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没什麽时间过来,你自己照顾自己著点。”
宁滔点头。
宋杰宁笑,抬手习惯性地揉了下宁滔的头,说:“别怕花钱,有什麽该用的都得用,人都在著比什麽都好。”
宁滔又点头,看著宋杰宁上车,看他倒车,离开院子。
这麽多年,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是宋杰宁了。
当初他拉他一把,今天他过来扶他一段路程。
宁滔不想对生活服输,但他知道有时候必须服软。
没得办法,他一个人撑不下去。
家里的钱基本上都给了鲁小森办公司,後来宋杰宁拿来一些,才维持住了这一两个月的开销。
酒吧那也有些小收入,其实也没多少。
鲁小森那边是请了会计管理的,鲁小森本人也懂一些,宁滔自开始的那一两个月後就不再管那头的事了。
鲁小森最近很忙,但每天也会打个电话回来。
有时鲁老太也过来看宁滔,她与亲生大儿子不亲,对宁滔可能有些怜惜,说话口气都很轻柔,嘱咐他要看著鲁小森一点,别让他整天不著家。
她这麽考虑,不知是真为宁滔著想,还是为她大儿子著想,宁滔也没去想,只是安静地干著他的活,过著他的日子。
但他也不担心鲁小森会外头去找人。
鲁小森没那麽龌龊,他不会背著他干这些。
再说了,鲁小森每次回来都得拖著他狠做一晚,每天还要跟车送货,哪有那麽多时间找别人。
虽然鲁小森的手下单身汉多,常出入那种地方,但鲁小森确实是一次也没去成,而且他也没那个钱。
他分的那些钱,无论是货主有时多给的资金或者发的礼物,无一例外都拿回来给宁滔。
其它的,公司有公司的总帐户之外,鲁小森的工资卡还是分红这些,都是打进宁滔的帐户。
他身上有几百块钱,也是宁滔给他的。
有时要是公司里谁生日,送人情什麽的,鲁小森也得从宁滔手里拿钱。
这些,都是鲁小森让宁滔管著的。
尽管手里没钱有时很费事,别人问为什麽,鲁小森说这样大家就知道我怕老婆,怕老婆的男人能有什麽麻烦?我有那麽个怕在,做什麽也不会掉以轻心,大家也都放心。
时日久了,有时鲁小森出外,无论有什麽人投怀送抱,他那票夥计们也会帮他挡著。
说白了,物欲横流的年头,哪个男人管得住了心还能管得住下半身?如今见著这麽一位,就算表面上觉得难以理解,私底下还是觉得有一点敬佩。
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两个男的,能捱多久?
这小公司一开起来,看似平静,但底下却是波涛汹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里,没谁真会让谁置身事外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无不说明,人群里,没谁容得了谁真跟你不一样。
宁滔维持著自己单调的交际圈有很多年了,以前跟鲁小森在一起时,因为年轻,交际圈再大也无非就那麽大。
可现在,鲁小森不是以前的鲁小森了,是男孩的男人长成了男人,同样的,他所向往的世界也变得庞大,不是往昔所能比。
宁滔所能让自己做到的就是当那个背後的人,他上不了台面,不是他身份的问题,而是他打心底不想跟太多人接触。
他怕孤单,但那种孤单只要拥有一人就可解决,而不是去碰触这个世界的其它人。
他骨子里其实是孤僻的,从小养成的性情,也无从更改。
所以鲁小森所要的那片天地,除了前期的支持,後面他是无再多的能力去帮衬更多了。
於是先前来他们家的那些商量公司创建的人也很少来了,家里逐渐恢复了平静,除了全叔还有厨师沈丛常住外,家里不复这半年来偶尔的热闹。
他也不会跟鲁小森出去跟那些人热闹。
宁滔是喜欢这种平静的。
有时候他甚至想,不是伤感,而是很平静地想,如果鲁小森离开他,去别处生活,只要他还能看到鲁小森,他其实也是无所谓的。
他的心早在时光的消耗中对於美好期盼已经接近无所谓了,他的心老得就跟八九十岁只等待入土的老人一样,只盼望爱的人安好幸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是在鲁小森没有离开前,好好为他活著。
爱情无期限,陪伴也不一定要日夜相守,宁滔只能让自己把自己所拥有的都给鲁小森个干净,对这个他爱的人,他在十余年的孤单岁月里想得太透了,透得所有激狂的感情都趋於平静,换来的,只是但愿鲁小森如愿过下半辈子的心情。
只要鲁小森好好活著,他怎样都无所谓,悲喜也可以不再去分辩分明。
只要他们都能好好活下去就好。
所以他从来不怕鲁小森变成什麽样,变成什麽样都无所谓,他都会爱鲁小森。
那些人都不会懂他对鲁小森是什麽想法,是真心看待不带恶意也好,是风言风语也无妨,这些人都不会为鲁小森真心著想的一切,他都会为鲁小森去做。
自己的人得自己护著。
在知道鲁小森公司受攻击的一来个月後,宁滔开了口,问了这个事情有解决好了没有。
鲁小森正趴在他身上,嗯了一声,还在著迷地吻著他的肌肤。
宁滔想了想,又说:“你明天在公司?”
“在。”
“那我明天给你送饭。”宁滔继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