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看不到我就食不下咽、寝不能安,不管是黑夜还是烈阳都不能阻隔你对我的思念,天上星、地上灯都不及你对我的爱,说我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大宝贝……这些你认不认?”
“……”季鸿实在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肉麻的话,他用力回想了一阵,昨天的记忆仍然是破碎的,可也无法否认自己没有说过。
难道他真的说了?
他只是怔了片刻,余锦年就闹起来:“昨晚上说的那样好,亏我腰都折了,腿也断了,我要是个姑娘,不知都给你怀上了多少胎!你倒好,今天醒了就不认账了。罢了,我还是出家去!”
“我认。”季鸿忙道,“我都认。”
余锦年喜滋滋躺了回去,让他叫声“心肝宝贝”听听。
季鸿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活脱脱把余锦年牙给倒掉了,但牙被酸掉和捉弄他得逞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
季鸿怕他再想起什么酸话来,赶紧端来温水,摆了手巾给他擦身体,昨天荒唐了一夜,余锦年自是没劲自己起来清理的,季鸿那时也不是个多清醒的人,所以直到今早季鸿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要给他擦洗。
昨天虽说累是累了点,但回忆起滋味来,还是别有爽快,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余锦年心想说不定他本来也不是现在这样的谦谦君子,只是被家族框成了这个模样。
这样一想,又不免心疼起季鸿来。
余锦年自己虽是个孤儿,但有养父疼爱,老师关怀,虽然对“家”有些执念,但实际上直到死之前,在亲情上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反不像季鸿,明明有一家子亲人,看似烈火烹油,实则是孤零零的孑然一身,好容易有个疼他的哥哥,却也因为救他而去世。
如果这种境遇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未必能做到季鸿这样。
回过神来,身上已经被擦得干干爽爽了,季鸿取来药膏,要帮他被掐青的地方上药。余锦年拦了拦,伸手去接:“我自己来罢。你再上着上着起了歹意,再折腾一回我就被你弄死了。”
“……”季鸿语塞,但也不肯交给他自己弄。揉着胯边的淤青,他忍不住道,“昨晚,你不是挺喜欢?”
“嗯??”余锦年回头瞪他。
季鸿:“你说身上舒爽,央我多弄弄,使劲弄一弄。”
“……”这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余锦年把脸埋在枕头里,装死去了。
季鸿又不是qín_shòu,虽说他现在羞臊到被子里去的模样也很鲜嫩可口,但看他这一身青紫和吻痕,也实在是下不去手了,只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贴着吻了一口,才出去挑了套柔软的衣物,帮他套在身上。
“歇着罢,我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多躺会,别自己下床,缺什么、想吃什么都叫段明他们给你拿。你这后面用得过度,有点红肿,今日就吃点清淡软烂的吃食,克制些,别太放纵。回来时给你带药。”
又变回那个正常的季鸿了,事无巨细都能给他安排妥当。
余锦年咕哝道:“不用你事事吩咐。再说了,过度是谁的错?难不成是我自己的错吗?”
“是我的错。”季鸿笑了声,又把他揽过来亲了亲,“别的都能忍着,想我了就不要忍着了,让他们去叫,再忙我都来看你。”
“美得你!”余锦年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他了。
季鸿步行去了前厅,一进门,见闵雪飞黑着脸垂着眼睛坐在主位上,听一群战战兢兢的下属汇报事情,但凡谁说得不好,那边当即将茶盏重重一置,吓得底下人瑟瑟然不敢言语。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