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引路的服务生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又怕惹客人生气,赶紧用手捂了嘴。葛总的笑声,像他说话时一样的洪亮,“哈哈哈、哈哈哈”的轰响,像能掀翻了房顶似的。
“先生,请进去坐吧。”服务生打开了两个房间的门。
“八号和那新来的妞儿呢?”葛总问。
“先生选好房间,小姐马上就会来。”
“我俩一人一间,好让我这老弟方便一丁点儿。”
葛总走到一个按摩间的门口,又转回身对章副行长说:“老弟,‘男近五十是疯狗,一见女人咬一口!’人生在世几十年,咱俩已过一半啦!一个钟之后见!您多花,我多付;您少花,就当是为我省钱啦!”说罢,葛总推章副行长进了房间,再帮他关上了门,而后自己也赶紧进了隔壁的房间,销魂动魄去了。
与妓女共舞
录相停顿片刻之后,又出现了章副行长的身影。
借着昏暗的灯光,章副行长打量着这个按摩间。一张按摩床摆在墙边,它与医院打针用的病床大小高矮相似,不同的只是在床的一头,有一个大窟窿,是让趴在床上的人放头、呼吸用的。按摩床的上面,依着房顶,固定有两根像体c运动用的双杠一样的杠子,是让按摩小姐扶着,为客人踩背用的。在这间按摩房里,在墙的另一侧,居然放了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垫。
当章副行长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位靓丽的女郎出现了,正是餐厅里花妖一般艳丽的八号!她有着一对乌亮的水汪汪的大大的丹凤眼,从她那长睫毛和大大的双眼皮下,直刺过来的目光里,带来了几乎可以让男人熔化了的热浪,那么让人消魂,那么让人迷惘,那么让人不知所措。她的白白脸上那只俏丽的高鼻子,线条挺括而柔美,不由得人不顿生爱怜。她穿着几乎透明的短款白纱连衣裙,人未立稳,一只纤纤细手,早已是不由分说,直捣章副行长的老巢了!
“别、别、别,我不是来干这个的,我只想按摩一下!”章副行长蔌地坐起身,狼狈之极,说话时,居然结结巴巴起来。
“您在饭厅相中我,敢情只是为了按摩?不是觉得我不如走模特步时漂亮,后悔了吧?”
她笑了,笑容妩媚而充满诱惑。她笑时,漏出一口大而白的牙,其中,左侧第四个是黑灰色的,大概是个死牙。
“不是,我觉得你现在比在饭厅还漂亮呢!”
“真的?”她用身体贴近他。
“在饭厅时,觉得你有一点瘦,现在一看,挺丰满的。”章副行长老老实实地说。
“没动手摸,您就晓得?过来,您先躺在床垫上,比这按摩床爽!”为了让生意尽快成交,她用语言诱惑他。
“这床垫就是干这个用吗?”章副行长此时居然还有好奇心。
“也可以搞泰式按摩呀!不过,我不会。好像别的小姐也不会!”她说,笑语里满是嗲声嗲气。
“你为什么不读点书,偏偏干这个?”章副行长把身体向床里挪了挪,避免触及她的身体。
“您这个人,还这么会怜香惜玉的!”她索性坐在了他的按摩床上,身体离他不足半尺。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大学一毕业,还不是前程似锦!”看来,章副行长已经决定把这一个钟的按摩时间,消磨在聊天上了。
“我想,您肯定是个雏吧?要么就是一个老天真!怎么还不了解社会?我本来就大学毕业了,可就是没有锦绣前程!”
“那个大学?”
“舞蹈学院呀!”
“当舞蹈演员不是挺好嘛!”
“京兴市的歌舞团不要我,因为我是外地户口。”
“你是农村来的?”
“瞎说,农村来的,能学舞蹈吗!是安徽的。不过,我的父母除去多读了几本书,没什么本事,也没发现您所说的‘黄金屋’,他们跟农民也没多大区别!”她说,显出一副刻薄和城府很深的样子来。
“那就回安徽吧!”
“回安徽有什么意思,省文工团一年也没几次演出,一个月挣不了几百块钱!”
“那就在京兴市嫁人,踅摸个好老公,也挺好嘛!”
“得了,男人可c蛋了!嫁给同龄的年青人,r嗅未干,没房子、没地,过起日子来,苦不堪言。最可恨的是,等他有房子、有地了,我也老了,又被他甩了!嫁给比我大十岁以上的老东西吧,优秀的主儿也是凤毛麟角,结婚之前还要搞什么财产公正,结果呢,我付出了青春却得不到任何回报!我才不犯傻呢!”
录相突然停顿了,孟宪异不怀好意得对我疵牙笑了笑:“看,俺还能说啥?你们南方妹子,嘴就是好使,多厉害呀!”
我没接他的话茬,板着脸问:“你觉得咱俩应该怎么处理这带子?”
孟宪异见我主动和他商量问题了,脸上立刻开朗了许多,说:“咱俩还得看,搞清他们在鼓捣啥鬼把戏呢!”
不一会儿,录相重新出现了人影:
章副行长跟那个女子说:“所以,你认为在这儿干这个,最好?”
女子“咯咯”笑出了声:“‘父母给我一块田,已经荒了二十年,市场经济政策好,为何不用来赚钱!’”女子又异常厚颜无耻道,“男人们每天都排队找我!要不是您订得早,我又瞧您干净,我还不来这儿呢!反正男女之间就那么一点事,跟谁、跟多少个男人,还不都是一样的。男人喜欢我,情愿为我付出金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