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劣儿在这赔个不是,还望二位莫要见怪。”这美妇人自称是蓝洞派的长老,欠身抱拳向他们赔礼,倒是给足了面子。
只是就这样过去了,岂非欺他们是生人!
“这位长老,这姓卢的好歹也是一方掌门,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你们蓝洞派就打算这样就完了,不给出点交代来吗?”湘湘怒目而视。
“这位姑娘,本宫身为本派长老已经替我这小儿给你道歉了,你难道还要我儿性命,岂非是你太过分了?”这美妇人翘起纤纤玉指,“你虽出身天下第二大门派,但是如此不依不饶,我们蓝洞派也是不惧的。”
湘湘简直被气得仰倒,这姓卢的做出这等下作事,竟然还被这什么长老给倒打一耙。
唐璟拍了拍湘湘肩膀,湘湘看了他一眼,硬生生把怒气憋下去,这在别人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这长老的修为已达金丹期,真悄悄收拾了他们,应道宗也不一定真会来查,再退一万步说,他们还有求于蓝洞派的传送阵。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湘湘别过脸去,压下怒气,缓缓脸色,唐璟则站出来说两句场面话,好把这气氛缓和一些。
“这位长老……”唐璟开口。
“本宫姓卢。”美妇人硬声打断唐璟的话。
“这位卢长老,我们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是您这儿子做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湘湘一时怒气难平,也是有的……”唐璟堆出笑道。
“本宫也不是不明理的人。我儿顽劣,我也并非放任不管,只是他才几十岁,还只是个孩子,还请你们多多包涵。”这美妇人见湘湘和唐璟转变态度,也摆出了笑模样,毕竟她也不想和应道宗结仇。
他们蓝洞派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门派中连一个元婴老祖都没有,只有她一位金丹真人坐镇。若不是地处资源匮乏又偏远的地方,没有大派庇护的蓝洞派可能早就被人吞并了,她苦心经营这数百年才让蓝洞派有如此的生机,不想轻易毁于一旦。
因此她虽宠溺幼子,但只是在蓝洞城内。无论幼子如何闹腾都绝不让幼子到内陆去,害怕幼子和其他门派的人起争执。因此她是绝对不会和其他门派,特别是大门派的人起冲突的。
若万一伤害了哪位元婴老祖的爱徒,一怒之下整个蓝洞派都可能覆灭,她当然要掐灭这种可能性。
湘湘听到这句,他还只是个孩子,简直想仰天大笑。她和阿璟不过二十多岁,却要包容四五十岁的孩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开始进城来,看到城中安居乐业,百姓富足,原以为是这姓卢的治理有方。现在看来,肯定全是这美妇人的功劳。
只是想不到这美妇人治理宗门管理百姓手段上佳,养育孩儿却糊涂至此。一味地宠溺迁就,让这姓卢的四五十岁了还是这么一副狗模样。
想来要扶这滩烂泥到筑基中期也是不容易,也不知他们是用了什么秘法。
“您这孩子年纪也还真不大啊。”湘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在修仙界,四十四岁的确不大。”卢长老当然听得出湘湘的讽刺,不过既然两方已握手言和,她也就大度地包容了,何必因这口角之争再起波澜。
“谁要你管,本座就是要上她……”姓卢的站了起来,虽口上对美妇人骂骂咧咧的,但是却没有任何其他放肆的动作,看来心底还是惧怕美妇人这个娘的。
“你闭嘴!”美妇人一声厉喝,果然姓卢的就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不过还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过来,虽然二位宽容大度不计较了,但是还是得道个歉。”美妇人道。
“你让本座给他们道歉,做梦。”姓卢的竟然一跺脚,一甩手跑掉了。
一派掌门行事如同儿戏,当真还是个孩子啊。
“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宫再替我儿向二位道歉,希望二位宽宏大量,不要计较。”美妇人又再次欠身,接着转过了身朝姓卢的追去。
湘湘和唐璟简直看傻了眼,这两位真的是一派掌门和一方长老吗?
不过就从这几个举动就可以看出这对母子的相处模式了。母亲宠溺儿子,却又在一定范围内管束极严厉;儿子不满母亲管束,撒泼打滚,但又因内心畏惧不敢闹得太过。儿子进一步母亲退一步,母亲进一步儿子又退一步,一直维持着这么个平衡。
这对母子跑走了,湘湘和唐璟站在原地也不知干嘛。原本是来说借用传送阵的事的,如今看来这件事和这姓卢的说是没用的,还得和这位卢长老说。
湘湘倒了些药粉在手掌中,用手指沾着涂抹脸上的伤痕。这灵药粉倒在被戳了个窟窿的鲸鱼身上,鲸鱼的伤口都能在几秒钟内痊愈。如今用这药粉涂抹这小小细细的一条划痕,竟然只是感到有些清凉,灼烧感略有减缓,这透明的薄片可真不是俗物。
湘湘走回蓝洞,将插在石壁上的透明薄片拔出,细细地看着。
唐璟走来接过这薄片又放在阳光下仔细瞧着,见这薄片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开口道:“这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