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担任车掌,很高兴为你服务。”男子拿着一张皱皱的小纸条念着,一手拉着栏杆,最后将那张纸收进胸前的口袋。
“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啊?”他最后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她。
“甘你屁事。”西茜帕尔文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便迳自上车,她只带了她的魔杖,其他东西她一律没拿,所以也没有行李。
她上了车后,靠着一张空的床坐了下来,斯坦·桑帕克操作着胸前的出票机,给了她一张车票。
“请问你的目的地在哪裡?”车子发动了,整张床随着车子的移动而飘移,她抓着栏杆避免自己摔到地上。
“我不知道。”西茜此时很悲伤,霍格华兹还没开学,此时去学校也无法进去。
“又有一个困境巫师。”车头挂着髒兮兮的小人头突然开口说话,车子又转向另一个方向,西茜脑子放空着,不去理会眼前的状况。
过了很久,她依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女孩的世界逐渐清晰,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哈利波特!
“你在这做什么?”两人简直是异口同声,哈利摸了摸鼻子,坐在了她旁边,“我要去破斧酒吧,你呢?”
车子又开启,原本站着的哈利倒在她身上,只见他满脸通红的连声说对不起,才坐到床的另一边抓着栏杆。
“我应该也是去那。”西茜不确定的说着,车子突然来个急煞,两人不约而同地飞向了前方的挡风玻璃,幸好哈利在前面给她垫脸,不然她整张脸都要撞到玻璃窗了。
随着车子的行径,西茜坐在了床上,并不想跟哈利讲话,哈利似乎也跟车掌聊了起来,最后来到破斧酒吧,她和哈利走了进去,引路的老人将哈利引上了房间。
“开学见。”哈利朝她笑了一下,才跟着老人上楼。
“开学见。”她勉强堆起了笑容,却不太成功,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走到柜檯前,朝着酒吧裡面的老闆开口问,“能帮我联络乔·瓦夫林吗?”
酒吧老闆让她稍坐一下,便唤来一隻猫头鹰,西茜就着老闆递过来的纸笔写信,让牠送去,幸好身上有带着一些金加隆,没过多久对方就招呼她到一个房间住下,说瓦夫林明天就会过来,并送来了晚餐,她吃得有些狼吞虎嚥,便沉沉睡去。
在梦里她看见上次那个在云朵上的女人,旁边站着她的父母,她着急地扑了上去,他们却向云朵一样消散。
“爸爸!妈妈!”她大喊着。
“我们一直在关注你,孩子。”那个长髮女人握住她的手,“他们会去到更好的地方,你不用太担心。”
“不!我要他们回来!我要他们回来!”西茜哭喊着,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你的命运,别人为你牺牲,你为他人牺牲,这是无法改变的。”那个女人说完这段话,身体像流沙随风飘散。
“不!”她惊醒着起身,外头的天色仍然是暗蓝色,旅馆内十分安静。
乔会有办法的,乔会有办法的。
乔警惕的巡过走廊,无数的鲜血染红牆纸,在牆上乾涸转黑,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一个死去的人,最终他在西茜的门口找到帕尔文夫妇,他们已经死去多时,全身冷的如冰块一般,在这个走廊里,只有帕尔文夫妇的尸身是完整无缺的,其他尸体的尸身都被动物咬过一样,缺了一大块。
走廊的尾端摆满数十隻魔杖,没有例外的是,那些魔杖都断成两截,没有一根是完好的。可在这旁边,他看到一个徽章,上面写着大大的h。
乔用漂浮咒将帕尔文夫妇在后方的空地下葬,顺带给两人立块石碑,才带着噩耗回到英国。
“我很抱歉。”他们坐在阴暗的角落裡,只见西茜帕尔文呜咽的哭着,乔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司长此时显得有些笨拙。
“有魔法能够改变的吗?”她的话语从指缝中飘出,乔摇了摇头,“我很抱歉亲爱的,我们无法挽回。”
女孩听到这话,眼泪又流得更多了,到最后只听见女孩压抑的哭声,和男人低沉的叹息。
摄魂怪
她的食慾忽上忽下,总是吃了又吐,肚子总是不舒服,索性请旅馆不用送餐点过来,这几天几乎就是躺在床上,没有思考、没有起身,躺在床上看房间渐渐亮起,又渐渐昏暗。世界上的一切好像都与她无关,外头喧闹嬉笑,房间内只有无尽的冷清。
一个礼拜下来,她吃东西的次数五根手指都可以数出来,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流的太多早已乾涸。圆润的脸庞消瘦下来,眼窝凹陷,四肢虚浮,她瘦成她想要的那个样子,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就连乔送她去国王十字车站,她也是不发一语,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
乔看着她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同时也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起作用,总是盛着笑意的女孩,如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看不见悲伤,也看不见喜悦,彷彿她的灵魂随着父母一同死去,这样的她让人陌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