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的吟哦,在无人的郊外显得格外响亮。
「嘘,轻声点。」他促狭地提醒着,心里却是不在意的。
娥眉心惊,这才意识两人还在外头,她赶紧咬唇压低音量,谁知她一压抑,靳玱阳的手便更加放肆地抽送起来。
「唔、啊……不要……不要这样……」靳玱阳根本是……故意的……啊……
「不要怎样?」他狎玩着、坏心眼地笑着。
「太、太刺激了……不要……啊啊……」无法抑制喉间发出的呻吟,最后她只能捂着唇,任由他摆布。
「不要?是吗?」他倏地停下动作,迅速将长指抽出,一切归零。
快感被剥夺,由云端坠地的感觉教她瞬间空虚不已,娥眉略缩身子,饱含春意的双眸瞧向一脸无谓的靳玱阳,彷佛方才所历经的全是如梦一场。
哪里无谓了!他那胀红的硬挺昂扬不正说明了箭在弦上了吗?
可这男人偏偏不再有任何动作。
过分!过分!过分至极的靳玱阳!可以这样说不要就真的不要的吗?
不知道什么叫做「嘴巴说不要,身体是诚实的」吗?
她想要啊!
「老爷……」不要这时候当柳下惠好嘛……
对于她似哀求又似抱怨的呼唤,他恍若未闻,只是悠闲地抬起手,那悬在他指间的银亮水丝,证明着她曾多么沉迷在他的侍奉里。
她倒抽了一口气。
拿乔了这家伙!
「靳、玱阳……」在这个时候,他的名字比老爷二字更为拗口。
「嗯?」名字的主人总算应了一声。
「我、我想……」这种事该怎么启齿?
「想什么?」他明知故问。
她的焦急与渴望,在那晕红的小脸上展露无遗,他却要她亲口证实,他的妻子需要他。
「我想……」这到底是什么羞耻y啦!「想做啦……」
「做什么?」未接受她的邀请,反倒是兴味盎然的笑着。
这男人真的很烦欸!裤子都脱了,却在这种时候发乎情止乎礼,也不看看是否符合天时地利人和,果然是个缠人又sè_qíng的变态虐待狂。
「做爱啦!」玉臂一伸,主动缠上他的颈项,将他拉近自己。
红滟的唇瓣压上他,温暖而湿润的气息传递至他鼻间,引诱他、告知他她已不耐烦,索求进一步的靠近。
「想被我疼爱?」对于她的词汇,他作此理解。
「你的求知欲一定要用在这时候吗?」没关系,他尽量打破砂锅问到底,等她冷掉就大家都来彬彬有礼、谨守分寸好了!
娥眉话才说完,本跪在她身前的靳玱阳忽然退开,接着将她翻过身,强迫她跨坐在他的腰上。
「那么由妳做主。」倘若嘴硬,不如身体力行。
由她主动?
男人温热坚硬的性器抵在她臀瓣间,情欲如火般在体内焚烧,鼓噪着她为自己的需求作下选择。
女上男下不过是诸多姿势里的其中一种,简单得很,但是,在她有限的性经验里,早已习惯被他所「侵犯」,现在要反过来侵犯他,着实是项难题。
「会不会有人来啊?」她转移话题回避自己的害羞。
「无妨。」他蹭了蹭她柔嫩的股间,有些迫不及待。
「欸……你该不会是想用春宫秀钓云从龙上钩吧?」她还在拖延时间。
「在我俩燕好时刻,不许提其他男人名字。」他眼底一沉,明显露出被打断情欲的不悦。「以及任何无关紧要之事。」
「不提就不提。」这哪州的州官放火?他刚刚的问题就很关紧要吗?
「抬高。」发现被动只会浪费时间,他决定采取主动。
靳玱阳的命令一下,她再也无法找借口拖延,娥眉微微抬高臀部,让她仍是湿润的中心轻触着他的顶端。
想起在浴池内的那一次,她也曾被迫坐在他身上,但却与这次的感受不同,俯视着在她身下的靳玱阳,那俊美的五官,眉头、眼眸、鼻梁、嘴唇,在黑夜中彷佛变得柔和无害,原来换个角度看他,感觉也会变得不一样。
无视于她的情怀转折,身下煞风景的男人挺起腰,让胀得发疼的前端挤入狭小的温室,再退出、又进入……
更正,有害。
「你不要一直动好吗?」她还没做足万全的心理准备。
「坐下来。」那语调显示他已不愿再忍耐。
坐……下来……?
确定?
卫教知识里,性行为前双方应先洗澡,并全程使用保险套,但当下两个条件都无法被满足时,她该不该满足自己的原始yù_wàng?
不让她作无谓的思考,靳玱阳扶上她的大腿,强迫她与他贴合。
被他一催促,娥眉缓缓沉下腰,感受他一点一滴没入自己身体,直至根部。
对不起,姊姊跟叔叔有练过……小朋友不要学……
「唔嗯……」满胀的充实感带来了一阵强烈的酥麻,由身体内部迅速扩散至外部,如花灿放般爬满了她浑身的肌肤。
她吞噬了他,也被他占有。
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在她的身与心,不再被动的迎合,现在拥有主导权的她,足以宰制着彼此的感官。
她该有所动作吗?她该怎么动作呢?
生理的驱使,顺着本能她稍微前后滑动,感觉热烫如铁的坚硬在体内摩擦,她下意识收缩,让彼此更加紧贴。
「嗯……」怎么办?比她想象中得还舒服。
「继续。」仰躺的他眉头微皱,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