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他重归于好,谭东年再一次给她面子出席,也看出了她故意支开江兵,谁知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个女人可以无耻到另一个境界——下药。
早晨他在复式公寓的双人床上醒来,身旁是赤身裸|体的孙迪,孙迪一脸娇羞,谭东年直接将她踹下了床。
他最恨被人算计!
江兵急速赶到,在公寓附近的一条人行道上载到谭东年,天色已经朦朦亮,路上依旧没有多少行人车流,环卫工人正在辛勤劳作。
谭东年靠上椅背,阖着双眼重重喘气,牙齿紧咬,手背上青筋凸现,江兵识相的没有开口,许久才听谭东年低声道:“回回是故意说去学校,配合孙迪?”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好像知道江兵明白他的意思,江兵顿了顿才道:“主要是她昨晚不开心。”
那就证明确实有一部分配合的原因在里面,谭东年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出租房里寂静无声,浅浅的光束从油黑的纱窗中透进来,轻轻覆在孙回身上。
何洲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快要换班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帘子外头,想要去拿衣服,走了几步他又转了方向,走去灶台边,将破旧的窗帘稍稍拉拢了一些,阴影刚好落在孙回的小脑袋上,温温的阳光继续拢住她的身子。
翻找衣服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声响,像是似醒未醒,孙回动了动。何洲转头看去,孙回刚好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半睁着的双眼在见到赤|裸裸的何洲时立刻瞠大,嘴巴张成了圆形,下一秒她迅速捂住眼睛,刚醒的嗓子有些沙哑:“你、你下班啦,江兵呢?”边说边露出指缝,偷偷看向何洲。
宽肩窄腰,精壮结实,不过没有传说中的八块腹肌,但也秀色可餐,孙回做贼心虚,又捂住脸撇了撇头。
何洲套上衣服和裤子,说道:“我出去一下,你接着休息吧,江兵应该待会儿就回来了。”说罢,他直接开了门,一张纸条掉了下来,上头是江兵写给夜班归来的何洲的话,告知孙回在屋中,他很快回来。
何洲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筐里。
孙回追出几步,只见何洲拐了一个弯就没影了,她蹙了蹙眉,不知是该留还是该走,关上房门又坐了一会儿,便听门口一阵响动,孙回赶紧起身,惊讶道:“姐夫!”
谭东年将她打量了一番,瞧起来完好无损,他摆了一下头,“跟上!”
孙回犹豫了一会儿,随即跟了上去。
见到坐在驾驶室里的江兵,孙回热络的跟他打招呼:“谢谢你啊,我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谭东年瞥了一眼江兵,对孙回说:“你做事不动脑子,随随便便睡陌生人家里头?”
孙回不认为江兵是陌生人,她也没多做解释,只对谭东年道:“姐夫,你别告诉我姐姐啊,她以为我在学校呢。”
谭东年冷笑一声,淡淡道:“行了,说说昨晚干吗撒谎!”
孙回抿了抿唇,见他一脸威胁状,不甘不愿道:“新衣服太丑了……”
谭东年面色一沉,似笑非笑:“太丑了?不是因为生日不对?”江兵早已老实交代,偏偏孙回还死鸭子嘴硬。
孙回张了张嘴,无奈点头。
早餐店已经陆陆续续开门营业,谭东年带着孙回走进一家店,点了生煎、小笼、馄饨和白粥,还要再点的时候听孙回道:“不叫江兵一起吃吗?”
谭东年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他挥退服务员,不再给她点好吃的。
孙回乖乖管好自己,吃完馄饨吃小笼,肚子不够用,只吃了两个生煎,她老毛病又犯了,准备叫服务员打包,刚一抬头就见谭东年正在清空碗碟,面色阴阴沉沉,好像在吃毒药。
“姐夫,难吃就别勉强,我打包就行了。”
谭东年呛了一下,脸都青了,咽下生煎后他盯着孙回道:“没吃够就再叫!”他原本一肚子火,毫无胃口,见孙回吃得香,他才勉强吃了一些,这下又没了食欲。
孙回讪笑一声,又夹起了一只生煎。
谭东年若有所思地看向她,说道:“什么时候生日?”
孙回一愣,涩涩道:“九月。”也没说具体日期,有效证件上的日期都是假的。
谭东年嗤笑:“孙回,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认清认清你姐姐的为人,昨天替你庆祝生日,不就是拿摆酒席做借口,逼我出来见她,你觉得连妹妹生日都要利用的姐姐,还能做我老婆?你要真是个好妹妹,就劝她赶紧签字,闹到法院大家都难看!”
孙回瞟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话。
孙迪对她很好,供她吃供她穿,大学的学费也是孙迪出的,她虽然偶尔会在心底抱怨姐姐,却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坏话,尤其是孙迪喜欢的谭东年。
孙回给谭东年甩了脸色,不过只持续了短短的三分钟,她记得谭东年的身份,告诫自己不能任性得罪姐夫,免得再叫姐姐为难。
谭东年把她送去学校,盯着她走进宿舍楼后才让江兵开车,起先一直轻叩着大腿,蹙着眉头若有所思,驶了一段路,离开大学城后进入了繁华地带,他才笑了一声,说道:“有一回我跟孙迪说,她要是舍不得谭夫人的头衔,可以拿孙回来换。”
江兵看了一眼后视镜,眉头微拧,又听谭东年道:“我觉得这主意不错,那小丫头很招人疼。”他可以把孙回养得更好,顺便甩孙迪一记巴掌。谭东年看向江兵,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