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面还没见过,就要抱在一块儿滚床单?!万一那王爷长得太丑,他就把灯……不,把蜡烛吹了,至少王爷的声音很不错,还能聊以慰藉……
云天乱七八糟意淫了一通,忽然看见明书和慧玉忍著笑看自己,登时不好意思起来:“你们俩小家夥想啥呢?正经点正经点!别人床上的事情不要乱猜……”
慧玉脸颊更红,无辜地说:“王妃,慧玉只是觉得您表情有趣,并没有……想那方面的事……”
云天:“……”
第五回.大婚(中)
不管云天怎麽不淡定,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就站在富丽堂皇的宁王府大厅里和自己面都没见过的“丈夫”拜了堂成了亲,之後就坐在婚房里等待老公“临幸”。
门外灯火荧煌,隐约还能听到远方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云天只在婚礼前吃了些点心垫肚子,这半天时间过去,他滴水未进,早就饿的脑袋发晕腿脚发软,只想好好吃顿饱饭。
“娘的……结婚真受罪,搞不懂为毛那麽多人喜欢结婚!”
云天岔著腿坐在桌前,撩起繁复厚重的下袍,拿起一个水果大大啃了几口。
将桌上的食物全部解决後,他又拿起白玉酒壶,正打算喝时,却忽然想到这玩意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合卺酒,要夫妻两人一起喝的,他要是先喝了,保不齐那宁王会怎麽发火呢,还是忍忍吧。
吃完东西总算没那麽难过了,云天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泛起困来。
他将枕头想象成宁王的模样,自作fēng_liú地说:“小美人,不是为夫不等你,为夫实在瞌睡啊……”
──要不然,他就先睡一阵子?只要宁王回房前醒来就可以了……
云天这麽想著,便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舒服地倒下去。
於是赵海倾进门後,看到的就是这麽一个丢下新婚丈夫呼呼大睡的新娘。
他站在床前无语半晌,叹了口气。
红绡帐暖,一室旖旎。
云天睡得香甜,白皙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如同美玉雕凿一般。他正处於这样一个青涩而模糊的年纪,既没有小孩的幼稚,也没有成年男子的挺拔,而是清俊疏朗得像一弯皎月,裹在红如烈火的婚服中,仿佛一具等人采撷的祭品。
宁王坐在床边,抚了抚云天的头发。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不好男色,也不由为这样美丽的景致恍了心神。
赵海倾并不喜欢云天,可喜欢和欣赏是两码事,他可以在厌恶这个身为男子的王妃的同时……享用他的美貌。
“王妃,醒醒。”赵海倾轻柔地唤道。
云天咕哝一声,翻了个身背对著赵海倾,继续睡。
赵海倾眉心微微一皱,扳住他的肩膀,稍一使力,便硬生生将云天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睡觉被人打断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云天只觉得肩上一阵钝痛,立时几乎崩溃地叫道:“你大爷……!”
待他睁开眼睛看清来人,骤然便将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
赵海倾似笑非笑:“王妃,睡得可好?”
云天愣愣地点头:“好,好……你不叫我醒来的话就更好了……不,我是说,呃……你比我想象的好看一些。”
赵海倾眉目俊朗英挺,身形颀长俊健,也许是穿著婚服的关系,他身上丝毫看不出武将的粗犷豪迈,倒像一名fēng_liú美郎君,令云天十分意外。
赵海倾听了云天的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王妃与本王初次见面,就是想说这个?”
“……”不然我还能说啥?王爷咱们快脱衣服办正事?云天风中凌乱地想。
赵海倾瞄一眼他胸口处露出来的一截锁骨,悠然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云天仿佛过电似地一抖,飞快地摆著手叫道:“等等等等一下!在下有话要说!”
宁王疑惑道:“什麽?”
“王爷可好男风?”
“不曾接触过,本王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咳,这个,王爷最好三思啊!”云天煞有介事道,“很多男人,一旦弯了就直不回去了,王爷以後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千万不要在这条歪路上一去不回……”
他不提“传宗接代”还好,一提,无异於踩了赵海倾的痛处。
赵海倾握住云天手腕,一对乌黑的眸子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爱妃这麽说,本王就无法苟同了,你我如今既为夫妻,自然要行夫妻之事,与男女又有什麽干系?”
云天被他压制住,根本就无力反抗,眼见赵海倾开始脱衣服,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王爷,交交交杯酒还没喝呢……!”
赵海倾一顿,笑道:“你不说本王差点忘记了。”他直起身子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忽地发现桌上杯盘狼藉,所有点心都已被扫荡一空。
他回头看向云天,问道:“爱妃可是饿了?”
云天点头:“这大半天了啥都没吃,当然饿。”
赵海倾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忽地一软,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云天等了许久,不见赵海倾有什麽动作,便诧异地问:“酒还喝不喝了?”
赵海倾回头道:“不喝了,你不曾进食,喝酒伤胃,我叫人拿碗粥给你。”
云天更加意外:“你还挺好心的嘛……”
赵海倾笑了笑:“这是自然,爱妃吃饱了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