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你们家里人也太不注意了……
一瞥,不小心瞥到鲁小森的脸还有那只冒出一点发的头,闭了嘴,带著护士走了。
宁滔手中还打著吊针,疲惫地看了鲁小森一眼,没力气再跟鲁小森说什麽,闭上眼继续睡。
他这一个来月,确实累得已经不行了,他得歇会。
当然,他歇著,也就不知道牛高马大的鲁小森去了厕所,先盯著门板看了好一会,後来就著手拦著眼睛悄悄地流了一会泪。
有时候生活真是太艰难了,就算奋不顾身,也总还是显得那麽的难。
因为要鲁小森去上班,宁滔叫了暂时不用工作的宋杰宁来医院。
赶鲁小森走时,那先前还摆著脸色的大男人的显得有些可怜兮兮,跟宁滔讲价还价:“那我6点下班过来成吗?大夥都6点下班。”
宁滔冷眼看著他,不说话。
小公司刚开业,找了很多人,接了很多的小单,跑来跑去个不停,事业刚起步的人,谁他妈6点下班的?
你以为你办家家酒,想哪时休息就哪时休息?
鲁小森见宁滔那寡妇脸的样,觉得生气又难受,干脆什麽都不说,头狠狠一扭就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一出来就想干点事情出来,片刻也没等。
虽然他们在牢里时,已经在商量著这些事了。
而宁滔也犯贱,陪著自己疯,任他予取予求。
鲁小森心大,宁滔是一直知道的。
他不像自己,守著一个人就能当全世界地过一辈子,鲁小森的天空从来都是疗阔的,他有他想做到的事业,有他会去遇见的别的精彩,在剥夺了原本鲁小森该有的事业後,宁滔知道自己他宁肯死也不会让鲁小森再失去第二次。
人没那麽多时光可蹉跎,鲁小森都三十多岁了。
这次宁滔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劳累过度和贫血外,倒没什麽大的毛病。
叫了宋杰宁过来,那也是鲁小森信这个人。
他知道宁滔救过宋杰宁几次,宋杰宁对宁滔除了没那种用心之外,别的他都对宁滔都会好得不得了。
虽然免不了心里有些不快,但鲁小森知道公司刚开业没几天,他不可能落下刚起步的事业天天守在宁滔身边。
那些钱都是宁滔的,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赔不起。
在宁滔闭眼休息时,宋杰宁跟医生去谈了会话,回头回来宁滔就醒了。
宋杰宁削苹果给他吃,问他:“你头昏脑胀还去买菜?”
宁滔捏著削起块状的苹果咬了半口,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因为便宜?”宋杰宁似笑非笑。
宁滔干脆把剩下的半块全塞进了口里,又点头。
宋杰宁捏著刀的手没法再削皮了,他用力地手背揉了揉额头,随即无奈地笑著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谁能相信,吃了这麽多年的苦,以为总要好点了,可最苦逼的那个还在默默地苦逼著。
“又不真缺,何必?”宋杰宁又塞了块到他手里,淡淡说:“知道你是省著要给鲁小森用,可他现在也出来了,你也知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再让你吃苦,你以前心甘情愿地让他养,现在难道就不行了?”
宁滔听了沈默了很久,才张嘴说:“一时改不过来。”
宋杰宁“嗯”了一声,削完苹果接著剖柚子,“改不过来也得改,你也知道鲁小森脾气,你要有事,他什麽铤而走险的事都干得出,你把自己累坏了,对他的影响也只会坏不会好,你确定你要这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能就是这样,身处其中总是下意识地去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实际上於事无补不算可能还会引起坏反应。
宁滔不是真笨,想了一会就想通了,只是还是免不了黯然地对好友说:“有时候我是真不放心他,不是不放心他做不好事情,而是总觉得别人会对他不好。”
宋杰宁听了哭笑不得,“你这天天不爱跟人接触的,去担心他这个天南地北都能交朋友的人别人对他不好?”
“傻了,真傻了。”宋杰宁下了最後评语,敲了宁滔脑袋一记。
宁滔呆著头任他敲完,敲完呆头呆脑地继续想他的心事。
他是真不是很聪明,有些事,他总得想很久才能想明白。
鲁小森的事自他十四岁之後就一直存在在他的脑海里,想到至今,这人外表的高大矮小与否都不重要,在他心里,鲁小森就是那个需要他担扰一辈子,操心一辈子的人,以前要让他吃好穿得干净,现在则要担心他不要被人看不起。
其实这些都是想得太多,庸人自扰的事,但宁滔没办法摆脱,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已经有点过於操心了。
宁滔住了半个月院,宋杰宁也就在医院陪了个半个月,在宁滔家与医院打转,一直都没回过家。
这天和鲁小森把宁滔送了回去,他回了趟家,打算拿点行李去宁滔那住住。
宁滔身体一倒下,病去如抽丝般,一直都不太好,有时候神情焉焉的,提不起精神来。
鲁小森被吓得又带宁滔检查了一遍全身,没检查出什麽毛病,又不放心,带著宁滔又去别的医院检查了一遍,也还是没什麽毛病。
医生也只能说可能是劳累过度之後的极度疲乏,精神不是那麽好养出来的,得慢慢调养。
鲁小森忙,宋杰宁想了想,就把照顾的事答应了下来。
他工作上的事,除了视察工地外,大部份的时间都是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