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吗?我想那是连你们的父母都承受不起的。整个稷下川会大乱,你们信不信?”阿桑大声说道。
“你就喜欢这样的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些看头外,整个的胡言乱语!”南离的好友子羽君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激烈的舌战,他出于南离的面子考虑,谨慎地选择作壁上观,然而充满了鄙视的语气已经显示了他实际的立场,“南离,你脑子清楚些!她和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她是稷下川的禁忌。若是日后闹出什么事情来,夫子也护你不住!”
“既然你这么不看好她,我就放心了。”南离却微笑着回答道,“其实我一直很担心,身为好友的你,在挑选妻主方面,和我的眼光太过一致。你知道的,我不愿与人分享,却也不想因为这个,和你闹矛盾。”
对于南离的回应,子羽只是抱臂望天,翻了翻白眼。“你很无聊。”他冷哼着说道。
在激烈的讨伐战整个过程中,荷露的夫君青叶并没有出声说话,他竟然和子羽一起保持了袖手旁观的态度。这令南离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和忌惮。
不过南离其实根本没有心思想别人的事情。正如一切陷入热恋当中的男子一样,他的全部身心都被阿桑占据着。
“看到那颗很亮很亮的星星没有?那颗星的名字唤作大火,一向是祭司们观测的重点、用以掌控农时的工具。”深夜,南离拉着阿桑的手,偷偷爬上了稷下川的祭坛,“那颗星是火红色的。现在,它每天都向西方迁移,这就预示着,天气要开始转凉了。”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在这颗火红色的流火星的见证下,他们站在祭坛上静静地相拥,笨拙地亲吻。尽管他们的鼻子撞到了一起,牙齿磕得对方颇为疼痛,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满足和喜悦的。
“你看到祭坛中间那个圆滚滚的阴阳鱼了没有?”阿桑在南离耳边轻轻说道,“这条鱼是你,那条鱼是我。我想夫子教给你的是对的,现在我们两个人都完整起来了。”
☆、情生意动(一)
和“书”相比,“数”这门课程,阿桑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她私底下常会和南离抱怨:“我觉得你们聪明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把一切东西算得太清楚了。其实何必要这么锱铢必较吗?凡事有来有往,究竟是多是少所有人心中都有数,只要大致的平衡不会出错就可以了。每一次都要绝对的清楚明白,真的有意义吗?”
那个时候没有人认为难得糊涂是一种美德,也没有人知道“吃小亏占大便宜”是成功人士身体力行的真理,南离只当阿桑在偷懒,笑着刮她的鼻子:“你只不过是懒得学罢了。何必扯那么多?”
阿桑不以为意,喜滋滋地点头:“是啊是啊。我有南离你,还有秀秀,你们都是难得的聪明人,就算我不清楚,你们也会帮我算计清楚的,我又何必去学?”
南离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说道:“你不要再一口一个秀秀了,季秀他早晚是要嫁人的,他怎么会跟你一辈子?”
不过阿桑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季秀实在是难得的聪明人。
这日南离陪阿桑回家的时候,季秀看似漫不经心地对阿桑说道:“你在稷下学宫,见到青叶没有?他跟他妻主闹翻了,现在两个人各玩各的,难道你没有听说?”
阿桑一脸莫名其妙:“没有。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南离一眼:“在学宫,只有南离肯同我在一起。青叶……青叶他怎么会同我说话?”
季秀笑得意味深长:“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季秀,”阿桑父亲满脸的不以为意,“别人的闲事,你何必去管。”又向着南离催促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是。”南离面上平静,心中又何尝未起波澜。阿桑曾经痴缠青叶四年,固然是痴傻之人的痴心错付,但是往事历历在目,他又岂会无动于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秀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也算得上是一种提醒。
稷下学宫虽然建在稷下川的地理中心位置上,但是为了方便从边远山寨赶来求学的青年男女们,也在校舍旁边建了一排低矮的小房子。若苍按照阿桑贡献的配方成功酿出了猴儿酒,大喜过望之余,也指给她一间。
这日丹桂飘香,菊花满地,南离原本是捧了若苍特制的菊花酒,特特过来献宝的,却在斑驳的树影下听到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我……我一直都很后悔。”青叶的面色苍白,然而两颊却带着触目惊心的嫣红,“不管你信不信,这些日子里,我每天都梦到你。我……”
南离安静地站在树下不出声,直到阿桑有些呐呐的回答传了过来:“青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南离说,夜里做梦太多不是什么好现象,你要不要请他看一看?”
青叶无话可说,只得匆匆应付两句,转身逃走,在逃走途中不偏不倚遇到南离,更加窘得无地自容。
“阿桑你虽然有些蠢,但是这次到底做了一件聪明事。”阿桑父亲事后很难得地用赞赏的语气跟阿桑说话,“那个青叶是什么人,对你是否是真心,你应该有感觉。若这个时候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岂不是被人耻笑了去?”
“其实也未必是什么花言巧语吧?”季秀笑嘻嘻地接口,“依我说,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