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真的有鬼……”
沈落瞥了三大长老一眼,拉着凌孤月转身走了。
“掌门,季氏兄弟的尸首如何处置?”大长老追问道。
沈落头也不回道:“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凌孤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四个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而且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不见的。
沈落见他皱眉不语,主动问道:“季桐死了?”
“嗯,季桐师侄死了。”凌孤月漫不经心地答道。
“季阳也死了?”
“嗯,季阳师侄也死了。”
“他们怀疑是你杀的?”
“嗯,他们怀疑--”凌孤月收住了话,停住脚步盯着沈落,“你知道的,凭我的武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沈落低声笑道:“我知道,就算凶手是我,也不可能是师兄。”
凌孤月舒了口气,“我先回沉冬榭,出来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好,我送你。”
“不用,你刚从回来,一路风尘,也该回去歇歇了。”凌孤月拒绝了他的好意,独自慢悠悠地朝竹林深处走去。
沈落站在那里,目送他渐渐地走出自己的视线。
青峰渺渺,翠竹重重,直到月满霜华,他仍伫立在原处望着路口,感受到僵直的手指尖传来的凉意,才似不舍地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师弟,忘了问你,我的莲藕带回来了吗?”
沈落的嘴角不自觉地噙了一抹笑,很快又压下去,只回头应道:“带了!”
☆、第 4 章
屏川接连死了两名弟子的事被传得神乎其神,引得众人联想纷纷。
然而不管他们的猜测是对是错,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平息此事。
二长老和三长老不顾大长老的反对,心急火燎地上了屏翳峰,站在门外洪声道:“掌门,如今屏川人人自危,不管真相如何,他们需要一个结果。”
门外的两名白衣弟子发髻高束,贴门而立,右手紧压剑柄,神色肃然,作阻拦状。
房中,沈落对着一张空白的宣纸,手里摩挲着一支狼毫小笔,饱蘸浓墨,却悬在空中,迟迟不肯下笔,对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
二长老编的整齐的胡须在衣襟前晃来晃去,见里面没有动静,又道:“掌门,那日我们已确认在季桐房中找到字条确属凌孤月的笔迹,若掌门不信,可亲自前往季桐房中验证,总之,季氏兄弟的死与他逃不了干系!”
未及沈落开口,守在门前的一名白衣童子扬眉斥道:“二长老、三长老,昨日在知过堂,青竹师兄已为师叔做过证,况且笔迹别人可以模仿,证据着实不足,现在说师叔是凶手言之过早。”
三长老眉角高挑,嗤笑道:“你说字条上的笔迹是假的,那青竹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人人皆知青竹素来崇敬凌孤月,视他为榜样,常在众人面前赞他。是以,青竹故意替他隐瞒那晚的真相也未可知。”
童子一时被他的话噎住,抿了抿唇,皱眉不语。
房间内,滴墨无声,一滴浓墨自笔尖落在雪白的纸上,飞溅出一朵极黑的小花,很像昔日落英潭边烧焦了的红梅。
执笔的人似有所觉,侧耳听门外的人继续说道:“现在屏川上下所有的人都怀疑他是凶手,如果不作回应,恐难以服众!”
沈落将笔放置于笔架上,幽幽道:“谁说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凶手?”
二长老一愣,随即冲着紧闭的门反驳道:“飞叶峰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