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能和这几位兄弟一起逼迫你开船了!”
僵持良久,眼见大汉要提着刀走上来,船夫无法,只好侧身让开,看着一个个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良儿!挂帆吧……”船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喊来自己的儿子帮忙。
码头上,一位头戴黑纱斗笠的红衣人也随着人流走上了船,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孩。
走到船尾,凌孤月对身边的人道:“小稠,你看那个……”
小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船夫的儿子正将一条小舟系在栏杆上,不解道:“师兄,他这是……”
凌孤月笑了笑,问道:“小稠,你会凫水吗?”
小稠点点头,“我会!”
“那就好……”
船上很快就上满了人,就在众人催促开船时,船夫唤回自己的儿子,在甲板上摆了张供桌,桌上布着点心,两人跪朝北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小稠道:“他们在干什么?”
凌孤月道:“拜河神。”
小稠扯了扯凌孤月袖子,抬头问道:“师兄,莫非今天真的不宜发船?”
凌孤月看了看远处迷蒙的江面,“或许吧……”
拜过了河神,船夫收缆,大船一点点地离开码头。
众人见船夫一脸的严肃,也有点不放心,皆站在甲板上,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眺望着江面。
舟行数个时辰,江面上依旧无风无浪,碧水青天。
先前的大汉道:“我就说那老头是故弄玄虚,你看看这么好的天气,哪里会有风浪!”
“就是,险些被他忽悠过去……”
“按这样下去,咱们不过三日就能到平南了!”
众人皆放下心来,纷纷回到船舱中落座。
船舱中放着许多桌凳,凌孤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与小稠坐下。
一闲下来,不管是有名有姓的名门后生,还是山野江湖闲客,难免又开始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这桌说的是武当的哪位道长动了春心和山下的一个姑娘私奔了;那桌说的是秋水长渊门门主不久前曾经私会过飞花教教主,不知密谈了些什么;又有人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北双刀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不过,说来说去,最终又绕回了不久之后的武林大会上。
“听说了吗?这次武林大会轮到佛心门主持,为了让各大门派都积极参与,佛心门方丈广下武林帖,共有三十六大门派在其邀请范围内!”
“那今年岂不是战况激烈?”
“非也非也,”有人摇头道,“不少大门派都不屑于争夺天下第一这个名头。就比如佛心门和姣尘阁,这两家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参与了。”
“一个全是秃头和尚,一个全是女流之辈,免不了清心寡欲……像秋水长渊门,人家门主柳非墨就志在天下!”
“柳非墨虽然厉害,我却不看好他。”
众人皆奇道:“为何?”
那人道:“我曾与柳非墨有过一面之缘,他虽武功高绝,却一向目中无人,常常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属下,对咱们这些游走江湖的浪子更是嗤之以鼻,还说什么‘无门无派,朝秦暮楚,与狗何异’!”
“什么?柳非墨竟是这种人?”
又有人插嘴道:“他不仅是这种人,还是个色坯子!前些年到姣尘阁想见见武林第一美人,却被范诗遥无情拒绝,柳非墨便恼羞成怒,出手伤了数名姣尘阁的女弟子,而后拂袖下山。后来姣尘阁便宣布从此与秋水长渊门势不两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