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有女帝在先,楚宸得以封王,承王,她的婚事,她是要嫁还是娶妃,叫人拿不定。
还是萧其陈作为楚宸的先生,被推先前去探楚昭的口风,没想到一进去正好看到楚昭和楚宸在下棋。
越见平稳的楚宸与楚昭坐在对面,姑侄俩俱是一身墨衣,侧面看去神情为十分相似,萧其陈作一揖,“见过陛下,承王。”
“其陈来了,过来看看这盘棋下得如何。”楚昭手执白子,叫了萧其陈过来,萧其陈应了一声,小步走了上去,只见那棋盘之上,看似势均力敌,实际上暗藏的刀光剑影叫他看得甚是心惊。
“先生。”楚宸唤了一声,萧其陈道:“陛下与承王杀得旗鼓相当。”
“你教的好学生,学得不错。”楚昭夸了萧其陈一句,萧其陈一笑道:“都是陛下教得好,承王殿下的棋风与陛下甚似。”
楚昭道:“不知内敛,还是差了些!”
萧其陈笑了笑,“昔日陛下在承王这般年纪时,难道没有意气。”
“自然是有的,你莫不是忘了,朕在她这年纪,已经在冀州称帝了。”楚昭提醒了萧其陈一句,萧其陈一顿,“臣倒是一时忘了。”
楚昭落下一子,夺了楚宸的大片河山,楚宸蹙起了眉头,“姑姑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诱敌深入,布局多时,时机已到,岂有不杀之理。”楚昭答了楚宸,楚宸落下一子,“谁算计了谁还不一定呢。”
楚昭轻轻一笑,“是吗?”
又落了一子,萧其陈笑了笑,“殿下,姜还是老的辣。”
逗得楚昭笑出声来,“这句话朕深以为然,阿宸,你道你还有回天之力,瞧瞧这里。”
指了角落里那最不起眼的位置,提醒楚宸,楚宸低头一看,再看全局,楚昭已胜,楚宸深深吸了一口,楚昭已经拿起了一旁的那颗棋子,“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千万别小看任何一个棋子,每一颗棋子都有他的用处,藏得最深的,往往就是这些你注意不到的棋子,有时候更会成为主宰整个棋盘的棋子。”
萧其陈微微一笑,楚宸道:“姑姑着手细微,我不如姑姑。”
认得倒是干脆,楚昭道:“你瞧她认得干脆,你觉得她是明白了朕的意思了,还是没明白?”
“殿下尚且年幼。”萧其陈帮着楚宸说话,楚昭挑了挑眉,“年幼吗?她上过战场,又在朝中历练了这些年,难道都是假的?”
萧其陈道:“殿下与陛下行事不同,陛下擅于观察入微,殿下着手于大局。”
“若无微起何来的大局。”楚昭摇了摇头冲着楚宸说,萧其陈再唤了一声陛下,楚昭道:“罢了罢了。明日起,转入工部。”
萧其陈一顿,楚宸也愣了愣,“工部?”
“怎么,觉得工部都是些木匠做的事,没你做事的份?”楚昭问了楚宸,楚宸摇了摇头,“高晦已经入了工部。”
“既然这样,就到高晦的手底下干着吧。”楚昭一听竟然如此说,楚宸傻了眼,萧其陈道:“还是让高大人安排吧。”
“照朕说的去做。”楚昭一言定下,萧其陈听出了楚昭的果断,不再反驳,楚宸已经应下道:“是。”
楚昭没忘记萧其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其陈所来是为何事?”
萧其陈看了楚宸一眼,楚宸道:“先生看我,莫不是跟我有关?”
要不说楚家的女人没一个蠢的呢,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楚宸又道:“我的婚事?”
萧其陈一顿,“殿下年岁渐长,近些年关于殿下婚事已经有许多人提起,陛下一直压着不发,叫人摸不着陛下的想法,可是,大昭的律令,女子十八而嫁,否则将要交纳税金,这是陛下亲自下发的律法,想必陛下没忘。”
“朕忘了不,其陈这是提醒朕要给阿宸纳税金了?”楚昭玩笑着问,萧其陈对这装糊涂的女帝也是醉了,“殿下的婚事,陛下该早下决断了。”
暗点不成,那就明说吧,萧其陈轻轻地说来,楚昭道:“哦,你是为了阿宸的婚事而来啊。既然如此,阿宸你怎么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姑跟祖母决定就是。”楚宸非常光棍地把事都丢给了楚昭跟钟氏。
楚昭却道:“你自己的婚事,自己操心去,朕与阿娘赖得管你。”
懒得管呐懒得管!楚宸道:“是,姑姑,我自己解决。”
“陛下,臣等不知殿下的婚事是什么章程?”萧其陈一听楚昭光棍的语气,赶紧的把后一半的也是最要紧的话给丢了出来。
楚昭看了楚宸一眼,楚宸道:“我已封王,难道还要让我降格不成?公主尚驸马,我既为王,当纳王妃。”
虽然有楚昭娶皇后在先,然而听到楚宸这样直白地说,哪怕在萧其陈的预料之中,真的亲耳听到了,还是让萧其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缓过来。
楚昭笑了笑,萧其陈带着几分无力地道:“臣明白了。”
“敢问殿下,殿下的王妃如何选?”萧其陈转对楚宸而问,楚宸纵纵肩道:“不必兴师动众,想做我王妃的人,报名就是。不过,我也有一个规矩,必须要是清清白白的郎君。”
后面那一句清清白白,听得萧其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要求跟楚昭当初选后的要求一般无二。
楚宸见萧其陈的脸色一白,笑道:“先生总不会要我用一个别人用过的男人吧。男人既然能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