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介意常哲之前说的话。
高赫宝宝看他抿了两口甜豆浆,被烫红了的唇几次张合,欲言又止,也不逼他,岔开话题说:“下次不给你带甜豆浆了。”
“为什么?”向南抬眼回头,唇上甜甜的残余被高赫宝宝舔去,高赫宝宝指指电视,向南看去,一个类是保健访谈的节目似是在说什么什么吃多喝多了对哪方面会有影响。
向南听着眉头一蹙。
高赫宝宝的爪子潜入向南敏感的腰间揉着,高挺的鼻梁贴着向南的脸颊,小声哄着向南,道:“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性不性福,肾很重要……”
这个向南当然知道。
向南被他揉得发软,稍稍移前了位置,想避开他的动作,高赫宝宝如贴身膏药一样贴着向南的背,粘着他跟着动,还把一只爪子压在了向南的肚皮上。
向南把他的爪子拿下来了。
向南转过身,让他坐开去,拿过筷子,把高赫宝宝带来的那一简便小瓶子的蜜汁酱油浇到切成了一段段四方块的米肠粉上。
他拿过一小碟在下面承载,把一小块米肠粉夹起送到高赫宝宝唇边,高赫宝宝抬眼看他,想说自己不吃,但是高赫宝宝想了想,张口把那米肠粉含进嘴里了。
“后天我来接你出院好不好?”
高赫宝宝的话让向南夹东西的动作一顿。
向南看向他,他说:“我知道你是大后天出院。我提前一天来接你,你不要告诉常哲,把东西收拾好,后天跟我走,好不好?”
高赫说的这些话让向南想起了程南。
程南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后天来接他,东西什么都可以不要带,但是不准告诉常哲他们。
说到底他们就是想要在别的小狼眼皮底下拐走他。
向南夹在筷子上的米肠粉不断地往承载的小碟上滴着酱油,向南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静静地定在那里,高赫宝宝等不到答案,眉一蹙,又问:“好不好?”
“什么?”
向南抬眼,看高赫宝宝朝他凑过来便起手一挡,米肠粉、酱油一下全都弄在了高赫身上。
向南慌了。
他赶紧徒手捡起那些馅料东西放到台上,抽来一大堆的卷纸把高赫的胸前、手臂和裤子大擦特擦。
“大叔。”
高赫看他慌失失地在自己身上忙活着,觉得他是在逃避问题,想要拦下他,他还伸手来使劲给他擦,高赫宝宝眉头一蹙,大声:“大叔!”
高赫宝宝这一吼让向南一颤。
向南收回手,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眼汪汪的看着高赫,不知道高赫为什么要凶他,有点不知所措。
这样的向南,高赫宝宝看着,心里“怦怦怦怦”地直跳。
高赫宝宝忍不住欺身上去在向南的唇上咬了一记。
向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有点犯傻略带疑惑看着他。
高赫宝宝看没有被拒绝,得寸进尺,直接把向南扑上。
向南被压倒床上。
掠夺与被掠夺、被挣扎与挣扎的两人在床上双舌纠缠着,吻得满是qíng_sè、火/热。
他们不知道,就在病房走廊,未拉上的百叶窗外,一个闪电划破长空,照亮的一张帅脸此刻正紧抿着双唇冷冷地盯着房中交缠的身躯,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越握越紧,凸起的指关节处因为力度而渐渐地泛出了煞人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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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
《魂萦》的结局重新鼓捣……
大叔啊~大叔~
看看窗外~
乃要自求多福了哇~
哄睡~
向南醒来的时候还早,他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前来的身影,一怔。
“你……什么时候来的?”
向南的问话常哲并不回答,他冷冷地看着床上的这两人,凉凉开口问向南:“你那里完全好了?”
常哲不是白痴,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向南和高赫之间的关系有多么清白。
但是知道不如看到的震撼,刚才进门抬眼的那一瞬,他差点就奔进来直接把这张床给掀了。
向南没有说话。
做了就是做了,事实摆在眼前,常哲一早就知道他的事,向南不奢望常哲能把他看得有多宝贝多高贵。
向南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走进浴室去梳洗。
常哲也跟进到浴室,站到向南身后,盯着向南镜前映着的脸,好久。
末了,他缓下了脸色,走近上去伸手摸上向南的腰身,问:“就快可以出院了,开不开心?”
正自顾自打理自己的向南动作一顿。
向南抬眼看向镜中的常哲。
他满嘴都是牙膏泡沫,没有说话。
常哲的手移到了向南腹前,施力按下,让向南的背贴上他,把俊脸埋在向南颈窝里,小声:“你今晚收拾一下,我明天过来接你出院,好不好?”
明天?
那就是之前程南和高赫所说的后天?
向南眉头一蹙。
“我没有忘记你出院的日子,不过我想提前一天来接你。”常哲看他这样,笑了笑,哄他:“你不要告诉高赫,今晚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就走人,好不好?”
向南静静注视着镜前的人,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没有忘记常哲昨天说过的话。
常哲说像他这种条件的,勾勾手指头,打开腿等他的人有的是;再观,像自己这样的,勾搭上的男人满大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