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饭，含糊不清地说着。
安琪抬起头，扫了她一眼：“你可以出院了？是医生说的？还是刚才的李医生说你可以出院的？”
“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事的，李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只要平时多注意一点就没事。”宝琳吃着吃着，放下了筷子。
饭菜太多，她实在吃不下了。
安琪看了她一眼，见她冲自己摇摇头，于是起身将东西都收拾了：“行，明天等医生查完房，他们说你可以出院的话，我再帮你办出院手续。虽然李医生救了你一命，但毕竟他不是你的主治医生，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宝琳无奈的点点了，反正现在安琪说了算。
当宝琳和安琪聊天看视频的时候，李俊安和赵启志站在医院的楼梯间抽烟。
“田静依的伤并不严重，你每天都来医院报到，是想坐实了狗仔们的猜想吗？”李俊安吐出了一个烟卷后，转头看向他问道。
赵启志闷声不语，连抽了好几口烟，才长长吐了口气，说道：“我无所谓，就当是年底给他们发个大红包吧。”
说着，他转头冲着李俊安勾唇笑了笑，又深吸了口烟，将烟屁股摁灭在一旁的垃圾筒上。
“你是无所谓，狗仔们也无所谓，其他人通通无所谓，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个人却会因你而伤心难过，甚至伤身？”李俊安望着他，在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阴沉的眸色。
赵启志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回答他的打算，最终还是李俊安忍不住，再次开口。
“今天，她，也就是钱宝琳来医院做检查，你们是不是遇上了？”
对于李俊安的问话，赵启志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双眸直勾勾地透过楼梯间的窗子，看着外头的夜色。
医院门口还稀稀落落地站着几个人，想来还有狗仔混迹其中吧。
“兄弟，我真看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是你口口声声对我说钱宝琳是你这辈子最在意的人，现在到好，你在你最在意的女人最需要你的时候，却出现在了别的女人身边，我说你是不是想加入渣男的行列啊。”
赵启志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那是你的说法，在我看来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你也知道，我爸妈一直希望我早点结婚，而田静依是我妈中意的儿媳妇人选，你说我这个时候该不该出现在这里。”
李俊安按灭了烟蒂，丢进了垃圾筒里，掸了掸自己的白大褂，这才看向他。
“我不管你妈怎么样，我只知道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那时候听你说话的口气，可是将钱宝琳看成自己的命一样，现在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居然无动于衷，我告诉你，钱宝琳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要是再……”
“她的事，你以后都不要再跟我说了。”赵启志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来背靠在窗边，双手环胸说着，“属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李俊安皱眉，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什么叫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就是钱宝琳吗，明明是他抛弃了钱宝琳好不好，怎么会说她已经不在了呢。
“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赵启志微仰起头，长吁了口气：“你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吗？”
李俊安偏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难道你要跟我说鬼故事？这跟你和钱宝琳的事有关？”看到赵启志点了点头，他又笑了，“我是个学医，按理说应该是个无神论者，但很多事却难以用常理解释，就像我们口中的奇迹二字，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但细究起来，其实有很多我们难以想象的事情掺杂其中。”
赵启志叹息了一声，闭了闭眼：“这件事让我觉得太好笑了，它一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吗，那个我一直以为是钱宝琳的女人，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钱宝琳。”
因着他的话，李俊安越发迷糊起来，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在钱宝琳十三岁的那年，他们举家外出，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一家四口当时只有钱宝琳活了下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时候醒过来的就只有钱宝琳。钱宝琳和钱宝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所以她们长得其实不太像，因此我很确定，那时候活下来的是钱宝琳。可是……”
赵启志抚了抚额，随着自己的说辞，思绪又开始混乱了：“我明明看着钱宝琳的脸慢慢长大，可她现在告诉我，她不是钱宝琳，而是妹妹钱宝珠，你知道这有多可笑吗？”
李俊安看着他痛苦的神情，蹙了蹙眉头：“你的意思，钱宝琳的身体里住着的却是钱宝珠？”
赵启志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抹了把脸。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诡异的像是天方夜谭，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没遇到过不代表世上就不存在这些奇怪的事情。
“你确定她不是开玩笑？”
“我很确定。”赵启志再次点头，“她知道很多钱宝珠和我相处时说过的话，虽然小时候我因为宝琳而讨厌钱宝珠，但钱宝珠小时候最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她知道很多钱宝珠单独跟我说过的话，包托钱宝珠那些年偷偷埋在我老家花房下送我的礼物。关于钱宝珠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那个人的思想完全是属于钱宝珠的。”
话音落下，久久无人出声，过了片刻，李俊安才抬手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