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隐蔽,别被抓住把柄。”
“旅行证件准备好,避免开战。”
不是极度关注他们有没有出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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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来送饭的手下今天特意看了眼里面,想看看国民废物有没有半夜被拖去喂狗,然后他看到了小废物趴在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嘤嘤嘤”哭,那个漂亮妞也趴在那人身上“呜呜呜”哭。
高音低音交杂听得他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地上那个还有气,他差点以为里面躺着个死人。
陆尽捂心:“弟弟啊----”
陆瑶捶胸:“哥哥啊----”
手下一愣,营养液的袋子差点被捏破,啥玩意?
陆尽抹泪:“姓秦的女人太狠了,太狠了!”
陆瑶也抹泪:“姓秦的女人太狠了,太狠了!”
陆尽拿着陆思的衣袖擦了擦鼻涕:“我不想救她啊不想救她!”
陆瑶拿着陆尽的衣袖擦了擦鼻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陆尽扯回衣袖,上面湿了一块,他眼皮跳了跳,继续喊:“……弟弟,你别怪我。”
陆思半梦半醒,旁边有一盏黄色的小灯,他就这么盯着天花板,耳边两人的双重唱,他口干舌燥,看到一旁的水壶,伸出手准备拿,结果被陆尽一把握住。
陆思:“?”
陆尽把脸一埋:“嘤嘤嘤。”
陆瑶把脸一埋:“呜呜呜。”
陆思:“……”
……吃了个药一觉醒来,这世界怎么了?
他难道已经下地狱了吗?
手下看不下去了,反手把门一关,心想:“他妈的一群神经病,这要是能干出什么名堂,老子就去吃屎。”
没走几步遇上换班的,看到他后问了句:“咋了?”
“看看楼上的生命特征去。”
但凡有点不对劲,他就把这伙人丢出去喂狗。
姑娘哭就算了,一个大男人细皮嫩肉也算了,还他妈的娘们唧唧的,啧,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
二楼有陆拾,手下站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踌躇间看到陆拾的背影动了动,随即陆拾问他:“他们什么情况?”
“娘……咳,陆尽在向陆思忏悔。”
“忏悔?”
手下说:“陆尽说自己对不起他,不该救……救……”
陆拾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救谁?”
手下垂下头:“救秦夫人。”
“呵。”
陆拾看着房间里,秦思媛还戴着氧气面罩,生命特征良好,没有不良排斥反应,虽然等她醒来之后,身体素质甚至是精神力等级都不会和从前一样优秀,但他需要的就是这样无用的秦思媛,或者说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
他在联盟几十年,有些东西依旧碰不到,但是秦思媛不一样,她从前就是专供联盟装备的家族独生女,有的东西不会随着家族的没落消失。
陆拾说:“趋利避害,他是为了命罢了,别让他们打起来。”
手下犹豫着问:“那药还要继续给吗?”
“什么药?”
“陆思的消炎药和镇定药。”
陆拾按下按钮,房内再进行了一次消毒,麻醉药顺着面罩进入秦思媛的呼吸道。
“他不孝顺,害了自己的母亲。”陆拾说,“但是帮了我一把,就当是奖赏了。”
手下背后汗津津:“我会准备好的。”
于是二十分钟后,一包药品填补了他们的空缺,消炎药瞬间空了大半,但也只是勉强保持陆思不发炎不恶化,如果没有陆尽给他撑着,早就嗝屁了。
陆尽为了让陆思清醒,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占他便宜:“叫哥哥。”
其实这不算便宜,按照年龄,陆思应该叫他“祖宗”。
陆思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手腕上的屏蔽器,上面一道极细的裂痕告诉他这玩意坏了,也告诉他陆尽正在干坏事。
看到陆思的视线后,在对方疑惑地抬起眼的时候,陆尽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嘘。
在陆瑶眼里,就是陆尽让他喊,最后又让他闭嘴,于是愤怒地瞪着陆尽。
相处这几天下来,越发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不认识他,这哪儿是陆思口中那个乐观积极努力的模范,分明是个死皮赖脸毫无底线的二五仔,给点阳光就灿烂。
在艰难环境中生存的技能倒是不错,陆瑶想起刚刚自己脑抽答应演了一出,觉得自己人生中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黑历史。
娘的。
陆尽迎上她的视线,然后笑了,冲着她扬了扬下巴:“你也叫哥哥。”
“滚滚滚。”陆瑶拿着陆思的手臂缠纱布,抿了抿唇,“我们就这么等着吗?”
陆尽半躺在地上,曲着腿,拿着红药水在陆思脸颊上涂上“腮红”,这么一看陆思的气色好了不是一点点。
陆思:“咳咳咳……”
“打也打不过,他们也不会听理。逃是不可能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