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慈祥的像一位温柔的母亲,然而如果她的儿子不是拿著那根可怕的g子走向那只被麻醉而昏睡不醒的比特犬的话。
“住手!!我说了它的眼睛可以恢复!!就算是斜视,也可以在眼球恢复基本功能之後做第二次手术进行矫正!!”骆赛奋力挣扎,并试图阻止对方这种不合理的裁决,但他那小胳膊小腿在两名强壮的青年那里完全没有任何用处,把被夹得死死的。
然後那边的处决已在瞬间完成了。
威尔挥动g棒的动作无比熟练,显然做过无数次了。
飞溅起的血y喷了一地,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然而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没有愧疚,没有难过,没有伤感,甚至没有一点点心疼,仿佛他刚才掐断了的生命只不过是按下了一个关灯的按钮。
骆赛没有再挣扎,因为已经没有做复位手术的必要。
因为他安静了下来,所以两名青年放开了禁锢他的手臂。
老妈妈带著歉意地笑容:“医生,真是辛苦你跑这一趟了,我的孩子会给予你足够的报酬,希望你不要见怪。”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支付现金了!”
骆赛扶了扶眼镜,走过去蹲下身,在血泊中摸了比特犬的脉搏,幸运的是因为担心它在术中疼痛而发狂噬咬所以骆赛一开始就给它下了全身麻醉的药量,在确定它已经死亡之後,他合上了出诊箱,站起身:“我想这并不需要。我没有做到我应该做的,所以并不需要支付任何报酬。”
老妈妈终於收了笑容,有些困扰地看著骆赛:“医生,你不收下我们的诊金,反而让我们感到非常不安。”作家的话:这一篇章,嗯,可能多少有点……但是我还是想这麽写。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27…03
27…03
医生慢慢地从手指上拉下了一次性医用手套,平静地环视四周,然後看向那位慈祥的妇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一个斗狗场。”
老妈妈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依然带著温和的微笑。
威尔更加像一只被惹毛的比特犬,虎视眈眈地瞪著骆赛,手里的g棒还滴著血,犹如那些为了斗犬而特地磨尖的獠牙。
“医生,我想你的指控全无根据。”老妈妈对待骆赛就像一位不懂事闹脾气的孩子般充满了容忍,“我们只是养了几只小狗而已。”
“你养的是美国比特犬,一种美系斯塔福犬和斗牛犬交配的後代,比特犬是一种非常聪明并具有顽强意志以及耐力的犬只,然而它们强大的咬合力、没有疼痛感觉神经的皮肤、强壮的肌r以及好斗的本性让它们极为适合成为斗犬,更因为它们丰富的血管组织在咬伤之後会喷溅出打量的血y,血淋淋的更迎合了某些喜欢刺激的人类,所以它们悲哀地成为斗狗场经营者的宠儿。”
“就算养比特犬,也不足以说明我们这里是在经营斗狗场,医生,你实在太多疑了。”
骆赛看著她,眼镜下的目光清澈并理智:“或许我无法证明些什麽,因为我是兽医。”
以为他终於放弃纠缠而露出了愉悦的微笑,然而他下面的话却让老妈妈的笑脸瞬间凝固。
“但是警察可以。场地、血y、外面犬只的伤痕。”他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尸体,“处理尸体的地方想必也不会太远。我想皇家防止虐畜会会非常乐意检控这样一起非法斗狗的案件。”
“医生,你不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吗?我本来还觉得您很适合当我们这里那些小乖狗的特约医生。不过现在看来,这主意并不好。”脾气再好的妈妈对著捣乱的孩子也是会有几分不耐烦了,更何况那个不是她的孩子,“拿著钱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看到的一切,对你来说是最正确的。”
“……”骆赛默然地看著她,眼神中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
“叮。叮。叮”不断敲击在地上的g子,就像恶狗按耐不住的低吼,仿佛随时都会挥动,像砸碎那头受伤比特犬的颅骨那样砸碎骆赛的头部。
“小威尔,别著急,别著急。”老妈妈阻拦了威尔,“我们也许该让医生好好冷静地想一想,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对吗?”
威尔似乎非常听他妈妈的话,一手丢掉了g子,朝两名手下一个示意。那两人连拖带提地把骆赛夹了起来,搜走了他的手提电话,将他丢进了仓库角落的一个用木头搭成的小间里。
他们的动作非常粗暴,骆赛像个麻包袋一样被丢了进去,肩膀和额头都磕到了坚硬的木板,疼得眼冒金星眼镜都撞歪了。
外面传来那老妈妈声音:“医生,请你好好想想,希望明天早上能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对了,不要想著逃跑哦,因为对外面的小乖狗们来说,医生是陌生人,对待陌生人,我们一向教导它们不必留情。”
然後是离开的脚步声,以及一件重物被拖动的声音,最後灯光消失了,一切陷入了黑暗中。
骆赛推了推门的方向,外面用锁链锁了个严实,要没有钥匙绝对是逃不掉。
该死的……
骆医生揉著撞疼了的肩膀,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这里面的环境,这里显然是堆放一些破旧的农用工具的地方,又窄又脏,蹭了他一身的灰尘,自然是没有椅子了只好坐到了冰凉的地上。
坟蛋啊坟蛋!!
他就不该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