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一向是个行动派,他把久北阁大大小小事务又扔给了各大长老,自己收拾行礼跑了。
现在主要还是阁内自己建设,等到开春就要往各个地方安插据点了,久北阁既然做大,就一定得称为大势力。就算不超过扶南庄和生死崖,起码也得齐名。意思就是,等到来年开春,他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四处游荡了。
南子默果然在竭力和老庄主抗争……他想去久北阁找北渊。
正巧北渊来了,老庄主让南子默安心在庄中学着治理,害得南子默直怪北渊没眼色。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喜滋滋地把这些日子他和白芷通的信件给北渊看。虽然不多,但好歹联系一直没断。南子默非常虚心地求教白芷医术上的事,一副想要弃武从医的派头。
看着看着,南子默心里更不平衡了:“不行,我得溜出去,白姑娘还等着我呢!”
北渊:“……”他看着南子默给老庄主留书一封,偷偷默默收拾行李。他没阻止,反正自己也是来拉着南子默去江南的,好歹要寻个由头。
两人趁夜跑了,还偷走了扶南庄两匹马。
抵达江南的时候已经是隆冬,每到冬天就有很多流浪的人。白家药铺还在做着善事,他们不论风雨都支着棚施粥,还免费给受伤的人治伤,生病的人看病。
江南白家,在大家眼里就是在世的活菩萨。
南子默带着北渊去了白家药铺,不知道为什么门口围了一群人。两人挤进人群里,听见有人说:“这县太爷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由着儿子强抢名女!”
“人家作威作福,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只能用来糟践!”
“只是这白姑娘真是心善哟,她哪里拦得住啊……”
人群当中正是一个张扬跋扈的公子带着一群人闹事,他叫嚣着要带回自己买的女人。而那衣衫褴褛的姑娘正瑟缩在白芷身后,吓得浑身发抖。
白芷本来身材就娇小,和那几个人对峙着更显得势单力薄。不过那县太爷家的公子还是有些忌惮她的,只是逞口舌之利没有动武。
南子默看着就想挤进去,但屋子中走出来一个红衣飘飘的人。
程念钥脸色有些不悦,眯着眼盯了那县太爷家的公子一眼。原本场面混乱,她一出来引过去了不少目光,连那跋扈公子都痴痴地望了过去。
北渊皱了下眉,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不悦。内力躁动起来,他一下子冷静了,有个念头像是要从心底冒出来,但被北渊匆匆压下了。
那边程念钥已经拧着眉开口了:“我还道门外是收了多少条野狗,叫得这么厉害,原来都是些会说人话的啊。”她这话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些了笑声,然后程念钥大步走到了白芷面前,把她护在身后,补出了自己的后半句话:“可怎么就不见得办人事呢?”
她生得好看,哪怕发怒也别有一番风情。对面跋扈公子的护卫已经气势汹汹地想冲上来了,却被那公子抬手拦住了。他笑吟吟地对程念钥说:“姑娘不但抢我的人,还辱骂我,这又当怎么讲呢?”
这公子一脸油腻,程念钥看着有些犯恶心,于是冷笑一声:“现在倒是论起规矩来?人生下来就是自己的,哪里能说是谁是谁的?况且这姑娘还不是你生不是你养,哪条律令写了她是你的?公子非说我辱骂你的话,只能说小女子不知礼,但公子既然是个知礼之人,又怎么会当众为难两个姑娘家?这是公子受的礼吗?”
人群中不知哪里传出一声叫好,有人就开始应和起来。大家对这跋扈公子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起了头,民愤就被引出来了。
跋扈公子脸色都变了,冷笑两声对程念钥说:“你等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