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郎也掺了一脚弄出来的一个教坊啊,说是教坊也不太正确,这个地方收集的是各色各样的人才,男的女的都是会极有演技的人,最是能把那些人耍得团团转,这些年下来,帮了楚昭不少忙。
“秦卿,你去过戏台吗?”楚昭突然问了一句,戏台,就是楚蔚跟钟八郎办的那教坊取的名字。
那年耿直的御史立刻硬着脖子道:“臣自然没有去过。”
“你问问你的后辈们,他们有多少人去过?”楚昭继续地问,御史一顿,回过头看向身后那些显得年轻的后辈,怎么觉得他们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呢?是错觉?
“陛下是想说法不责众吗?”御史不太明白楚昭话里的意思,只好照着自己的理解问出了心中存着的问题。
楚昭道:“朕,并无此意。但是,戏台并不是一般的教坊,那里虽然有很多男男女女,有歌伎,也有艺伎,但是他们跟别的教坊不一样,那是朕亲自下令楚宗正办好的教坊,目的是让所有入朝的士人,都看看什么叫做美人计,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
御史立刻顿住了,啊,这地方,竟然是楚昭让建的,不对,皇帝怎么可以让人建这样的教坊呢?
“陛下,此非为君之所为。”御史一听立刻谏了楚昭,对于楚昭的行为表露得是十分的不满意。
楚昭扬手道:“秦卿,朕不怕你谏,但朕觉得,你该问问你那些去过戏台的后辈们,他们是不是受益匪浅。”
她这个主办的人说得太多在别人听来都推脱之言,那就问问那些亲自经历过的人好了。
“戏台让下臣见识了何谓的阴谋,女子,从来不是好欺负的。对你好不见得就是真好,没准人正准备着磨刀豁豁弄死你。”
“原来,杀人不见血不是只有战场,官场之上的送人,也可能是埋伏,把你弄死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通发表意见,秦御史都傻了眼了,冲着楚昭道:“陛下。”
“有他们在前,朕觉得承王带了大皇子去戏台挺好的,朕原本也在想什么时候把他送过去的好,承王深知朕心。你与朕说说,去完戏台之后有何感触?”后一句问的是楚操,楚操板着一张脸道:“女人不是好惹的,负了男人可怕,负了女人更可能会全家死光光。”
满堂皆惊,楚操话里的意思实在让人大吃一惊,这,这都是谁教的啊,意思竟是女人比男人更狠。
“诸位大人美人在怀时,最好想想,自己今年是多大的岁数的,美丽年轻的姑娘,怎么就会独独地喜欢你呢?喜欢你的权,喜欢你的势,还是喜欢你的命?这些如果你都舍得给了,那你就只管地宠着,哪一天美丽的姑娘突然全拿跑了,心里也要有所准备,别气死了。”楚操掠过在场的那些功成名就的人们,似乎,除了几位丞相之外,家里都有那么点事。
楚昭道:“秦御史,要不,你也去见识见识,就当是看一场戏,看完之后,你要是还想再参承王,那再议。”
楚昭如此的宽仁,秦御史更拿不准了,那个教坊,还能是不一样的教坊,不仅不会把人教坏,还会把人往好里教?
“没什么事就退朝吧。”话题到这儿算是基本打住了,楚昭叫退,即朝臣恭送,楚昭冲着楚宸眨了眨眼,楚宸一笑,真是没想到啊,她那么偷偷摸摸的带着楚操去戏台,还是被人发现了。
捏了捏小下巴,楚宸战意浓浓,真是好高兴竟然能碰上个对手啊!
行,既然楚昭的意思是让她放手去干,她就用不着客气了。
所以,退了朝,楚宸带上楚操堵了柴景,“柴尚书,你在后面指挥倒是辛苦了啊!”
柴景看了楚宸一眼,“不解承王之意?”
“敢做不敢当啊,其实,柴大人为什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把阿满推上太子之位我清楚,阿满也清楚,你又为什么那么想要弄死我,我也知道。既然都心知肚明的,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楚宸耸耸肩冲着柴景说了一通,柴景撩了眼皮,“承王之意,臣还是不懂。”
死不承认啊,楚宸无所谓地耸耸肩,“柴尚书要是敢做敢认,我还服你一些,做了不敢认,不过是小人行径。原来,柴尚书与其祖父不过是如出一辙。”
此言的杀伤力极大,原本波澜不惊的柴景目露凶光。
“杀我父亲的人是柴太尉,这个仇,祖母已经报了,姑姑既然让你活着,没动柴家一根汗毛,我也是同意随着姑姑的,但是,前提还得是柴家的人得要安份。”楚宸将昔日的旧怨翻了出来,表明了自己对那些事情一清二楚,楚昭没有瞒她,楚宸想要查个清楚,易如反掌。
“承王也说了,陛下已经不追究了,承王是打算违背陛下之意吗?”拿了楚昭出来,柴景也愿意跟楚宸好好说说楚昭对于柴家的态度。
楚宸轻轻笑了,“姑姑究竟为了什么才会放过你,放过柴家,柴尚书不知道吗?姑姑一直都想要你死,柴尚书胆大包天,竟然敢将姑姑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份欺骗,你以为都过去了?”
很是好心地提醒柴景一句,楚宸道:“阿满虽然身上流着你的血,但你别忘了,他更是我姑姑的儿子,大昭的大皇子。”
柴景冷冷地笑了笑,“承王想说什么?”
“我已经说完了,不打算再说下去了。”楚宸说着拉过楚操,“在天下人的眼里,阿满是我姑姑和齐皇后的儿子,你算是什么?你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