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车,我们走吧。”
套上车后,李昕伊坐进马车里,有些担忧地道:“三个人就能将王公子捆起来扔在地上,咱们就这么过去,什么准备也没有,这太草率了吧。”
吴肃取出手帕,将李昕伊脸上沾着的灰擦去,道:“一会儿去井里打些水,将脸擦一擦,都是灰。”
李昕伊正和吴肃说要紧的事呢,吴肃却只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不满道:“你嫌我,那刚才为什么亲我?”
吴肃笑着又上前亲了亲他的唇道:“不嫌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李昕伊夺取手帕,糊在吴肃脸上道:“你脸上也有灰,我也替你擦擦。”
吴肃抓住他的手道:“你不用紧张,且听我解释为什么这么做不草率。”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紧张?其实刚才张叔说听见了王公子的叫嚷声,我就更不紧张了。”吴肃道。
李昕伊点头道:“确实奇怪,而且你好像很笃定,仿佛这一伙贼人并不会要我们的命。”
吴肃笑道:“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来就是去送钱的。”
李昕伊睁大了眼睛,“送钱?难不成他们将王公子绑起来,就是为了等我们花钱将他们赎走?”
吴肃道:“其实这些都是道上不成文的规定,我也是听家里的长辈说起的,即使请了镖局的镖师一路护送,碰上比较难啃的骨头,也是要主动留些钱财给这些山匪。”
李昕伊道:“可是我们并没有请镖师啊。”
吴肃道:“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请镖师的缘由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意思是,像咱们这样的小鱼小虾,前来劫道的也是不成气候的山匪。”
李昕伊不满道:“可是我们凭什么要将自己的钱财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啊,而且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不如咱们去报官,带上官兵,将这一群贼人一网打尽。”
吴肃摸了摸李昕伊的头道:“你以为他们凭什么只留了三个人等我们呢?就算官兵前来,他们也会说自己是良民。这个村子没有一个人住,也不见官府有人过来查人口查户籍,可见官府早就自顾不暇了。”
“而且我们并不知道村子里是否有陷阱?或者他们再点一次烟,那咱们这一回就得全都栽在这里。”
李昕伊难过地道:“都是我的缘故,要是我不提在村子留宿就好了。”
吴肃道:“这天寒地冻的,他们是算准了我们一定会留宿的。还记得王远的小厮不?是他抢了我的火折子将烟点燃的,所以就算你不提,别人也会提的,注定要吃上这么一个亏,想开些。”
李昕伊问:“王远的小厮?这是新收买的叛徒还是贼人一早就留下的卧底?”
吴肃想了想道:“小厮应该是被收买的。王公子下了船到济宁后才又买了两个小厮,应该是我们被人盯上后才收买的。”
李昕伊只觉得脑壳疼,这弯弯绕绕的不是很懂:“我是真的不明白。”
吴肃道:“我们下车吧。”
李昕伊抓住吴肃的手道:“等等,你既然要送钱财,你有多少钱?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可以凑一点。你之前还买了马和马车,钱花得够多的了。”
吴肃笑道:“钱够的,你不放心的话,一会儿我将剩下的钱交给你。”
李昕伊并不想要他的钱,只道:“好吧,反正这是我的钱袋,你拿着。”
吴肃没接,道:“别担心了,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李昕伊和吴肃进去的时候,守在村口的人看了守着马车的张叔一眼,既没说话也没拦着他们。只是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村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