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这种称呼潜移默化发生变化的时候,她就该察觉到乔宇川的转变,直呼其名到底要比客套的敬语更容易拉近距离。
她轻声问:“乔宇川,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你喜欢我什么,我这个人性格很不好,太好强,喜欢掌握主动,因此容易得罪人。我挑剔,而且控制欲很强,许多男人也都反感这一点。我抽烟,我也喝酒,我几乎不会有一般女人对男人那样做作撒娇的时候,而且。”她顿了顿:“我比你大了四岁。”
“一定要找原因的话,我找不出来。”乔宇川紧跟着说:“我不是很会说话,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只知道我喜欢看着你。有一天早晨,我起床走出房间,你坐在餐桌旁对我微笑,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那时候我就觉得,这样的画面如果能永远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颜采浑身一抖,毫无情调地吐出五个字:“真酸,真肉麻。”
乔宇川此时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怀里抱了个人,急忙把手松开,脸上僵硬地说:“对不起。”
颜采将手背到身后,眼神饶有趣味:“为什么道歉。”
“你。”乔宇川咽了口唾沫:“你不生气?”
颜采摇摇头,忽然道:“乔宇川,我问你,如果我现在说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有意见吗。”
乔宇川哦了一声,片刻之后,才像忽然意识到颜采话里的意思一样,睁大眼,一直紧紧抿着的嘴唇也微微松开。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
话还没说完,她又被眼前的人抱进了怀里,这一次比刚才要用力得多,颜采能听见乔宇川急促的心跳就像在自己耳朵边跳舞一样。
“真的吗。”乔宇川发抖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你真的没有开我的玩笑?”
“大明星,公共场所请注意形象。”颜采闷着气笑了一声:“当然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乔宇川忽然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接着背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路狂奔。夜风把颜采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想让乔宇川停下来,忽然看到他泛着红的耳朵,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一直没注意,乔宇川的右耳不知什么时候打上了耳洞,戴着一枚黑钻耳钉,那是她送给他的黑钻耳钉。她记得自己曾经建议过他尝试用耳钉改变形象,被他拒绝,说男人戴耳钉会有种痞气的感觉,他不喜欢。
某知名情感专家曾说:当一个男人肯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的时候,就说明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抓住了他的心。
颜采想,乔宇川于她,根本就是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便宜男朋友——她完全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的“抓住了他的心”,回忆自己当初在把无家可归的他捡回家时,根本就没想过两个人最后能发展到这样一步田地,而且还从一人死心塌地演变成了双方心甘情愿。
正文 57成名曲线(1)
“这么说;其实你心底是喜欢那块鲜肉的;只是过去一直没发觉;直到某一天;忽然茅塞顿开了?”得知颜采和乔宇川确定了关系,躺在病床上的文瑾下巴以挑战极限的方式张开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在险些脱臼的前提下;才不情愿地合回去:“怪不得你和蒋英崎才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心急火燎的要分手;我还真以为是蒋英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把你惹毛了,搞了半天,你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颜采一巴掌拍上文瑾的手背,偷偷看了坐在一边的护士一眼;她正面不改色地拿着个白色的小东西在文瑾圆滚滚的肚子上滑来滑去;好似压根就没听见他们说话。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忽然答应蒋英崎试试看和他在一起吗。”颜采说:“跟他之前送的那些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情人节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马路边,脚上是一双断了底的高跟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忽然领略到孤身一人是多么的凄凉,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出现一个人把我送回家,我就考虑以身相许。”
“所以隔天早上你起床看见蒋英崎的时候,就决定把那个想法奉为现实?”文瑾隐晦地翻了一记白眼:“我要是蒋英崎,知道这层原因,非吐血不可。”
“其实在弄清楚事实之前我也想不到,乔宇川居然为我做了这么多。”
“是啊,如果有哪个男人浪漫到三更半夜带我到山上去看星星,亲手做签语饼每天邮寄到我邮箱里,见我在酒吧里喝醉了又想护花使者一样送我回家,帮我在森林公园遮风挡雨,让我以身相许我也肯定愿意。”
“你要以身相许给谁?”b超室的们忽然被对开,诸葛亮亮脸色古怪地闯进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们在商量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我想了个名字叫‘相许’。”文瑾立刻随机应变。
“太难听了,不好!”诸葛亮亮晃了晃下巴上的肥肉,把脸凑到b超仪的屏幕上,总算扯出一丝笑:“小不点越长越可爱,真想快点生出来。”
文瑾问他:“看你的表情,是今天早上吃瘪了吧。”
诸葛亮亮叹了口气,又晃了晃下巴上的肥肉。
今天早上,寰宇唱片临时召开会议讨论乔宇川的事情,诸葛亮亮急匆匆去出席,只能再次拜托颜采陪文瑾来医院做产检。
诸葛亮亮原本对保住乔宇川的唱片约信心满满,但看他开会回来的脸色,颜采心里也不禁笼罩上一层阴郁。
“我对那帮迂腐的老头很无语。”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