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与他的视线相对,问:“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和他说了些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宋乔挣脱开他的手指,侧过头去,轻飘飘的语气:“我为什么告诉你?”
阮承颐依旧是淡淡的笑,凝视她半晌,最后扬了扬唇,勾起她下巴:“看来还是不够乖。”
说完就箍住她的背,将她拉在眼前,低下头去又是深深一吻。
宋乔心惊肉跳,才想说一句:“小心有人进来!”嘴一张开,他舌尖就伸了进来,勾住她的舌缠绵在一起。她的音节都被咽进了喉咙里,想说的话也变成了细碎而微小的呻/吟,腿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要不是还被他搂着腰,估计会直接滑到地上去了。
第三十一章r31
托阮承颐的福,宋乔一出门,就有许多道不知名目光纷纷投来。
本来就够惹人注目,再加上他出众的外表,修长的身材,走起路来不紧不慢,神情闲适,吸引了一大票女孩子的目光。
宋乔悄悄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又接着进行拍摄。
恩礼是向导,还是免不得他和她单独出现在镜头面前。只不过镜头外,四周的氛围却是一片诡异,尤其是不远处的阮承颐,双手插着裤兜,不时回头瞥她一眼,意味深长。
宋乔如芒在背,好好的拍摄,就因为他给破坏了心情!
还有恩礼,总是轻微地垂着头,有时看着宋乔的侧脸,有时又瞥一眼阮承颐,也不知想些什么,总会有些出神。
宋乔: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托这两人的福,宋乔只想早点结束拍摄,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得尴尬癌!
幸好第二天只是做一些补充,很快就拍摄完。十点左右就结束了拍摄,当地居民十分热情地请他们再多留一会,吃完午饭再回家。宋乔和阮承颐都没有异议,便道谢答应。
恩礼的父亲如之前招待宋乔一样周到地招待了阮承颐。看着阮承颐面不改色地喝下了那一大碗充满辣椒大蒜的粥时,宋乔心里直呼痛快。
坐在饭桌上,恩礼的父亲友好地看向宋乔,问阮承颐,“你们是什么关系?恋人吗?”
阮承颐看了看正在望天的某人,笑了笑:“她是我未婚妻。”
谁同意了?谁给你说这话的权力了?宋乔瞪着他。
恩礼的父亲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又漫不经心地看了恩礼一眼,温和道:“阮先生和宋乔小姐郎才女貌,很般配。”
阮承颐笑道:“谢谢。”
恩礼如坐针毡,想要提早离席,但在父亲面前是不能造次的,于是只好忍耐住,头垂得低低的。
好不容易迎来一桌难得一见的菜肴,香气扑鼻,宋乔又来了点食欲,直起身板兴致勃勃地和猪蹄做斗争。阮承颐一边和恩礼的父亲说笑,一边给宋乔碗里夹了一块肉,又放下筷子,和恩礼的父亲敬酒。
少数民族真是离不开酒这个东西的。过节要喝酒,唱歌要喝酒,跳舞要喝酒,有客人来也是选择酒这个东西来招待贵客。他们豪爽,佩服会喝酒的人,阮承颐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杯又一杯,就换来了恩礼的父亲的敬佩。
酒桌见酒品。酒的文化还是很深厚的,祝辞也不能一成不变。不能一味的被别人劝着喝,也不能光劝别人喝自己杯中的酒还是满满的。当然,更不能毫无节制地喝,要知道守己,学会克制。
从这一点来说,阮承颐应该是满分。恩礼的父亲十分敬佩,单看他不急不缓,从容镇定的样子,再看一眼恩礼,心里更是长叹不争气。但恩礼还有的是时间,他还年轻,还可以成长的更快。
敛下这番心思,恩礼的父亲便笑着向阮承颐介绍每道菜的由来,并将新盛上来的辣椒大蒜粥推至阮承颐面前。
这里地形和气候和大多地方不一样,稻米是稀缺的东西,只给贵重的客人准备。从这点上来说,宋乔过来之后的所有吃食,都是这里的人们所力所能及提供最好的。
吃过饭后,就是告别的时候了。尹奎和同组的人一同站在门口,和宋乔一起再三道谢恩礼的父亲,感谢他的招待,再之后就是分道扬镳了。
恩礼在最前面看着她,眼睛直勾勾的,却不说一句话。
阮承颐去取车,宋乔站在原地,上前几步对他笑了笑:“再见。”
恩礼动了动嘴,半天,还是说了句:“再见。”
他的人生还早,还有很长的时光,可以教会他许多事,明白许多事。宋乔并不担心他会想不通。因为恩礼的父亲虽然严厉,却也能在无形之中教他明白许多道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翻篇之后才会明白昨日的青涩。
宋乔又笑了笑,便看见阮承颐开车过来,让她上车。
恩礼的父亲向他们招手道别,他们回礼,然后转动方向盘,远离了这个地方。
宋乔感叹道:“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故事。”
阮承颐神色淡然,嗓音温润:“那些故事因为你参与,所以记忆犹新。但要记住,你只是参与者,而不是改变者。因为你的参与,你的人生因此精彩。也因为你的参与,别人的人生也因此精彩。”
他向来喜欢对她说好些大道理,小时候她总是嫌烦,然而现在她不得不承认,那些话对极了。
想到了什么,宋乔又皱起眉疑惑道:“怎么感觉你经历了生死似的?”
“嗯?”
“说话老成,装的吧?”
“我认为,你与其想这些事,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该怎么和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