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们不是一样,第一天上班不就是做做样子,报到一下就得了。”
“走,上车。”
刘天坐进车里才问道:“什么节目?”
“不知道。”我与小鲍同时道。
“你们真无聊,不如到小丽的美术馆吧,那儿在办新春书画展,有我的画呢。”刘天不无得意道。
“算了吧,就你那点水平,骗骗我们还行,还不是靠小丽的关系才挂上墙的。”我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你们没看怎么知道,这两年我可是访遍名师,悬梁刺股,孜孜不倦,苦干加巧干才有所成就的。”刘天毫不示弱。
“是干小丽吧。”小鲍进行了人身攻击,我与小鲍同时哈哈大笑。
“你们,”刘天很愤怒:“到时看了就知道了。”
“好好,我们相信你了,到时会给你面子的,怎么说也是一场兄弟。”我总算给了刘天一点甜头。
“小鲍,停车。”刘天喊道。
“快开过去,前面撞车了,等下堵车就麻烦了。”看着路边围着的人堆间隙中透出的一辆轿车的模糊轮廓,我立即纠正了刘天的错误。
车子绕过人堆在小鲍认为不会被堵的距离停了下来,刘天从包里拿出了dv摄像机向人堆冲去。
我们在车上等着。
“怎么了,刘天迷上这东西了?”
“年前刚买的,新开的茅坑三日香,他天天出门都背这东西,好象记者一样。”
“这东西好啊,日本佬的sè_qíng业这么发达这东西可是功不可没的。我刚买时也这样,天天背着。我们不如去看一下,看刘天能拍到什么好东西。”
刚下车就听到人堆中传来的尖厉的女人的骂声,看来是个泼妇,我不禁同情她的老公,为她老公祈祷,阿门。
“这女人真凶啊,不过只是骂骂,女人打架才好看,那样的话刘天拍下来东西绝对是经典。”小鲍兴奋地叫着往人堆扎去。
我也挤了过去,是一辆白色的宝马和小三轮车相刮擦,三轮车左边护栏上的蓝色油漆被刮了点下来,撒了一地的青菜,宝马车倒是安然无恙,只是三轮车的油漆有点粘上宝马的车身。三轮车的车主是个老妇,六十来岁的样子,不过看她身子倒还很硬朗,老当益壮啊,只是此时正不知所措地接受着那宝马车的主人——一个长得满风s的女人的指责:“老太婆,你赔得起吗,你自己说,怎么赔……”
看着这女人脸上的脂粉,我一阵恶心,真不知她男人跟她怎么接吻,怎么亲她的脸,这种女人我是决计不会要的,想起我妻子,想起李朝霞,她们才是好女人,决计不会让我吃口红,吃白粉的。
宝马车是开进非机动车道这边的白色单实线才与小三轮发生刮擦的,按交规应该是那s女人负全责的,不过那女人气焰嚣张,嗓门大,倒是她有理的,看来嗓门的大小有时还真是决定对错的关键,理直气壮嘛。
我心中虽不平,但为了兄弟的创作,先看一会儿吧。
刘天站在路边y暗处的一个水泥墩上,这小子,真会找地方,就让他慢慢拍吧。这样的场面错过真的很可惜的,我有切身的体会,当带了机了的时候真的没什么东西好拍,可你不带的时候好东西又白白在眼前错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言不虚。
好心人还是有的,只是年纪大了点,我真担心他,老爷爷,小心点啊。
“我说姑娘啊,不就这么点小事,我看你也没什么损失,骂也骂了,就这样算了吧。”老爷爷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你这老头,她是不是你相好啊,要你给她说话?”s女的嘴还真她妈的毒。
“你,你……”可怜老爷爷气得说不出话来,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老爷爷身体肯定很好,不然肯定要气趴下等着120过来。
小鲍挤了过来:“老张,这s货实在过份,我们都是好青年,是你出场还是我出场。”
“唉,”我叹了口气,过去扶住那见义勇为的老爷爷,他那气呼呼的样子真让人担心:“老人家,歇一歇吧,顺顺气。”
那女人很是自得,仿佛她的骂功是天下无敌似的,我关心地对她道:“你报警了吗?”
“没有,我打电话给我老公了,一会就来。”女人很得意,看来他老公一定是很有势力的人,搞不好还是黑社会呢。
“我帮你报警吧,一个卖菜的想来也赔不出什么钱。”
我直接拨了姑父的手机:“我是张漠,鲤鱼路有交通事故麻烦你来处理一下。”
“我就来,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姑父很是关切。
那卖菜老妇眼神很忧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默不作声,老实人啊,老实人就是好欺负,看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是永远不会变的真理。
这让我想起社区主任楼南光给我讲的一个乞丐的事来,有一个要饭的老乞婆到我们社区一户人家讨钱,女主人好心给了那老乞婆一元钱,因那户人家刚装修过,看起来比较豪华,那老乞婆就嫌钱少,要求再给一点,女主人不肯,并大破口大骂,结果惹怒了老乞婆,也还了嘴,说她虽是讨饭的,但也是人,不是别人想骂就骂的,她家的房子比那女主人家的还要大,比她还有钱,叫她不要看不起要饭的,职业不分贵贱,讨饭也是一种职业,还一定要那女主人道歉,结果把事情闹大了,最后由社区出面让那女主人道歉了事。这事的直接后果是现在的人,特别是我们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