂不同,入门便能看见放置在西窗下的垂花柱床,中间只用了一面纱帐将整个屋子分割成了两部分,前半部分用来待客,正对着门的墙上挂满了花鸟字画,下方设置高案,上面陈列有一个青铜大香炉,左右两边两个凤尾瓶,紧挨着便置有稍矮一些的长桌,桌子左右两边放了两张靠背独坐椅,这面墙的侧对面又安置了一张长塌,榻上放一张紫檀木小几,如此一番布置便勉强当成正堂用,后半部分则成了卧房,床头靠窗的位置便是梳妆台,矮柜等家具。
杜元春一进来就看见了玉娇娘正微笑靠在软枕上一针一线的绣着什么,神情颇为幸福满足,这使得她的姿色看起来更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