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那样抱住了李昕伊,道:“往后不要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了。咱们自小就认识,这都过去十多年快二十年了,何时分开过?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李昕伊挣了一下,没挣脱开,他早就发现吴肃比他有力量的多,按理说都是握笔的,这力气差了那么多,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
吴肃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李昕伊道:“其实也不是没分开过,我记得景和五年的时候,你去了景宁,我去了处州,这一分开,就是一年多快……”
李昕伊没说完,吴肃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着李昕伊惊讶的眼神,吴肃缓缓地凑近了他,随后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李昕伊既觉得莫名奇妙,又觉得好笑。吴肃看着李昕伊带着笑意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见吴肃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李昕伊不得不探出了舌尖,舔了下吴肃的手心,果然,吴肃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
李昕伊“哈哈”地笑了两声,见吴肃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就要从吴肃膝盖上下来道:“外面更深露重,张叔怕是会冻着了,我这就唤他进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吴肃揽着他的脖颈,又按住他的后脑,就是一顿猛亲。
比起之前全凭本能的亲吻来说,吴肃这一次的亲吻要有技巧多了,足足过了一炷香多的时间,李昕伊被亲得大脑缺氧,腿都软了,倚在吴肃怀里气喘吁吁。
他凑近了吴肃的耳朵,“呵”了一口气,软声道:“说,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吴肃正在平复自己越发激动的身体,哑声道:“晚了容易着凉,去将张叔唤进来吧。”
李昕伊道:“张叔身子骨可比我壮实,你不怕我着凉啦?”
吴肃的声音还有些不稳,道:“你披上我的披风。”
吴肃的披风早就取出来挂在屏风上,本来是打算晚上游船的时候给李昕伊披的,李昕伊披了披风,坐在矮凳上,唤道:“肃哥哥。”
他满意地看着吴肃身上的变化,道:“啊,是子谨哥哥,说一句喜欢人家就有那么难么?”
吴肃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道:“你口下,留情吧。”
看着吴肃因自己而激动的模样,李昕伊觉得自己再看两眼,怕也是要升天了,于是匆忙转身,去寻张叔去了。
当晚两人一人一被躺在床上,像是避免之前令人发窘的事,彼此间还隔了点距离。
李昕伊也不是不分场合的人,毕竟屏风外面的榻上还响着张叔的呼噜声,他低声道:“这几日路上不太平,之前衙门前都能死上三个人,更别提在水上了。咱得和他们一起走,可不能落了单。”
吴肃侧了身,对李昕伊道:“可你不是说要跟着归老先生学两日么?”
李昕伊笑笑道:“柳兄给了我归老先生的拜帖,说归老先生最多两个月就能启程回京师。我算了算日子,正好是二月以后,三月之前。”
吴肃还想再说什么,李昕伊却截了他的话道:“跟归老先生学画哪里是要人老先生手把手教的,而是拿了画,能得到一番指点已然是走了鸿运的,那我岂不是更应该趁机多画上几幅画?”
“好啦,今日也是累了,咱不说话了,明日还要赶路呢。”李昕伊说着就转过身,背对着吴肃,自顾自地睡去了。
吴肃分明觉得李昕伊的话里有漏洞,同时又觉得那个柳兄,叫什么柳腰还是柳枝的,对李昕伊也好得过分了些吧,这是别有用心还是不怀好意呢?
但是吴肃真的累了,白日里又是宴请又是游船,晚上还要跟李昕伊交流感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