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进来。”
那三人领命出去,我这才取出刘澈给我的三个暗哨,这三个暗哨分别为红蓝青三色,吹出来并没有声音,据说是苗疆的蛊哨,只有被下了蛊母的宿主才能听到,所对应的三个宿主正是三门门主。
吹响哨子不过片刻,掌握朝中暗线的蓝门门主便如影子一般跪在我面前,看到易主,他的脸上并没有现出诧异的神色,仿佛他只是听命于哨子,而不在乎吹响哨子的是什么人。
我平复了呼吸,低声问道:“你知不知道徐立在军中有何同党?”
蓝门门主麻木地念出一串性命,多半是副将以下,听得耳熟不多,但一数下来也有十三个之多。
“徐立手下士兵如今分布如何?”
“三千驻守,两千轮岗。就在一盏茶前,三千驻守军武装备战完毕。”
我倒抽一口气。“他想兵变?”
蓝门门主却没有回答,只是提供一些事实,由我自己判断。
刘澈的驾崩并不能隐瞒多久,那个人虽是个莽夫却不是个蠢蛋,迟早会回过神来,到时候我就没有机会了。
“你的人手有多少?”我问道。
“此处五十人。”
“有多大把握将徐立及其同党一网打尽而不惊动其他人?”
蓝门门主沉思片刻,答道:“七成。”
七成,也要一试。
前方正全力进攻,这时候不能拖他们后腿,徐立,我只有靠自己解决了!
“立刻动手,不能声张,将徐立和十三个同党一并拿下,绞送到暗处!”
蓝门门主一点头,领命之后便消失不见。这神出鬼没的轻功,让我想到了乔羽……
摇了摇头,我将杂念甩出脑海,回到床前替“沉睡”的刘澈掖好被子,低喃道:“阿澈,帮我,帮我守护这片江山。”
我静坐营中计算着时间,乔羽应该已经救出了师傅三人,路上若无意外,大概也已与陶清他们会合。白杨谷离此处不近不远,雨声太大掩过了爆炸声,但隐隐仍能感觉到脚下微微的晃动,按照唐思的效率,大概也已经抢占到了高地,发起第二轮猛攻。
时间一点一滴从指缝间流过,从子时到丑时,丑时一刻的时候,外面起了哗变,我心上一紧,急忙跑出去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一人出去查探,不过片刻便仓皇跑了回来。“徐将军抓住了军医,说是给陛下煎的药里验出了剧毒!这时正往营帐这边来!”
我一震,脚下晃了一步——好一个徐立,我真真是小看他了!
我捏紧了虎符:这个时候,和当初太庙逼宫是何其相似。虎符在谁手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士兵听命于谁。
我手中一兵一卒都无……
那喧哗声已经到了帐外,雨声淅沥,掩不住徐立的声音。“众将士听命!将中军帐团团包围,不得放过一人!”
我紧握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取下壁上宝剑,拨开门帘便看见正要入内徐立,不由大声呵斥:“大胆徐立,你这是做什么!”
徐立志得意满地冷笑:“军医为陛下所熬之药中被验出下了慢性剧毒,他已经供认不讳受人指使,‘公主殿下’,您还有何话说?”
我强自压抑着怒火,沉声道:“他人在哪里?”
“当场伏诛!”徐立眼中闪过残忍的血色,咧嘴笑道,“人证物证俱在,殿下,你弑君谋反,罪证确凿,有何话说!”说着伸手便来抓我的手臂,我一侧身闪过,怒喝道:“徐立放肆!”
那军医……
我舌尖咬出了铁锈味,大雨倾盆,上百士兵将中军帐团团围住,而在这之外,还有五千士兵待命。
“交出虎符,我饶你一命!”徐立伸出手来。
“哼!”我冷笑,“妄想!”
徐立眼睛一眯,冷然道:“你不给,就别怪我自己拿了!”说着反手抓向我的手腕,我手向下一压按住剑柄,却在这时,天外飞来一剑直直劈向徐立的右手,徐立到底是老将,反应迅捷避开了一剑,一众士兵围上来将他护在身后。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竟有二三十个黑衣人护在我周围——是乔羽的人,还是刘澈的人?
徐立脸现怒色,大声吼道:“李莹玉通敌叛国,弑君夺位,将她和同党就地正法,一个不留!”令即下,上百士兵便冲杀上来。
我后退三步,看着二三十个手持利器的黑衣人一言不发地杀入战局,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那些士兵如何是这等高手的对手,不过片刻,一百多名士兵便尽皆倒地,而那二十几个黑衣人只是受了轻伤。
我扫过战场,徐立早已不知去向,想必见势不妙回去搬援军了。这二十几人纵然强悍,又如何是五千士兵的对手?
我皱眉沉默片刻,问道:“你们之中,谁是首领?”
一男子出列,半跪在我面前。
“叫什么名字?是谁的手下?”
“编号五六一。新暗门,乔羽手下。”
新暗门?
我一怔,随即明白。暗门早在太庙之时便名存实亡,幸存下来的人不多,想必也就是眼前这二十几个了。刘澈说要重组暗门,看样子早已落实,并且交到乔羽手中了。
营长外马蹄声踏得地动山摇,我一咬唇,“随我来!”
那人起身说是,却在我走出营帐之时极为迅速地为我披上蓑衣,我愣了一下,没有料到乔羽对手下的要求竟也如自己一般无微不至……
我回手抓紧了身上蓑衣,只当他们还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