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望着自己的何婉云身上,微微蹙眉,不解地问道:“朕自问没做出任何失德之事,自从朕登基以来,也算是勤政爱民,虽然不能与先祖相比,然而在朕的治理之下,百姓们也算是安居乐业。朕虽然不能与先帝比贤德,却也未曾做过任何昏君之事,为何你这妖孽要如此毁了朕的名声?”
顾旒这一番话,着实是情真意切。便是堂下的三朝元老,听得顾旒此话,也确实挑不出什么大错来。摸着良心说,自打顾旒登基以来,因着轻徭薄赋,老百姓的日子比之先帝在位时还要好过几分。是以之前青玉山突现异像之事,才没有在老臣这里造成大的动荡。若是顾旒真的是昏君,这些个人老成精的臣子们早就顺势辞官,炒掉皇帝回家吃自己的去了,还能保全子孙呢。
因此,听得顾旒此话,大臣们心里也极是诧异,纷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何婉云,眼巴巴的等着何婉云的回答。陛下说的对啊,人家陛下实乃明君,你这妖孽干嘛跑来凑热闹哩?说好的天子不仁,乱世才会出妖孽的呢?
何婉云忍不住想翻白眼,她哪里知道那个宠妃系统为何出现在这太平盛世啊?平心而论,何婉云还真不认为自己是妖孽,而是身怀大机缘之人,将来必定是贵不可言。要不是凭空出现了个墨宁,乍一出手就将系统给逼得不知道藏哪儿去了,自己还不会露馅呢。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自己显然不是墨宁的对手,不如好好表现,以求自己的两个孩子能过个安稳日子。
只是如今冷不丁的被顾旒这么一问,何婉云也是一愣,这话要怎么答啊?
怔愣之下,何婉云不由自主的将眼神往墨宁身上看去。此时帝王智商上线许久的顾旒一见何婉云如此做派,忽而福至心灵,心中已然猜到,这事儿,多半是自己这个好皇后搞的鬼。
然而顾旒并没有任何证据,并且,自己这个皇后,也颇是有几分诡异之处。若是就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怕是自己也落不着个好。不知为何,顾旒忽而想到之前何婉云所说的,皇后才是妖孽之言,心中顿时就是一寒。
认认真真将墨宁的打量了好几回,顾旒的眼神之中顿时便多出了几分探究之色。心下忍不住怀疑,自己当初没往这上头想,也没觉着皇后有什么奇怪之处。
然而如今这么略一深思,貌似皇后自从何婉云昏迷那日起,神情举止便与往常有些许不一样了。至少,自那日之后,皇后见了自己,可从未行过一次大礼。
顾旒的眼神不由飘忽了片刻,而后落在了气势逼人的墨宁身上,眼神极为陌生。心中疑惑不已,自己这个皇后,之前,真的有过如同现在这般张扬恣意的神情吗?
顾旒控制不住的怀疑,莫非当初何婉云所言是真,皇后才是真的妖孽?何婉云身上的种种变化,实际上则是皇后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
又或者,皇后与何婉云,两个都是妖孽?
这两个猜测都不太美妙,顾旒只要一想到自己与妖孽相伴了这么多年,后背便不自觉的发凉。再一想到如今自己膝下的孩子,竟都疑似妖孽所出。自己半辈子已过,不成想却是落得个如此结局,将来又有何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念及至此,饶是顾旒内心再强大,也不由气急攻心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见状,大臣们瞬间就是一惊,纷纷高喊着请太医。
顾旒却是觉着自己这一口血吐出后,心中竟是一松,忽而觉得神思清明了不少。对着众人抬了抬手,顾旒的声音极是平静,“众卿莫慌,朕无事。”
心知墨宁并不好惹,顾旒又看向何婉云,再次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朕,为何要害朕?”
何婉云此时却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冷冷的看着顾旒,忽而千姿百媚的一笑,掩嘴笑道,“陛下为何总觉得我要害你呢?我是妖孽也好,不是妖孽也罢,进宫一事,终归是命数。陛下既是天子,想必也知道何为天意?”
“一派胡言!”顾旒暴怒,“朕分明无大错,你却将事情推到天意上头,当真是其心可诛!”
倒是墨宁忍不住看了何婉云一眼,心道这话还真没说错,何婉云进宫之事,可不就是天意么?要不是天道突然出了漏子,哪还有何婉云什么事儿啊?
何婉云虽然不知内情,不过自从猜到了顾旒想要她的两个孩子的命,何婉云便恨毒了顾旒。与之相比,出手救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墨宁,在何婉云心中简直就是菩萨的化身了。也正是如此,何婉云才与墨宁做了这个交易。
虽然不知墨宁为何让自己这么干,何婉云心中却很清楚,皇上只怕在墨宁手上讨不了好去。
因此,听得顾旒的怒骂,何婉云心中也不慌,抬手理了理耳边散乱的发丝,耸了耸肩,何婉云再次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陛下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再说了,青玉山不是已经有了预言了,陛下又何苦再自欺欺人呢?”
顾旒真恨不得立马将何婉云给宰了,这么个胡说八道的东西,再让她说下去,只怕是自己好不容易平定下去的青玉山风波又要再次闹幺蛾子了!
墨宁冷眼瞧着,见顾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