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用品还有早餐,站旁边看著宋杰宁躺在氧气罩底下,看了好一会都没挪动脚步。
贺卫韬去洗了个冷水脸回来,拿著包子稀饭三口当一口地站门边囫囵吞枣地吃了,进来後对宁滔笑笑,“你忙去吧。”
宁滔朝他点了点头,跟贺卫韬一样有著浓黑眼圈的他飘著走了,如果这不是大白天的,这麽个单薄的人可能会被人当成鬼。
医生过来查过房,说如果明後两天没事的话,应该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了。
“那人什麽时候能醒?”贺卫韬站著,高大男人的脸上还有著昨晚摔下楼梯时的伤,他额骨都磕青了。
医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见贺卫韬还巴巴地等著他回答时忍不住说:“你脸上的伤去处理一下吧,磕著头了?去照个片。”
脸上有著明显重伤痕的贺卫韬点头,嘴里还是问:“医生您看他什麽醒?”
“下午吧,也许明天……”医生不太肯定,病人伤得太重,肠子肚皮缝了好大一段,不知道什麽醒,得看病人身体素质,还有病人的精神状况,“总之先等等看。”
说完他带著护士走了,留下贺卫韬看了眼病床上那遭罪的人,不由伸手捂住了脸深深地揉了好几下,借著揉到伤口的疼痛,这才恢复了点精神。
医生没走多久,老班居然来了,看到床上的人,他轻手咧轻地走了进来,瞄了瞄人,又回过头对贺卫韬小声地说:“没事,我看他就这一两天醒,都能活著出手术室,一大老爷们的能有什麽事?回头养养就好,咱不怕。”
贺卫韬想笑,但扯了扯嘴角,什麽话也没说。
他们移到了病房外谈话,老班抽出根烟出来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给贺卫韬,“咱不抽,含著,闻著味儿提点精神。”
贺卫韬接过,老班拿烟在鼻子边嗅了嗅,没抽,放耳朵上挂著,这才跟贺卫韬说起正事来:“昨晚有警察来调查,我恰好在公司,还真巧,领头的刑警队长居然是战友,我这不,跟他们查案子查到现在才过来……”
贺卫韬看他,“谁干的?”
他喉咙有点哑,说这话时烟从嘴里掉下来了,他弯腰捡起,把它在手里给揉碎了。
一夜未睡的老班揉了揉鼻梁,苦笑说:“查了一半,没查到是谁……小贺,好像是有人打你媳妇的主意……”
贺卫韬抬眼深沈地看他,“老班,你跟我说实话,谁打他主意?”
“别激动……”老班拍他的肩,让他冷静,“还在查著,回头我有消息了就通知你……”
说完顿了顿,接著又说:“你媳妇给我找了份好工,还跟你们朋友谈生意是吧?这两件事,我刚去公司那转了一趟,都传遍了……”
贺卫韬看他,知道他没有把话说干净。
老班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传的都是谣言,说他爬上了马总的床拉的好处……你别生气……”
贺卫韬粗嘎地笑了两声,“好处?”
他转过身,把头往墙上撞了两下,闭著眼睛一字一句地把话从喉咙里挤了出来,“他要是个能占别人好处的人,他会躺在这?”
“不都是谣言麽……”老班怕刺激他,声音也小了点,“我就这麽跟你一说,好让你心里有个谱。”
“我知道了……”贺卫韬点头,头却没回过来,依旧靠著墙壁。
老班叹了口气,说:“你先回去取点东西来,我先替你守一会。”
贺卫韬这才把头从墙上拉了回来,“嗯”了一声,回头进了病房,又看了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动的人一眼,回去拿东西去了。
唐岭得到消息从美国赶回来後是事发後的第二天了,宋杰宁还是没有醒,危险期还是没有脱,唐岭到的前晚他还有一段短暂的呼吸不稳,还好缓了过来。
他过来时,贺卫韬见到了他,他认识唐岭,也知道他与宋杰宁交往过,但唐岭不认识他,只是看到他那样守在宋杰宁身边,知道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现在受伤的三个人里,马总也脱离了危险醒了过来,现在只有宋杰宁受伤太重没有脱离危险也没有醒,警察那边掌握的情况唐岭也差不多知道了,把事情综合了一下分析,他知道问题出了在他这边。
是他前妻的弟弟干的浑事,他那前妻舅认为宋杰宁是他和他姐姐离婚的主因,回国後一直在查宋杰宁的事。
可以前的老丈人是有身份的人,唐岭前妻也打来了电话,说这事他不能管。
唐岭知道这事最後只会不了了之,所以看著没醒过来的宋杰宁格外难受,他知道他一直都有欠宋杰宁,可没想到,这麽多年後他还会因此丢命。
自当年他结婚後,宋杰宁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如果不是他前次回来非得与他见面,也许这祸事就不会发生。
唐岭的愧疚贺卫韬不动声色看在眼里,等人走後,他打了电话给老班问情况,老班那边的消息也称是买凶杀人,已经知道带头的人是谁,这两天刑警队那边就会实施抓捕。
“班长,这事就麻烦你了……”贺卫韬跟老班说了一些情况後最後说了这麽一句。
老班与刑警队那边熟,这事,得拜托他帮著多周旋一些。
贺卫韬知道,这事他不会就让它玩完的。
谁让宋杰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的,谁就得付出代价。
鲁小森在床上动弹不得,宁滔一口一口给他喂用红萝卜熬的粥,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本来不厚的薄