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一
甚小的我喜得皇喜爱,因身为皇长孙受尽了恩宠,但帝王之家,感情总是淡薄的。就像是父皇,他的荒无度,他的不成之材,几度令皇爷爷情绪失控。幼小的我,好几次听到皇爷爷和父皇的争执。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还要成日这样到何时皇爷爷脸色暗沉,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关节几乎泛白。
边上的老太监赶紧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他要是能成气候,我死也瞑目。
父皇站在底下,耷拉着脑袋,父皇昨日不是还夸老三吗我还以为您是要将罢免我的职位了呢。口吻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呛人酸气。
皇爷爷锁起了眉头,你啊,也不想想看,老三纵然再聪明,再是能干,顶多亦不过是个臣子,将来要辅佐你左右的,更何况他那容貌,定是成为红颜祸水,将来能有何所为我早已告之过你,太子之位就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可您总是纵容他。
纵容他,那是爱吗皇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朕何时与他这般讲过话我与老二讲过,老四讲过,老十讲过,就从未与他。这还看不来轻重走上前来,拍了下父皇的肩膀,他母后当年的确美若天仙,曾一度让朕迷惑过,可女子终究是个女子,不能因她们而荒废了朝政。朕和你母后是结发夫妻,同床共枕了快有三十多年,我们皆是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你,将来我天都的兴旺就要靠你了。
父皇,儿臣错了。
哎。皇爷爷上前一步,看来再留下老三会成为祸端啊。
父皇
父皇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当时的我,本还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但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三皇叔的关系向来还可以,每每望着他的美貌,看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我就心生一种臣服之感,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皇。小时的我,遇见他时,经常会过问个一些关于戏曲的东西,他是个博学之人,有时令我怀疑,为什么他不去当教书先生可随之长大,才明白他的博学是为朝廷而学,他的聪明是为自己而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中求得生存,他才能在冷嘲热讽的奚落中求得完好。
有时,他让我心痛。
有时,却又令我胆颤。
有时,他让我猜疑,到底何种女子能配上如此完美却又伤痕累累矛盾的他
五月十七日,春末之夜,皇帝驾崩。
任由是谁,也料想不到天都竟是如此的短暂,然,此时并非感慨之时,凭借着皇上的亲信宰相大人口偷,传位于父皇赫连翰成。
戏台之上,随着两声打击之响,灰色的帷幕一点点的拉开。
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若要真富贵,除非帝王家。我手持一把折扇婀娜的走了出来,伴随着开场的四平调,我迈着优美的舞步,眼神中流泻出那抹期盼,却又失望之情毫不掩饰的揭露了出来,望着下面那些朝臣眼神中的惊艳,我知晓此时的我是风华绝代。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
好,好下面传来了声声的拍掌赞叹。
呵呵,哀家真是饱了眼福啊。太后感叹道。
我笑了下,走下台子,来到太后身侧,孙儿给太后请安。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少了那些规矩吧。太后摆手道,拍着我的肩膀,琰儿当真是长大了,懂得投其所好,知道哀家最是喜欢这戏曲了。
我垂首不语,笑了笑。
你没有看到刚刚你那一颦一笑的姿态,简直是将那贵妃演绎得淋漓尽致啊,好似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啊。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就是有这本事呢。边上一个拍马屁的大臣谄媚地说道。
呵呵,哀家的儿孙可还不有本事话语中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我禁不住咧嘴笑逐颜开,每次望见皇,总是这般的喜庆,我晓得她对我的偏爱,同样也晓得她最是不喜三皇叔。
太后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身侧,又令人上了茶盏,琰儿,哀家现下是老了,有些个力不从心,你父皇又不成器,先皇又走得早,现下所有的责任都让哀家背负上了。她叹了口气,哀家没有别的希望,就是想让你懂得这守江山的不易,你该是晓得这人心险恶的时候了,你三皇叔纵然对你是不错,可有时候你要多想想,是否别有居心。
我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太后望着我不由得笑了,哀家就知晓,你怎么会让我失望呢将目光转向身侧的老太监,最近可有何举动
老太监躬身上前,禀太后,老奴并未发现其他的,不过最近倒是经常见到赫连大人的马车出入中。
哦,那是他的义女。太后瞥了一眼,答道。
太后说得可是赫连萱绫我扬起了语调,情不自禁地脑海中立现出一抹清秀的脸庞。
恩,太后用绢子擦拭了下嘴角,咱天都皆是被他给搅乱了,哪里有平民坐上公主之位的简直是胡闹。要不是当初你皇爷爷同意了,说什么哀家会一直反对到底,看他能将哀家怎地。她气愤地说道,瞧瞧那女娃,都被宠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一丁点儿女孩儿的矜持,成日里就会和男子们混在一起,上学堂就罢了,还招惹咱麒儿。
我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树木,想到这些日子和她上学的场景,想到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