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段柯一瞬是松怔的,满脑子都是心脏骤停,病危通知,他措不及防被被小杨甩到边上的长椅上,“那个人就是你!”
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的时候,蛟龙在后面偷袭,是她,帮你挡了一颗子弹,还不让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怕你知道,她差点死在直升机上,你知道吗!”
“她现在在哪?”段柯突然站起来,拧着小杨的衣领。
——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随处可见是分别的情侣,顶上的广播,不断播放着各班次即将起飞的航班信息。傅雪足足提前了三个小时,拖着来的时候母亲和她一起买的行李箱。
这里有太多她舍不得忘的人和事,也是因为这次大难不死,她才真正明白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从前,母亲总是盼着她多出去长见识,却是次次背着她暗地里偷偷哭泣。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却只恨不得在母亲身边待长一点,再长一点……
段柯赶到机场的时候,恰巧有一班飞往同一个地方的航班起飞。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世界崩塌……
无措中,他拨通了那个从未打过的号码,本以为不会通,但熟悉的拨通音过后,电话竟然通了。
然而那头却是沉默,直到,段柯喂了声,那头才轻轻传来一声嗯。
接着,便是煎熬的相对无言。
“有什么事吗?”那头的人问。
“你在哪?”
“我…… 在报社。”她刚说完,广播里报备即将起飞班次的女声就一丝不露地传到段柯耳朵里。
本事,都会骗他了。
见不到面,傅雪也不怕,她匆匆道了句,“没什么事就这样了。”就想挂电话。
那头的人洞悉了她的意图,突然提高了嗓音,“我给你三秒钟,告诉我你在机场哪个位置。”
啪——
傅雪挂电话挂的又快又准。
头一回被人挂掉了电话,段大队长表示,肝有点疼。
不过,即使挂了电话,段柯还是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傅雪,这说来还得多亏她出色的行李箱。
全然不知道早就被发现的傅雪准备办托运手续的时候,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往外拖。
她刚想挣脱,段柯就直接一手拖过她的行李,一手勒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夹到了机场一个相对较偏的角落。
行李刚放稳,傅雪就想逃,当下段柯就怒火冲天,直接把她压墙上。
“你刚刚不是说在报社吧?你告诉我,这里叫报社?”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讲吗?”段柯紧紧压着她企图乱动的双腿,又板过她的脸。
这样的架势,傅雪又想起了那次他把她当犯人一样押到墙上的场景。
他每次都是这样,不就仗着她喜欢他吗。
“我没什么要讲的。”
话落,段柯开始动手扯她的衣服,傅雪剧烈地反抗。
段柯才突然意识到这里虽然少人来,但难不保还是会有人经过,于是,他直接把傅雪拉到边上的杂物室。嘭地带上门,把她压门上。
因为傅雪不配合,他只能一只手扣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很快,他就看到了小杨口中那个伤疤。
就在胸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就像一条难看的蜈蚣 。
他手指轻轻摸摸那凸起来的缝痕,心疼得厉害,这半年,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
紧紧绷着的心弦在这三个字之后彻底断裂。
她莫名觉得屈辱,又有点可笑,他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无论她做什么,都永远摆脱不了在他心里是个累赘的事实。
心脏停下来的时候,她痛苦地意识到,在这场追逐里,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但是,如果她没了性命,那她的母亲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母亲年老却孑然一身,她就觉得自己特别不孝。
她一向敢爱敢恨,喜欢就去争取,段柯也是一样,只不过是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她也认了,这一颗子弹,就算是自己给心脏开个孔,把他放出来,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矫情的话她不想说,她庆幸老天给了她再次活命的机会,而这次,她不敢再这么任性,她怕,自己死在母亲前头……
这里的空气太过窒息,简单整理过衣服,她握着衣领刚拉开门,身后的人突然从后面紧紧拥住她,一手就把她打开条缝的门关上。
“段柯,放手吧,”她有些无力。
“你还会回来吗?”他没松手,一下下摩挲她在腹前的手。
“也许吧。”她看向一端的角落说着谎,事实上,她这次走,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回来,明明说好要硬着心肠,到头来,无论他对自己怎样,她发现,在他面前,她做不到铁石心肠。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