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都钻到哪里去了?快给我回来啊!”
江媛媛见女儿不来气,眼底仍是那股子倔强死拗的神色,一急之下,扬手就是一巴掌。
“妈?”
迟丽欣捂着脸,不敢置信,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动手打过自己一下,就是心疼她没有父亲疼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了。
眼下,这一巴掌,把她心里那一点儿残存的母女情都打散了。
“欣欣。。。。。。妈妈,妈妈对不起。。。。。。”似乎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江媛媛再伸手,迟丽欣身子一缩,回头看向还拿着戒尺站在一边的迟里行说:“行家法吧!”
啪啪啪啪,冰冷的拍打声,无助的哭泣声,在富贵华丽的大宅里,渐渐隐没。
迟卢氏由迟瑞恒和苏氏扶着,一步步走上楼,最终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迟暮之色已经无法掩饰。
进屋时,迟卢氏拍拍大孙的手,说:“你去忙你的吧,梁家的合作跟紧一点。”
“奶奶,您放心,别想太多。那丫头。。。。。。您您好好休息。我去了。”
迟瑞恒一走,老太太眼底脆弱的碎光倏然消失,开门时,口里冷冷的哼出一句,“没用的东西。兜上的货色没有一个省心又用,都是些人头猪脑的赔钱货。”
苏氏沉默不语,一下子明白了迟卢氏的心思,不由得也是一阵发凉。努力平了平心头浪,贡眉顺眼的将老太太附近屋子,关上门。
迟卢氏做尽自己惯坐的那张摇椅里,脸色已经恢复,某种凌厉如旧,丝毫不见适才失态痛哭流涕的丝毫余影。
苏氏照常一般,给老太太泡好茶,试好了温度,才端上前。
老太太接过茶,看了他一眼,没有喝。
她仍是低眉顺眼,轻声问道:“奶奶,是烫了,还是太浓了?”
老太太将杯子一放,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搜出什么,说:“佩芸,这些年,委屈你了。”
苏氏面上一愣,心头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忙说:“有奶奶您这一句话,就不累不辛苦了。有些事情,年纪大了,什么都能看开了。现在。。。。。。就希望,咱们家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个劫,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行了。”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苏氏,目光一警车去了那层警惕,直接说道:“佩芸,你能理解,奶奶最是欣慰。这个家,就你最乖巧孝顺,贴人心。瑞恒性子泰国优柔寡断,所以楼下那对母女,就只有你多长个心眼,帮我把人牢牢看好,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货再跑出去给我惹是生非。”
“是,奶奶。”
“佩芸,咱们一家人。”老太太伸手将苏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目光深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必须紧密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是,奶奶。”
“这次,我一定要除掉那个向家的野种,不惜任何代价。让他们跟他母亲一样,滚出碧城,永远别想再回来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奶奶。”
“好孩子。”
。。。。。。
医院,住院部。
“。。。。。。可以,以后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的。不过,她毕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希望你们真的是为她好。这件事,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你们。。。。。。好,我明白。谢谢,不必了。那些钱,你们就按照欣欣的意思,打到周利民的户上,毕竟她热下这么些事情都是为了他。。。。。。就这样吧。”
钟佳文挂了电话,唇角斜斜一勾,将手机收起,从贴身一抖中掏出一个存折和一张卡,卡片上的字母拼字真是“迟丽欣”三个大字。她低声啐了一句“白痴”,对这存折和卡吻了一下,突然听到脚步声,立即将东西收好,转身走出角落。
阴面而来的是身着粉衣粉毛的小护士,看到她时,便问道,“钟小姐,你又来看你的男朋友啦?最近他的康复的情况不错,已经醒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谢谢。”
钟佳文温柔的一笑,右手讲汤盅包好,款款而习惯,退开了一间单人病房的门,进门后将之反锁了起来。
床上的人听到关门声,紧张的立即就去闯头上摸偷藏起来的叉子。
钟佳文看到男人拖着半条腿,窝囊倒霉的惨样儿,调侃的冷叱一声,“别紧张,我不是黑社会来杀你灭口的。”
周利民重重喘了口气,“佳文,你。。。。。。吓死我了,为什么锁门?”他朝后望,眼底有些失望。
钟佳文将汤蛊用力地放在他面前的移动小餐桌上,脸色不佳,闷声不吭的打开盖子,香味儿瞬间四溢在整个房间,然后取出碗状的小盖子,一勺一勺生出炖了六个小时的大骨头,推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过去一眼,几分哀怨,几分委屈,几分欲语还盖,然后转身就走。
“文文,等等,你别走,我。。。。。。”
桌子滑了,椅子倒了,痰盂踢歪了,总算把人给攥住了。
钟佳文将男人的腿重新摆好位置,瞪过去一眼,周利民暗叹,讨好的说,“还带你也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女人喷酸气之前,即使拉住了手,“文文,我是怕。。。。。。你知道迟丽欣那个女人多蛮横霸道,要不是他逼着我,我怎么会做出那种害人的事情,上次在古镇的时候。。。。。。哎。我爸说过多行不义自毙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