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
花凛然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后勤部部长的全名,只记得他姓片桐……印象里每次开会,都是销售部的部长在挤兑片桐,她时常会为片桐说几句公道话。
倒不是她对片桐感兴趣,而是片桐这个人温和到懦弱的地步,花凛然因为母亲的关系,非常讨厌这类型的人,但也因为她母亲的关系,反射性会去围护这类型的人,怎么想,花凛然也不觉得自己跟片桐有仇。
长叹一口气,花凛然抬头,蓦然看见自己原来世界就读过的女校,从自己眼前飞过,回神的时候公车已经开得老远了。
这个世界的“花凛然”并没有就读那所女校,而是念的帝光中学,反正花凛然是不曾听说过这所学校的。
她想了一下,放弃了转学的打算,重新过一次自己的人生,虽然按照原来的路程走很安全很稳定,但是也非常无聊。
花凛然早就不耐烦日本的学校了,当初她在日本念书到大学毕业,纯粹是对母亲柳兰还有着依恋和不放心,但这份感情,随着弟弟紫原贤司的长大,越变越淡。
中国人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取长辈名字里有的字,全是为了体现尊重、避忌,怕冲撞了。不过日本相反,父母面对越是喜欢的孩子,越会拿自己的名字来给孩子命名。像是“贤司”这个名字,就足见贤一郎有多么爱这个儿子。
按着“花凛然”的记忆可知,柳兰现在已经怀孕了,加上这个世界的柳兰那强硬的个性,根本不需要花凛然担心。
如此,花凛然打定主意想要回中国念书,不过现在她还只是个初中生,很多事得听监护人的,现在的柳兰恐怕不会轻易对女儿放手,花凛然决定暂时在帝光念完初中,高中想办法回中国去念,到时候柳兰应该不会阻止她了。
此时花凛然没有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会后悔自己没转学去女校。
3第二节
既然已经决定在帝光念完中学,那么接下来要保证自己不再被欺负才行。
花凛然不再继续做巴士上发呆,先去了理发店把那碍事的刘海修剪了一下,很清爽的斜刘海,让她心情也变好了一点,然后重新去配了副眼镜,坚固的金属边框,这才是实用的眼镜嘛,黑色塑料框什么的,根本就是邪道。
所幸柳兰因为对女儿很愧疚,所以金钱上面非常宽大,即使“花凛然”常被勒索,银行卡里钱还是不少的。
花凛然很难理解这个世界的“花凛然”,究竟是怎么长成那种懦弱样的,明明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但除了名字、长相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里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记忆,花凛然很确定前身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帝光中学某些学生因为学校老师的纵容,对于欺凌越演越甚,总认为自己未成年,所以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花凛然对于报复什么的并不是很执着,被欺负的又不是她本人,但如果对方接下来再来惹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第二天,花凛然就那么空着手去上课了,当然,室内鞋有换掉。
进了教室,发现自己的桌子变干净了,虽然被刻上去的字还在,不过擦得掉的都被擦了,她检查了一下桌椅,并没有别的被人恶整的地方。
周围同学窃窃私语的话,也让花凛然听到了一些,昨天她走后哀川告诫过某些学生,不可以再做欺负她的事,否则将被学校停学、甚至退学。惩罚还挺严重的,相信可以止住表面上的欺凌,至于私底下,暂时还不清楚。
花凛然还没坐下多久,哀川就来了,拎和鞋子,往花凛然桌上一放,“花同学,里,接下来麻烦你和大家好好相处吧。”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花凛然翻,整套教科书都有,连文具都准备了,“谢谢老师。”从昨天到现在,她第一次笑了。
哀川怔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多笑笑不就行了”,便离开了教室。
后面上课过程不用提,花凛然以前在学校便是学年第一,虽然毕业很久了,但日本初中的课程并不难,花凛然多翻翻课本就能跟上了。
倒是午休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黄濑凉太。
班上女生除了化妆、名牌,提得最多的就是他了,连男生也常有提起他的。算是年级人气第一的存在吧。
花凛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好像胸口中了一箭,麻麻的。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她莫名地捂住胸口,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你昨天没事吧?”黄濑在福利社看到她时,便跟上来问道。
“昨天?”花凛然稳住心神,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有关黄濑的事,“抱歉,我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和你有关的事。”
黄濑顿了一下,说:“昨天你从楼梯上摔下来,是我拉了你一把……”他看上去有些歉疚,“不过我没拉住,你还是摔了下去。”
可能是被推下楼梯是太恐慌,“花凛然”的记忆里并没有黄濑,甚至没有摔下去之后的记忆。就只有被推下去之前的,后面就是一片模糊。
“原来是这样,多亏你拉了我一把,我摔得并不严重。”花凛然很确定推人的是谁,但不确定有没有证人,她试探性地问道:“黄濑同学,你昨天有没有看到我摔下去之前,身边站了谁?”
黄濑愣了一下,他脑子反应很快,听到花凛然如此问,就立刻想到她摔下去可能并不是普通失足踩空,“当时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