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细长的小巷走了没多久,一声声男人粗噶的怒骂传来,两人相视一秒,旋即不约而同地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面前是一个很大的庭院,院子左侧建有一个硕大的窑子。窑子的整体格局在窑镇中必定位于上等水平,二人这几天也算是路过了窑镇的许多地方,基本上家家户户胡的窑子都粗略地看了几眼,迄今为止还没能看见有哪户人家的窑子的大小能比得上面前的这一个。
院子中站有三个人,一个坐着另外两个站着,面孔很是熟悉----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家。
傻子此时正坐在侧门前的木凳子上,手中不知拿着个什么东西在玩,只见他边摇头边嘴中念念有词地唱着歌,心情很愉悦的样子。而另一边的两个人却全然没有这份轻松感,中年男人声音浑厚,模样凶狠地数落着正低着头啜泣的女儿,看上去像是重要的事情办砸了。
“怎么弄?”宋禅看着眼前的情景,问道。
“等----”话还没落音,只见院子里中年男人抬手便是一掌,重重地掴在了自己女儿脸上。女人被扇得脸一偏,整张左脸霎时变得红肿不堪。
啜泣声越发明显,但女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宋禅站在院子外看得牙痒痒。果然没猜错!伤不会无缘无故地自己跑出来,那满胳膊青紫痕迹想必就是这么来的吧!
“卧槽!是不是男人啊”宋禅压低声音说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头脑一热便想走进院子,才跨出一步,手腕被攥住。
一个冲得很猛,一个又拉得很急,一番力量的斗争下,只见宋禅踉跄了一步朝后靠。
“别冲动。”背后低沉的声音传来,宋禅能感觉自己耳后萦绕着暖湿的气流,一股一股地绕着耳朵转。
宋禅僵在原地,耳朵刷地一下全红了。
院子中的数落声倏然消失,紧接着中年男人粗噶的声音传来,“谁在外面?”
……
宋禅心下一顿,完了。耳朵的潮红还没完全消退,敢情现在的意外一个个的全是无缝衔接套装版啊,应接不暇。
还没反应过来该做什么,宋禅已经被拉着闪进了左侧的巷子里,一个很隐秘的角落,两米多高的墙堵得严严实实。
事出突然,加之宋禅整颗脑子完全游离于事件之外,最后只能反射性地靠着身后的人一起撞在墙上,好在力道不重。
等察觉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时,宋禅彻底愣住,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你----”
“别说话。”宋南岸沉声道。
凝神一听,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好似有人正在朝二人所站的方向走来。
宋南岸拍了拍宋禅的肩,示意他不要侧身贴着墙站,角落很逼仄,如果脚步声不停,那么一定会被发现。
宋禅听从指示小心翼翼地抬脚一步一步地挪动,直至最后,两人面对面错开了一小步紧靠着。
周遭静得吓人,宋禅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停顿了几秒,手腕仍被宋南岸攥着。
十几秒后,令人紧张的脚步声开始变得隐隐约约,应该是走远了,但保险起见,两人仍然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站在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宋南岸说道,“已经离开了。”
宋禅没动,但耳根是红的。
“宋禅。”见面前的人没反应,宋南岸沉声唤了一句后侧头看他。由于宋禅是站在外面的那一个,因此如果他不动则宋南岸便没法从这个逼仄的小角落里出去。
就在宋南岸侧过脸的同时,原本木头般愣在原地的宋禅也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